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尤其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打心里我拿定一個主意,凡事聽鐵軍的,因為他才是我的頭兒。
我湊在鐵軍旁邊,等著他下命令。這時鐵軍松開那個特警,站直了身子,臉沉得厲害。
楊鑫和負(fù)責(zé)人過來又勸又拉鐵軍,負(fù)責(zé)人趁空還對手下吩咐,那意思做后續(xù)事吧。
我發(fā)現(xiàn)剛剛被鐵軍收拾的那兩個特警有點小想法,他們一邊忙工作,一邊扭頭看著鐵軍,甚至其中一個還忍不住的摸了摸槍。
我怕他別犯虎啥的,對鐵軍下手。我不露痕跡的也留意他,我不知道一旦他舉槍,我會不會提前開槍把他擊斃。
而這種意外情況并沒發(fā)生。楊鑫最后還把鐵軍拽出去了。
白老邪正蹲在墻角呢,只是抬頭看看鐵軍。鐵軍沒理會白老邪,甩開大步往外走,我緊跟著。
其他人都沒跟過來。我想跟鐵軍說說話,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走了少說五十多米,鐵軍把手伸過來,跟我說,“槍呢?”
我急忙拿出來,但剛遞給鐵軍,我心里后悔了,心說他要干啥?
鐵軍把槍的保險拉開,又對著天,砰砰的來了兩槍。槍聲很響,不僅把我震懾住了,還引起遠處楊鑫那些人的主意。
我扭身擺手,不確定他們看到看不到,但我要告訴他們,沒事,別大驚小怪的。
等我扭回身子一看,鐵軍又要舉槍,朝天射擊。我心說我的祖宗喂,我趕緊強行把槍搶下來了。
這槍是我的,警局有規(guī)定,不能亂開槍,像鐵軍剛才那樣,就算我不歸衛(wèi)海警局管,但弄不好也得寫一份報告交上去才行。
要是鐵軍把這一槍子彈全打了,我心說自己得寫幾份報告???
鐵軍也沒跟我太爭,最后放棄再開槍的念頭。我趕緊把它放回腰間的槍套里。
沒多久,我們身后開來一輛警車,司機是楊鑫。
隔著老遠,他就把車窗搖下來了,喊著讓我和鐵軍快上車。
鐵軍側(cè)頭看著越來越近的警車。而我趁空也留意到,白老邪坐在車?yán)铩?
我真打心里佩服邪叔,心說這老滑頭,剛才不跟過來,現(xiàn)在搭順風(fēng)車了。
等警車停在我們旁邊后,鐵軍一把將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這就要把楊鑫往外拽。
我和楊鑫都詫異了,我還跟鐵軍說,“鐵哥,你咋了?冷靜下。”
鐵軍不理我,反倒問楊鑫,“兄弟,是你下命令開槍殺死許友武的么?”
楊鑫一臉嚴(yán)肅,搖搖頭,說不是他。我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沒說全。
鐵軍跟楊鑫關(guān)系不一般,他信楊鑫的話,又撒開手,不過任由我怎么勸,甚至怎么推他,他都不上車。
白老邪等的不耐煩了,他一出溜從車?yán)锍鰜砹?。他倒是挺有歪招的,伸手對鐵軍臉前一晃。
鐵軍表情一頓,隨后我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變了不少,至少給人很淡定的感覺了,還默默跟白老邪一起,坐到車上。
楊鑫沒等那幫特警,開車帶我們回了警局。
一路上,我們沒話,而且回去后,鐵軍沒待
多久就說累了,要回賓館歇息。
我其實也想悶頭睡覺去,但又一想,妲己和大嘴咋辦?我就跟鐵軍和白老邪分道揚鑣,我嗖嗖趕到醫(yī)院去了。
妲己沒啥大礙,大嘴還在昏迷。我就跟妲己念叨一下剛發(fā)生的經(jīng)過。我絕對沒夸大啥,只是經(jīng)過真的很驚心動魄。
妲己聽完跟鐵軍反應(yīng)有點像,也發(fā)脾氣了,不過她還沒到瘋狂爆發(fā)的程度。
我盡量安慰她幾句,她又說累了,側(cè)身躺著睡下了。
我在醫(yī)院弄個陪護的床位,這屋里就只有我倆。這么一來就剩我自己了,我也沒啥意思,跟妲己一樣,躺下了。
我翻來覆去想這次的連環(huán)案,但我真不明白其中的真相。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有護士過來告訴我,大嘴醒了。我先是一喜,隨后心里激靈一下。
我跟護士一起來到大嘴的病房前,不過我沒急著往里進,反倒趴窗戶看了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
我心說他要不是原來的大嘴,我得趕緊喊人去,至少來個十幾名醫(yī)護人員,大家一起下手,把他按住綁繩子才行。
大嘴倒是一扭頭,提前發(fā)現(xiàn)我了。他立刻喊了句,“我勒個去,圈兒,你看啥呢還不進來,沒看到你嘴哥受傷了么?”
