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楊柳的一臉凝重,說什么不容樂觀,牛奮就是想著去掃墓都是沉痛不起來,只是心中郁悶,想打楊柳一個桃花朵朵開。
楊柳才知道不容樂觀?
可是誰讓楊柳是老板,自己是屬下,何況還有幾十萬在人家手中,牛奮強忍住潑楊柳一臉狗屎的沖動,面無表情的說道:“楊總,實話實說,我從來沒有樂觀過。”
“是呀,我現在才發現這點,所以才亡羊補牢”楊柳有些吧息道:“我只怕你做完闡述后,太過冷場,所以提前送給他們兩聲掌聲,想我泱泱在國,禮尚往來,你下來的時候,他們總要回報兩聲才行,這樣的話,你也不算太過丟人。”
牛奮有些打人的沖動,“楊總高瞻遠矚,屬下佩服佩服。”
“別佩服了,上臺吧,到我們了,”楊柳已經注意到目光都已經望了過來,不知道是房間還是無意,先鋒者放在中間,有如受夾板氣的小媳婦。
看著董耀望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楊柳有些醒悟,暗想你女兒還在我這里,你不要得意,回去我就開除她。只不過一想到董倩倩多半一臉無辜的,最近乖乖女一樣的等待著牛孝天的簽名,倒覺得大丈夫不能如此卑鄙,老子的過節就要和老子算才行。
牛奮闡述完幾個問題后,走了下來,果然有了掌聲,稀稀落落地如同方才一樣。甚至,比剛才還要熱烈些,只不過剛才是抽在戈民輝的臉上,現在是牛奮臉上發燒而已。
“楊總,你真明鑒。”牛奮看著楊柳,咬牙切齒的,如果沒有掌聲,他還會覺得自己好受一些。他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臺的,不但專家過來扔磚頭,吐口水,不動聲色的羞辱,就算董耀都拋過幾個炸彈過來,角度的刁鉆,讓牛奮覺得自己像在陸地潛水魚,難以呼吸。
牛奮覺得自己實在不該來丟臉,雖然他在下意識中,愛拼才贏,可是沒用的,就算他拼的遍體鱗傷,也覺得,自己的公司原本是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沒事,牛總,”楊柳有些內疚的望著牛奮,“我們盡力了,這就足夠了。”
“只有這些?”牛奮恨不得拿起凳子向楊柳腦袋上掄過去。他本來不用這出丑的,雖然他盡力了。可是差距實在過于明顯,他本不是這么不自量力的人。
“當然,意義不有很多,比如說,”楊柳認真想了一下,“看來是人知道我們敢于和金迪集團叫板,這本身已經是不小的勇氣,如果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賈大空宣傳一下,我們公司自然威望倍增,你雖然丟了臉,但是為我們公司增了光,公司會感激你地,我們公司小,他們公司大,就算敗了,也是雖敗猶榮,他們呢,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
“哦,”牛奮嘆息了一口氣,有引起欣慰自己為公司增光,才想說以后如果還有種增光的機會,楊總,你還是自己出馬吧,楊柳”噓“了一聲,牛奮回頭望去,才發現金迪方的代表已經上臺,出乎牛奮意料的是,金迪集出場的不是云雅琪,而是彭建兵!
楊柳向留座位地云雅琪望了一眼,正巧她也向這面望了過來。
“楊總,金迪的那個云雅琪好像在看你。”牛奮竭力想要轉移視現,以及,剛才的羞臊感覺,雖然他下臺后,覺得沒有任何人關注他,若說是有關注,可能也就是戈民輝吧。
“她看我干什么?”楊柳有些不解。
“楊總你長的英俊唄。”牛奮覺得說會話,好像魚兒又回到了水中,終于可以呼吸的。
“不是,她是在看你。”楊柳移開了目光。
“她看我干什么?”牛奮雖然覺這不是事實,還是忍不住有些沾沾自自喜,試問那個男人,對于這樣的女人能夠無動無衷?
