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頭和同伴走到前面把臉貼在前風擋上朝里面看了一眼,他發現里面躺了兩個血人正在不停的抽搐,那個女的腸子什么的都流在了外面。而那個女人看到小光頭后,還拼命的揮了一下手,朝小光頭挪動了一下身子。
但是那個女人的樣子嚇壞了小光頭,他拉著小四就趕緊跑了。
他說到這,停了下來,拿出依舊被嚇住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本以為他能提供些跟兇手有關的線索,比如兇手長什么模樣,有什么面部特征或者是體貌特征等等。這樣我和大嘴順藤摸瓜,就能把兇手繩之以法了。但沒想到王恒提供的一些線索,幾乎跟不提供差不多了。
而且我聯系著他說的那輛白色面包車,心說在漠州這里,像這樣的車,幾乎多的數不勝數。
我拋開這個話題,又問小光頭,“當時你倆為什么不報警?”
小光頭苦笑的搖搖頭,說當時我倆都很怕,后來倒是想報警,但怕報警很麻煩,而且我倆常在那帶活動,不想自投羅網。
我想了一下,又問他,“記不記得那輛白色面包車的車牌號碼?”
小光頭回答,“當時那段路太黑,面包車的車速很快,我沒有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號碼,不過那輛車應該是白色的長安。”
我把這條線索記到了筆錄上,心想雖然這條線索不是很明顯,但或許能有點啥用吧。
我又跟小光頭聊了幾句,也讓他抽空再想想,就帶著筆錄出了審訊室,跟大嘴匯合在一起了。
我倆在走廊里商量著,我也把剛剛的問話跟大嘴念叨一番。趕巧的是,沒多久走廊里傳來皮鞋聲。
冷不丁聽到,我有點發毛,不過等了一會兒,鐵軍出現了。我懷疑他來這么早干什么?
鐵軍看到我倆后,也是愣了一下,又開口問我們,“不是去查車震么?怎么?有野鴛鴦躲在警局車震來了?”
我倆沒精力跟他逗笑,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他說了說這一晚上的經過。鐵軍默默聽完,又一招手,說去他辦公室吧。
這辦公室也是漠州警局臨時分給他的。進去后,我看到辦公桌上放了厚厚的一摞檔案。我沒翻看這些檔案,也不知道這里面都是關于啥內容的,但總隱隱覺得,這或許跟這次車震被害案有關。
鐵軍跟我倆談論下白色長安車的事。那意思等上班了,他跟張隊說一下,讓張隊出個協查通告,動員各派出所和線人組織,看能不能在這方面有進展。
之后鐵軍讓我們回去休息下,他找別的同事接受小光頭的案子。大嘴應了一聲,轉身就走,而我沒急著動身。
鐵軍納悶的看我一眼,問我還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大嘴,又指了指自己說,“濱河公園停車帶那里都是野鴛鴦,我和大嘴是兩只公的,一起去執行任務有點……,你看是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我倆一來容易被別人誤會,二來在一起的話也太顯眼,容易暴露身份。當然了,我心里也有點小九九,如果讓妲己跟我一起執行任務的話,那我不是多了一個和妲己親近的機
會?
大嘴這次聰明了一把,明白我的意圖了,也及時插句話。
鐵軍笑了,也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讓大嘴把車鑰匙給我了,我也從明天開始,晚上接妲己,一起執行任務!大嘴則回到警局,跟邪叔在一起,做另外的任務。
我接過車鑰匙,心里一陣竊喜,還把車鑰匙捏的緊緊的。大嘴卻有點小郁悶,連連念叨,說咋又跟邪叔混了呢?
我倆出了鐵軍辦公室,我先開車送大嘴,之后自行回家,躺床上“烀豬頭”。
第二天下午,我還睡著呢,電話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妲己打來的,她讓我晚上九點去她家小區門口接她。
掛了她電話后,我再也睡不著了,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后起來洗了個澡,還去超市買了很多小食品。其實我是想哄妲己開心,尤其晚上枯燥,別餓著啥的。
晚上七點多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下樓了,在八點半的時候,我準時把車停到了她家小區的門口。
我還把小食品放到了副駕駛位上,希望妲己一上車就能看到,算是給她的一個驚喜吧。
但一直過了九點,我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我給她打電話,提示關機。
我心說怎么回事?說好一起執行任務的。我把車熄火,溜溜達達往妲己家走。正當我繞過一個拐角,能看到妲己家所在單元門時,我愣住了。
有一個戴眼鏡,穿的挺斯文的西裝男,跟妲己一起剛從單元門里走出來,他倆還有說有笑的。
我整個心瞬間掉進了冰窖里!心說,壞了!有情敵!
