楊柳來到公司的時候，神清氣爽，只不過看到牛奮，有些不好意思樣嚇了一跳：“牛總？”

牛奮臉色有些發青，眼珠子有些發藍，嘴唇有些發白，望到楊柳，眨眨眼睛，可能想擠出兩滴淚淚，只不過眼睛有些發干，咧嘴笑了笑，仿佛千年古尸一般：“楊總，來的早呀。”

“不早了，”楊柳看了下時間，“這個雙休真的有些累。”

“是有點累。”牛奮深有同感，“楊總，我把你給我的客房資料，逐一的咨詢了過去，兩天只不過睡了幾個小時。”

楊柳有些不解，“你不休息有情可原，可是這兩天別人要休息的，你搞的這個樣子，討我同情嗎？”

“啊？”牛奮有些發呆，發現這個楊總一點都不傻，想要騙他工分真的些困難，“楊總說的沒錯，不過畢竟也有和我一樣的嘛。”

楊柳笑笑，只是問，“這兩天有什么效果沒有？”

“那個，”牛奮沉吟了一下，“當然，現在還是看不出什么效果，我們還是在聯系。。。。。”

“那就是沒有效果了？”楊柳坐到了老板椅上，只能搖頭。

牛奮有些慚愧，“楊總，事實并非你想像的那么簡單，我已經很盡力了。”

楊柳彎腰打開了電腦電源，望了牛奮一眼“牛總你的辛苦，我知道的。”

常言說的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牛奮聽到楊柳的一句話，淚水差點掉了出來，喏喏的還沒有說話，楊柳已經笑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電話打了，攻夫肯定不會白費，扭我推測，今天就會有一半地回訪電話回來。”

“楊總，你根據什么推測？”牛奮很有些佩服楊柳，楊總做事看起來懶散，不急不緩的，卻是很有效率，這可能就是應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道理。

“我是根椐氣象預報推測的。”楊柳笑著擺擺手，“先工作，有事一會說。”

“哦。”牛奮點點頭，才一轉身，嚇了叫出聲，“你是哪位？”

楊柳頭一看，也好像嚇了一跳，”小董？“

“楊總，我這樣的你都看的出來？”董倩倩摘下了風衣墨鏡，看起來很些欽佩。

牛奮這才發現眼前包的和木乃伊一樣的，竟然是董倩倩，忍不住有些奇怪：“你有病？”

“你才有呢？”董倩倩有些不滿，“怎么說話呢？”

“我是問你這兩天感冒了？”牛奮說到這里的時候，覺得自己有點鼻塞，這兩天他真的前所未有地努力。他甚至都已經打聽到所有客房的二表舅的電話，機會總是豈有留給有準備地人，對于這條，牛奮三年名企的經驗，背的很熟悉。

“你才感冒了呢。”聽起來好像很關心地樣子，董倩倩卻覺得很別扭，“我比任何時候都健康呢。”

“你不感冒，打扮的和非典病人似的？”牛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覺得她真地病的不輕，不但一身灰色的風衣，像那個裝在套子里面的人，整個造型完全是個比斯科夫，牛奮甚至想問問，你沒有打一把傘過來？

“你今天吃槍藥了？”董倩倩興奮化成了郁悶，自從昨晚地演唱會后，她就一直處在很興奮的狀態，楊柳和鄒冰潔送她回家，她才發現一直關了手機，不過那也好，那引起狐朋狗友看到自己能在舞臺上高歌一曲，還是以為自己在做發夢，不關機，她們恐怕神經病一樣的，晚上就會打電話過來咨詢一切的一切，董倩倩沒有辦法解釋，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宛如夢中！

董倩倩大清早地就穿著這身出門，戴上了夏天才戴的墨鏡，又怕別人都是DNA專家，通過自己一頭秀發認出董倩倩這個人，索性戴個帽子，這才在眾人詫異地目光中，有驚無險的來到公司，看到別人的目光，董倩倩不認為自己的打扮的怪異，只是認為他們在對找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她董倩倩，現在也算是個名人吧。

只是昨天晚上，還有今天路上，她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楊總怎么會吹薩克斯管，還有點音樂細胞，實在讓人意想不到，自己以前以為只他只會吹牛呢，只不過昨天一曲吹出，絕對比專業還專業，酷斃了，可是他只是吹了一曲就走下臺去，不然二人聯手，還不把牛孝天的風頭蓋過去？

