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命令后,我開車就朝秦河公園趕去。我一邊趕,一邊讓妲己跟鐵軍繼續問問具體情況。
鐵軍說,“剛才有人看到一個兇手在秦河公園里行兇,那兇手鉆到了停在秦河公園的一輛汽車里,一直不停的拿刀扎汽車里的倆人。其他情況不是很清楚。”
這情況讓我氣的想罵人。我心說那兇手真是太狡猾了,秦河公園也是漠州附近的一條河流公園,只不過那地方有點偏遠。沒想到,這個兇手竟然跑到那里去作案。
我和妲己的位置離秦河公園比較近,我加大油門掛上警燈一路猛開。
等車剛到前面十字路口,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直接加速變道朝右邊開去,妲己眼睛尖,立刻指著喊了句,“白色長安!兇手的車!”
那輛白色長安開的很快,明顯在躲避我們,我直接加大油門追了過去。
我還對妲己說,“快!跟鐵哥匯報情況咱們的路線”
妲己辨認路標,繼續說著。
那輛白色的面包車開的飛快,我在后面緊緊的跟著它。有幾次我轟著油門拼命的想攆上面包車,但面包車挺狡猾的,它不停的來回變道,讓我無法超車。
眼看前面就快出市區了,我心里突然有點竊喜,因為到了西郊,路寬后,我的車反倒占優勢。
我壓著性子等起來,這樣沒多久,我們兩輛車一先一后都到郊區了。我繼續猛轟油門,準備硬超車。這時候,面包車突然有了變化,它后蓋自動彈了起來,一下滑下來了好幾個油漆桶。
我不停的左右猛打方向盤,可算是把這些油漆桶都給讓開了,但這么一耽誤,面包車又跟我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我氣的想拍方向盤,無奈之下只能盡快再提速,朝前狂飆了一會,接下來的一路上,出現好幾個岔路口。我摸索的開出去一段,沒有看到那輛面包車。
我知道,我倆被那個兇手給甩了。
妲己又把情況給鐵軍說了一下。鐵軍讓我們別再跟了,說讓我倆直接去兇案現場看看。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堵得厲害。剛到秦河公園,就看到遠處閃爍的警燈,我把車開了過去。
有幾個同事已經在現場了,我跟妲己下車后,直奔現場里面。
我看到了那輛SUV,車里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那倆人都沒穿衣服不說,還有生理反應后的跡象呢,看那樣子應該是在最快樂的時候,被人給殺死的。
SUV后門的車玻璃被敲碎了,男人脖子上直接中了一刀,那一刀貫穿了他的喉嚨,是致命傷。
女子身上到處都是刀傷,渾身血呼呼的,尤其兩個大餑餑被直接割掉了,肚子也幾乎被捅爛了,最少有十來刀,甚至她下體那里也被捅了好多刀,一些內臟器官順著那里流了出來。
妲己戴上橡膠手套,她把男尸撇在一邊,先仔細觀察那具女尸。那具女尸染了一頭的黃發,年齡約莫在25歲左右,身材很火辣,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一看就是個很惹人的主兒。
妲己先查看女
尸的脖子和身上傷口。她有了發現,抓起女尸的右手對我說道,“死者指甲里有一些皮膚纖維組織,拿回去化驗,有可能是兇手的。”
之后她放下了女尸的右手,又仔細觀察女尸的大腿內側,在女尸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用血畫成的海螺圖案。
我心說,這個圖案不是跟上次的一樣么么?還有啥看的。
妲己不光在那里看,還彎下了身子,趴在女尸的大腿上仔細聞了聞。女尸的大腿內側到處是血跡和一些內臟的分泌物,那腿上又是黃色的脂肪又是白色的液體,還混合著血液,看到那些東西我都想吐,可是妲己硬是在那仔細的嗅了半天。
看著妲己的樣子我還挺佩服,我心說法醫這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是換成我,非把昨天隔夜飯給吐出來不可。
妲己最后抬起頭,站直身子,她一邊仔細的看著那個血海螺,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腿上畫著。我懷疑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怎么自己還在自己腿上畫上了?
妲己在自己的腿上越畫越快,突然間,她一個頓悟,對其他人念叨,“我知道了,這是個符號!”
我們其他人沒法鉆到SUV里,畢竟空間有限。所以都圍在車門附近,我還探頭往里看呢。
我也是太過于專注了,沒注意鐵軍啥時候來的。這時鐵軍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是什么符號?”我冷不丁的還被嚇了一跳。
而且除了鐵軍,白老邪和大嘴都來了。
妲己再次比劃著,對鐵軍說,“這個海螺傳遞了一個信息,在其中間藏了一個英文字母‘B’!”