我看到妲己的同時,妲己也看到了我。她對那個西裝男說了一句再見,就準備走了。而那個西裝男對她微笑了一下,還特意看了看我,又對妲己說,“你先忙,改天我再找你!”
我心里很難受,不過一時間也沒法發作。我扭頭先走了,妲己落后一段距離。
上車后,我看著副駕駛的小食品,特想把它鎖到后備箱里,也覺得自己這份殷勤沒啥用了。
但最終我沒這么做。妲己上車后,看著小食品笑了,又對我說,“走吧,濱河公園!”
我默默開著車,也一直期待妲己給我解釋一下,比如那男的是我一表哥,或者那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啥的。但妲己一句話也沒說。
就這樣,我倆都沒吭聲,車很快就開到了濱河公園的停車場。我倆就靜靜的坐在車里。
這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那個兇手沒有出現,我和妲己偶爾會有對話,不過都很簡短。
我本以為,自己和妲己一起執行這樣的任務會很快樂,甚至有點啥香艷的事出現,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情緒很低落,收班的時候,我把妲己送回她家小區我就走了。
回家后,我也不想吃早餐了,隨便翻出一包花生米,就著三瓶啤酒對付掉了。我又暈乎的躺沙發上睡了。
就這樣我和妲己連續又蹲守了三天左右,那個兇手一直沒再次作案,我甚至在想,那個海螺殺手是不是個外來流竄犯,他在這里做了一票就去外市了?
但我也沒聽過外市有啥類似案子發生。
這天早上,我接到了鐵軍的電話,鐵軍喊我接妲己一起來局里一趟,他有些事要跟我們說一下。
掛了電話,我趕緊行動。而且我和妲己趕到警局后,又一起去了小會議室。
我看到,大嘴和白老邪也在。
大嘴和白老邪他倆不知道最近在鼓搗啥呢,臉色都很不正常,鐵青鐵青的,尤其是大嘴,倆熊貓眼忒顯眼了。
白老邪還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小黃紙遞給鐵軍,鐵軍看了那張黃紙一眼,順手把那張黃紙團了一下,放到了口袋里。
我本來就默默坐著,白老邪卻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招呼我坐他旁邊。
我心說邪叔這是玩哪一出?等湊過去后,白老邪點了我一句,“胸前!胸前!”
我被弄愣了,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沒啥異常。
鐵軍喊了句開會,我又把精力放到鐵軍身上。鐵軍先讓我說說這幾天蹲點的情況。
我簡要說了說,甚至也強調了自己的猜測,那兇手會不會是個流竄犯?還有,我覺得他的那個海螺會不會是故意畫出來迷惑我們的?
鐵軍聽完很肯定得搖搖頭,把我猜測否了,又說,“那個兇手很可能會在近期作案,而且我有直覺,應該就在最近這兩天,你和妲己一定要密切注意附近的情況變化。”
我不知道鐵軍這直覺到底準不準,不過我認真的點點頭。
鐵軍又轉口問白老邪,“老白,你帶大嘴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白老邪依舊哭喪臉,還一皺眉不滿的說,“這幾天天氣不好,陽氣太重,我跟大嘴費了老鼻子勁也沒整出來啥具體的線索?!?
鐵軍恩了一聲。接下來我們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就散會了。
我把妲己送到她家小區門口我就回去了。等晚上九點,我又準時的把車開到了妲己家的小區門口,過了一會,妲己就出現了。
她今天穿的很妖嬈,下面穿了一條小短裙,一條黑絲緊緊的裹著大腿,由于黑絲的包裹,襯得那兩條美腿又直又長的。她上面穿了一件小外套,外套里面穿了一個小吊帶,那倆餑餑都露了小半個在外面,白白的挺晃眼。
要在以前,我看到妲己這打扮,肯定會心動的,但這時我腦海里出現了那西裝男的影子,一下子變得挺悶得,尤其那一晚,西裝男很明顯從妲己家走出來的。
妲己坐上車,看我有點木納,還對我說,“圈兒,想什么呢!趕緊開車?!?
我機械的踩了一下油門,把車開到了濱河公園的停車帶里。今天晚上附近仍然靜悄悄的,沒有什么動靜。
我和妲己這么尷尬的一直坐了好一會兒。妲己是挺聰明一個人,她一定猜出點啥來了。
這時她突然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圈兒哥,其實有個事我想跟你說。
但沒等我回應啥的,妲己電話響了,是鐵軍打來的。
妲己特意按下免提,接通后,鐵軍說到,“秦河公園附近出現了一起兇殺案!你和圈兒馬上趕往秦河公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