牛孝天不知道她這種喧賓奪主的念頭，不然多半會把楊柳的薩克斯管拿過來，重重的敲醒董倩倩，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樣子的。

牛孝天的本家牛奮搖搖頭，也想找個管子敲敲董倩倩的頭，感覺董倩倩表現的像痰盂，不吐一口對不起好，雖然深秋的天氣不算太熱，可是他看著董倩倩，就覺得有些發熱。

“楊總，我去做事。”牛奮打了個招呼，回到了座位上，發熱變成了發愁，不知道那些單子怎么處理。

“楊總，我做什么？”董倩倩終于脫下了風衣，覺得辦公室的空氣不算流暢。

“你？去把衛生打掃一下吧。”楊柳看著她的裝扮，也有些頭痛。

“又是打掃衛生？”董倩倩有些不滿，“你請的是秘書？還是打掃衛生的大媽呢？”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楊柳苦口婆心的勸道：“倩倩，我發現你現在離成功只差一個必要的條件？”

“什么條件？”董倩倩迫不及待的問道，她現在終于知道，楊總不是個普通人，要不老爸怎么讓自己跟他混，可是他為什么在這個小公司當個小老總，這是讓她十分不解的事情。

“你就缺乏一個堅持，什么東西都是三分鐘的熱度。”楊柳緩緩道：“你現在難道還不明白，我讓你打掃衛生不是目的？”

“明白了，你讓你堅持打掃衛生才是目的？”董倩倩恍然大悟。

“嗯。”楊柳點點頭。“董秘書，你這么聰明，我很高興。”

看著董倩倩興高采烈的拿著掃把開始了工作，牛奮有些無語，只能嘟囔一句，“有病。”

期間王中兵和思伢又走了進來，董倩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認識我是誰不？”

思伢對牛孝天還不如對牛奮熟悉，只能搖對：“倩倩，沒病吧？”

王中兵對牛孝天還不如對豬肉價格關心，當然也不知道董倩倩昨晚的風光，搖搖頭：“我不認識你是誰，可是我知道你是誰。”

董倩倩得到兩個郁悶的想撞墻的答案，又看到楊總有些責備鼓勵的目光，搖搖頭，暗自嘀咕，這個公司，除了楊總，都是怪物。

楊柳打開了電腦，卻沒有打開什么麻將游戲，只是看到一個很火的商業在線網站，看到一個已經被討論到如火如荼的帖子，嘴角一絲笑。

帖子的標題很煽動性，前進者，你拿什么去和對手競爭？

開帖子的馬甲叫前進者的老員工，當然這不是撒謊，楊柳覺得自己很誠實，自己本來就是前進者的老員工，自己是個好孩子，就算穿上馬甲都是不會掩蓋住自己拉風的身份。

帖子自敘中，隱諱的表達了所有員工對于前進者近狀的不滿，前進者自從被華天集團收購后，員工的待遇一天差過一天，人心惶惶的自尋出路，開頭語完成后，后面詳細的把前進者最近一單競標內幕大白于天下，帝京小區的三家報價分門別類的詳細列出，最后得出了戈民輝賣國求榮的結論，前進者，現在甚至淪落到和先鋒者那種小公司競爭的地步，實在讓前進者的老員工心寒，楊柳看到這里的時候，笑了笑，喝了口熱茶，暖暖被戈民輝冷卻的一顆心。

帖子的大致內容就是這樣，楊柳又看了一遍，知道文采不行，只不過知道這又不是作文比賽，文采不行，才代表員工的真實反應，文采如果太好了，難免有做槍的嫌疑，看著帖子被討論的熱的發紅，紅的發燙，楊柳嘴角一絲微笑，好像看到了戈民輝的那張臉，想了一下，本來想轉發給戈民輝一份，可是又覺得，倒不著急讓他知曉，他知道的越晚，效果就會越好。

只不過他還是把這個帖子的轉發了數十份，收郵件的地址當然都是前進者正在聯系的客戶，他倒不怕別人追蹤出他的下落，雖然轉發的是事實，但是為求穩妥，他也采用了三層代理，恐怕就算黑客王者凱文米特尼克要找到他的位置，也要費一番功夫，不過米特尼克出馬，找到他楊柳，也是無濟于事，奈何不了他的。

第一，這是個事實，就算去查，丟臉的只是有前進者，第二前進者請不到米特尼克這種重量級的人物出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前進者現在多半要像個小媳婦要見公婆一樣的，遮遮掩掩的，怎么會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