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楊柳說什么謀殺親夫,雅姬忍不住失聲驚呼。
就算是一直鎮(zhèn)靜的牛金子,都忍不住的愣住一下,楊柳嘴角一絲殘忍的笑,“雅姬小姐還要我再說一遍?那好,我告訴你。殺死樸先生的不是別人,正是親自為他緝兇的雅姬小姐。”
“楊少,我實在佩服你的想象力。”雅姬很快的鎮(zhèn)定下來,只是冷笑,“如果你準(zhǔn)備用這種手段來為沈門開脫,你認(rèn)為有誰會服?我承認(rèn),你們沈門的確強大,強大的可以到了顛倒是非黑白的時候,可是如果你們真的都是這種處理方式,我對此,很失望。”
雅姬的鎮(zhèn)靜和譏諷,并沒有讓楊柳勃然大怒,他只是笑,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所以我說過,雅姬小姐的演技很高明,高明的讓我一度產(chǎn)生了懷疑,這種為了丈夫的復(fù)仇,竟然肯不脫孝服的女人,懷疑本身,就是一種褻瀆。但是你總得讓我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說完,是不是?”
雅姬雖然還在冷笑,卻不再開腔。
“其實我這么詳細(xì)的調(diào)查,開始并沒有懷疑雅姬小姐,我只不過想要徹底的調(diào)查這件案子,而且想從樸先生的為人著手。”楊柳表情還是很平靜,看起來很像福爾摩斯身邊的那個助手,花生!
喝了口紅酒,滋潤了下喉嚨,楊柳才不急不慌的繼續(xù)說道:“可是我沒有想到,調(diào)查出當(dāng)年的一段風(fēng)流韻事。這些橋段的確很老套,但是很感人,雖然很感人,卻有些太巧合。”楊柳嘆息一聲,“我發(fā)現(xiàn)雅姬小姐為人是精明,對于感情方面,卻還是很幼稚,或許,我可以說一句,無論十八歲,還是八十歲的人,只要他一陷入感情的漩渦,表現(xiàn)其實都是差不多,愛情可以讓你甜蜜,但是也可以讓你失去理智。”
“你可以去*情專家了。”雅姬沒有說話。牛金子卻突然冒出來一句,嘴角帶著笑,他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雅姬的一只手上,雅姬的表情雖然鎮(zhèn)靜,可是她的手卻已經(jīng)握拳。如果她當(dāng)楊柳說話是放屁的話,實在沒有必要這么緊張。
“以后如果無聊的話。可以考慮你的建議。”楊柳笑著點頭,又望向了雅姬。“現(xiàn)在看來,很顯然,樸先生是利用了雅姬小姐的感情。”說到這里的楊柳,無視雅姬的輕微一震。繼續(xù)道:“他布局很簡單,英雄救美女,美女愛英雄。樸先生因為父親的緣故,這里不能不說一句,樸恩宇的死,的確和沈門有關(guān),這些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也知道,沈門處理的并無失措。樸恩宇暗算在前,就怪不得沈門反擊在后。樸先生覺得復(fù)仇無望,這才想著拉雅姬小姐下水。他才是真正的愛情專家,他勾引雅姬小姐,嗯,請恕我用詞的殘忍。只是希望雅庫吉能夠幫他對抗沈門。但是說句實話。我感覺他對這段感情,交易的成分多一些。”
“你想怎么說,當(dāng)然就可以怎么說,反正嘴是你的。”雅姬看起來已經(jīng)若無其事,表情很平靜,看著楊柳的眼神很譏誚。
“這些不是事實?”楊柳攤攤手,看起來有些無奈。
“你說呢?”雅姬譏諷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事實,楊少說的,就是事實。”
“不是我說的,是我經(jīng)過嚴(yán)密的調(diào)查得出。”楊柳正色道:“無論雅姬小姐信不信,但我會沿著我的調(diào)查走下去。”
“那你繼續(xù)走。”雅姬一攤手,“我期待楊少更精彩的見解。”
“因為一系列的精心安排,樸先生如愿以償?shù)牡玫矫廊诵模簿褪茄偶〗愕那嗖A,雖然教父并不同意。”楊柳笑道:“可是女大不中留一點不錯,雅姬小姐對于愛情的執(zhí)著,或者是瘋狂,我用了瘋狂這個字眼,只是覺得雅姬小姐感情很可怕。你愛一個人可以入骨,但是恨一個人,卻可以殺了他,這很可怕。”
“我沒有殺我丈夫,這是楊少的想法。”雅姬忍不住道。
“好,好,目前先算我的想法,我慢慢會證明,”楊柳不以為意,“教父對于樸先生的評價是四個字,不知進(jìn)退。這個評語很好,樸先生很聰明,所以也適當(dāng)?shù)氖諗苛诵菍τ谏蜷T的怨恨,越發(fā)的強烈,他發(fā)現(xiàn),就算他能坐到雅庫吉教父的這個位置,都很難對抗沈門的,更不要說他還只是教父的女婿。不過他娶你之后,已經(jīng)開始利用身份打擊以前得罪過他的一些人,以前他可以隱忍,但是現(xiàn)在不必,所以他先對越南幫動手,干了他們在境內(nèi)網(wǎng)絡(luò)賭場的一億美金,很瘋狂,是不是?”