這時妲己騰地方了,我先擠進去看一眼。有了這個提示,我發現這海螺里確實隱藏個“B”字。
我心說,這兇手也真夠變態的,殺人也就算了,咋還在女人大腿根那里寫這么富有含義的英文呢。
不過我又往深了一想,這更證明兇手是極度變態,他把某器官的名稱寫到大腿根那里,也正好符合他的風格。
鐵軍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兒,想想后點了點頭,又問,“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妲己把女尸手指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次沒等鐵軍再問啥,白老邪顯得有點等不及了,插話說,“小妲己,尸檢完了沒?”
其實妲己才剛剛做現場尸檢,離結束遠著呢,但她看著邪叔,點了點頭。
白老邪給大嘴使了一個眼色,大嘴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剪刀,把女尸身上帶血的上衣剪下來了一小塊,他把那一塊血衣包進了一個黃布里,又把黃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鐵軍對現場人員安排了一下,又招呼我、白老邪和大嘴回局里開會!
我以為又是小會議室呢,誰知道來到局里,我們去的是最大的那個會議室,這在平時都當小禮堂來用。
而且剛進門我掃了一眼,里面坐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各派出所的民警,但主抓刑偵工作的劉副局也來了。
我回來之后還沒有見過劉副局,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芬姐,那天晚
上劉副局給我們幾個辦的慶功宴,沒想到那天晚上的慶功宴竟成了芬姐最后的晚餐。
除了鐵軍,我們仨都找個位置坐下來。鐵軍直接和副局上了講臺。
劉副局先走形式說了幾句,把今天秦河公園發生的惡性案件講了講。接著,他給大家鼓氣,說海螺屠夫案已經是漠州警局的頭號大案,讓大家一定要加把油,早日破案。
劉副局講完之后,就把話筒讓給了鐵軍。
鐵軍的表情很嚴肅,他沒說廢話,直接步入正題,讓基層民警近期注意下面三點:一是尋找案發白色長安面包車的線索,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兇手作案的白色長安面包車給挖出來!二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通緝、懸賞甚至是線人組織,要盡快把嫌疑對象給排查出來,不放過任何的可疑對象。三是內松外緊。組織八支男女行動小組,在濱河公園和秦河公園沿岸布點“釣魚”,不間斷隱蔽式的夜巡,堅決不放過一切的可疑目標。
鐵軍說完之后看看劉副局,劉副局示意沒啥可說的了,鐵軍直接喊道,“散會!”
大家都紛紛從大會議室走了出去,不過臉色都有些陰沉。想想也是,這案子確實棘手。而我剛走出小禮堂,鐵軍就在身后喊我一句,讓我跟他走。
我跟鐵軍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鐵軍問問我追逐兇手的具體情況,我簡要的給鐵軍說了一下。
鐵軍翹著手指想了想,隨后說,“圈兒,這幾天你跟妲己就不用去濱河公園了,我讓別的人去。你說的那個油漆桶也是條線索,明天跟妲己去漠州的幾個建材市場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
我應下來。等出了鐵軍辦公室,我沒看到白老邪和大嘴,也不知道他倆干什么去了。
我又給妲己打個電話,沒想到妲己剛回來,正躲在法醫門診里研究呢。
我把鐵軍剛下的決定說了,之后我也沒打攪她,隨便找個地方,躺著睡起來。
我本來想回家的,但又一合計,怕臨時有事,還是在警局待命的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班,我后半夜沒咋睡好,甚至翻來覆去的總夢到那個B字,還有妲己在我面前跳舞的場景。
我不想上班后自己沒精神,就要去買杯咖啡提提神,誰知道剛來到警局大門,我就撞到妲己了。估計她一宿沒睡,臉色有些憔悴,而且趕巧的是,她正要找我呢,還跟我說,“圈兒哥,趕緊走,有面包車的線索了!”
妲己這話比苦咖啡還勁兒。我一下就來了精神,還問她,“面包車在哪出現了?”
妲己招呼我往警局后院走,趁空說,“地點還在西郊,附近派出所民警發現的。”
我倆開著昨天那輛車,我挺急的,開的很快。
說心里話,我一直對面包車這條線索很有期待,可是當我們到了西郊指定地點,遠遠的就看到那輛長安面包后。
它停在一片包谷地里,車身被燒成了一個黑黑的空殼。
我一時間都愣了,打心里罵了句,他娘的!兇手太狡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