“她看你臉皮有我厚,”楊柳說完這句后,已經望到彭建兵的身上,“聽聽彭建兵說什么,他說不定說地比你還差呢。“
牛奮郁悶的坐了下來,不知道楊柳是安慰自己還是諷刺自己,只是聽了幾句,就知道,自己公司只有等吃盒飯的機會了。
彭建兵上臺后,看了牛奮一眼,說了一引起無地自容的話,“其實我覺得,這場闡述并沒有什么必要,從小區智能化,高檔化來說,金迪集團的產品,影響力,那是有目共睹地,事實勝于雄辯,我只是舉出金迪集團的幾個成功樣板即可,我想只要從這些樣板就可以看出來,投標帝京小區這種項目,對我們而言,并不存在任何地困難。”
彭建兵拿出事實,乒乒乒的陳述如同機關槍一樣的打了過來,等到他打完之后,牛奮已經覺得自己已經體無完膚,篩子一般,楊柳卻是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好的,現在請各方代表先把標書交上來,很感謝你們今天的前來,下午開標評標,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銘天集團會盡量科學節省時間。”董總看著楊柳,似笑非笑的,卻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名堂,因為他知道,自取其辱的事情,楊柳從來不會做的。
戈民輝心中地是憂喜參半,喜的是,自己好像白擔心了那么久,從牛奮的闡述來看,他們公司最多算上個三流的貨色,怎么能和前進者相比,憂愁的卻是,金迪公司實力在不弱,顯然是前進者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單子他一定要吃下,戈民輝暗自想到,不然從外人的角度來講,他和楊柳其實沒有什么區別,因為勝利者只能有一個,失敗的,誰管得了那么多,外界評論說穿了,說的妙筆生花,不過都是實力不濟,親自拿起了標書,交到董總手上的時候,戈民輝沒有感覺到如釋重負,反倒心里沉甸甸的。
楊柳看到別人都是老總交標書,彰顯莊重,自己也只能接過牛奮遞過來的標書,感覺上面覺甸甸的怨念,慌忙拋給了董耀。
“你這份,其實也不接也罷。”董總看看沒人注意,低聲說了一句。
“哦?”楊柳有些不滿,“為什么?”
“你覺得你們公司還有希望?”董總實在有點讀不懂楊柳的意圖,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楊柳的意圖。
“努力了,就會有希望。”楊柳丟下來近乎白癡的一句話,又問一個對他而言,比較重要的問題,“董總,中午哪里吃飯?”
“樓下銘天員工食堂,貴賓席。”董總覺得楊柳有病,花了這以大的架勢,準備了這么久,浪費了多少人力資源,只不過想來吃一頓飯?”
戈民輝本來已經快走到門口,看到董耀和楊柳竊竊私語,反倒停住了腳步,心中有些疑惑,暗想這個楊柳莫非是覺得不行,提前行賄這也太明目張膽一些吧,剛才那件事就不說了,但出在這種事情,自己不知道還行,知道了,可是不能置之不理,走了過去,笑著望著董總“談什么呢,這么熱鬧。”
“談去哪里吃飯。”楊柳實話實說。
戈民輝卻覺得這小子十句中有十一名是謊言,“真的?那可不可以算上我一個?”
“當然可以,”楊柳笑笑,“就在樓下的員工食堂,貴賓席,一塊去?”
“當然可以,我也想去參見一下銘天集團,學習一下經驗呢”戈民輝笑容滿面。
楊柳暗自嘆息,我見到你還能吃下飯去,只不過到現在為止,你見到我,還能吃了飽飯?
彭建兵也走了過來,“老董,我也聽說你們公司的伙食不錯,今天有飯吃吧?”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來,是投標的,還是吃飯的。”董總笑了起來,“怎么每個人投標之后,都找飯局,不過請投標的公司去吃飯倒是銘天的規定,總是感激大家一下,只是飯菜太過簡陋,怕入不了你們的法眼。”
飯菜不算簡陋,有葷有素,有魚有肉的,老總坐在一桌,手下分另外一桌,彭建兵,董耀,戈民輝,楊柳,還有云雅琪五個人坐在一起,彼此的望了下,臉上都是帶著寒暄的笑。
“這位楊總,叫楊柳吧?”彭建兵當先開炮。
“嗯。”楊柳夾了一口菜,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道:“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看到楊總年紀輕輕的,勇氣可嘉,實在難得呀。”彭建兵笑著說了一句。
“彭總說的有些毛病,”楊柳放下了筷子,喝了點茶水,“勇氣這東西,年紀輕輕的才有,不然怎么說初生犢不怕虎?等到變老牛,見到老虎,只有望風而逃的,彭總,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彭建兵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么一番道理,楞了一下,這才笑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初生牛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