“楊少,我想提醒你一下。很多事情是要講證據(jù)的,而不是憑空猜測。”雅姬嘆息一聲,“我不能不佩服你的想法,實在太瘋狂,瘋狂的看起來有模有樣。”
“證據(jù)?不著急,我一會兒再向你展示,我只是把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和你先說說,因為很多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
楊柳不急不緩,覺察到牛金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笑了笑。“怎么了,胖子?”
牛金子苦笑,“我覺得你小子的腦袋構(gòu)造不一樣,憑什么你也是喝酒泡妞,我也一樣,你知道的就比我多?”
“我還沒有說,憑什么你也喝酒泡妞,我也一樣,你賺錢的速度是我的百倍呢。”楊柳笑了起來,二人都是笑,雅姬冷著一張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笑。
“本來就算是教父病危,其實事情也沒有糟糕到這種的步,七家過來*宮,這實在是很少見的事情,因為教父處理這個實在不至于如此糟糕。可是我大略調(diào)查了一下,已經(jīng)知道,這個隱患由來已久,七家中,最少有四家來興師問罪,就是因為樸先生埋下的禍根,我想雅姬小姐,你對這個,不可能茫然不知吧?”楊柳看到雅姬不說話,語氣不變,“當(dāng)然,你也可以說不知道,你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死人身上,你可以容忍樸先生的不知進(jìn)退,但是這個時候,危機出現(xiàn)了,你是個用情很專的女人,你不能容忍樸先生另外有情人,是不是?”
雅姬這次連話都省下了,楊柳還是笑容不減,可是他的笑,在雅姬的眼中,看起來很陰冷。
“當(dāng)你知道樸先生有情人的時候,你的第一個念頭可能就是殺了他,但是你還想挽回,畢竟這是你的初戀,初戀總是容易讓人珍惜和不舍的,所以雅姬小姐最后的念頭是去挽回,是不是,胖子?”楊柳有條不紊的分析。
牛金子突然道:“我收回剛才我說的那句話。”
“哦,那句話?”
“你可以去*情專家這句話,”牛金子嘆息道:“你不能去*情專家,如果你做了,相信很多愛情專家要去跳樓。”
“多謝夸獎。”楊柳一笑了之。“樸人興知道錯了,他不是錯在找別的女人,他錯在找的太多。他為雅姬小姐放棄了一個女人,轉(zhuǎn)瞬又被一個人羈絆,而且更為瘋狂的是,他把從越南賭場千來的一億美金,竟然打到了那個女人的帳戶上。雅姬小姐,你不是要證據(jù)嗎?那個女人銀行的帳戶就是證據(jù),我對那個女人的帳號已經(jīng)進(jìn)行了查詢,你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問問。”
雅姬一怔,沉默起來。
“你知道這件事后,殺心已起。你既然得不到他,就只想毀了他。”楊柳嘆息道:“同時你又知道,危機四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丈夫,就算你的父親肯定也有所不滿,所以有一日你終于出手,在他*家,親手悶死了他,然后再宣稱為他報仇,別人做夢也想不到,說一日不為丈夫報仇,不除孝服的雅姬小姐。竟然是殺死丈夫的兇手。”
“很精彩,真的很精彩。”雅姬拍起了手掌,“楊少,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也可以寫個福爾摩斯全集,你這樣的邏輯,不去寫偵探小說,實在是屈才。”
“是嗎?沒有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jīng)換了兩個職業(yè)。”楊柳還是不急不躁的樣子。“死人的確不能說話,可是活人卻能,雅姬小姐雖然殺死了樸先生,可是樸先生的*秦萱竟然逃脫了雅姬小姐的毒手,這實在是個意外。”
雅姬不語。
“她雖然逃脫了這個謀殺,雅姬小姐卻是靈機一動,對外宣稱她有殺死樸先生的嫌疑。你一方面加緊追查秦萱的下落,另外一方面卻要應(yīng)付東南亞的危機。教父身子本來不好,心臟有問題,他無論覺察到什么,對于他本身來講,都是一個打擊。這時候雅姬小姐已經(jīng)知道,大廈將傾,獨木難撐,可是不知道你在哪里搞到了這把匕首,一直沒用,這時只能孤注一擲,把殺死樸先生的嫌疑推到沈門身上,希望一舉兩得,一箭雙雕。雅姬小姐,我不能不說你膽子實在不小,而且比我還要異想天開!”
雅姬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