我松了口氣,心說就憑這語氣,他絕對沒變身。我趕緊進去了。
大嘴說餓了,想吃東西,我又屁顛屁顛出去買了點快餐。
等回來看著他吃的時候,我問他,“還記得昨晚發(fā)生啥了么?”
大嘴回憶,說他記得那救護車突然剎車,把我倆的轎車頂上了,然后他就碰腦袋暈了。隨后他還反問我,“昨晚后來怎么了?”
我算聽明白了,而且跟以前一樣,他把變身后的記憶全忘了。
我天生就能胡編亂造,反正隨便構(gòu)思幾個情節(jié),還原了當(dāng)時的“畫面”。
大嘴聽完嘆了口氣,說原來是這樣。
我一想,妲己和大嘴都沒事了,我把這情況跟鐵軍說說吧,就打了個電話。
其實我挺納悶的,鐵軍咋不關(guān)心一下妲己和大嘴呢,白老邪就算了,他一天天哭喪臉,也不會往這方面走心的。
但電話接通后,我剛把這里情況念叨完,正想再說大嘴的怪異呢,鐵軍打斷我了,說既然都醒了,那正好,我們五個人一起組團旅游去。
我愣在當(dāng)場,心說旅游?案子沒破,旅個屁游啊。當(dāng)然了,我不能這么回復(fù)鐵軍。
我含蓄的問了句,鐵軍解釋,說咱們本來就是協(xié)助的,啥叫協(xié)助,差不多就得了唄,而且衛(wèi)海和清島都是好地方,咱們不玩幾天就走,可惜了。
我啊、啊木納的應(yīng)著,等撂下電話,我又有個猜測,心說鐵軍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我也回到妲己病房,把這事說了。妲己本來悶悶的蜷曲著身子,抱著膝蓋坐在病床上,聽到這個消息后,她竟高興的說,“太好了!”
我算被這幫奇葩打敗了,而且大嘴壓根想的沒那么多,他只有中立的態(tài)度,那意思,玩就玩。
我?guī)椭Ъ汉痛笞旌唵问帐耙幌?,我們仨出院了,等回到警局時,我們五個要去玩
的消息,也被楊鑫知道了。
楊鑫說我們隨便玩,費用到時他全包了。而且楊鑫還訂了席,約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看的出來,楊鑫這席不錯,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在這席上呢,他還請了衛(wèi)海警局的正副局長,算是給我們體面的送行了。
但晚上來到酒店,我們一起入席后,我發(fā)現(xiàn)副局長來了,局長臨時有事,我倒沒覺得有啥,楊鑫的臉卻突然沉了一下。
這并沒影響我們的氣氛,而且哥幾個難得開心,那就一個字,喝!
我們一直鬧到半夜,又回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出發(fā)了。
我們先在衛(wèi)海玩的,這里有個銀灘,非常美,大嘴那個傻玩意,拉著我給他拍照,他也不會擺姿勢,就是一頓剪刀手,外加咧著大嘴笑。
之后我們?nèi)チ饲鍗u,其實要我說,這倆地方離得近,都差不多,白老邪對這里不感興趣,也不跟我們一起玩了,自行在酒店躲著。
我們四個看了海,又下館子去吃海鮮。
但我發(fā)現(xiàn),清島的館子不地道,坑爹貨,我們明明要一盤大蝦,店老板報價四十一盤,等結(jié)賬時,他竟說,一只四十。
我一算,這一盤十個大蝦,豈不是四百塊錢?
我們可不是軟柿子,大嘴當(dāng)場火了,嗷一嗓子吼下去,整個店里的食客立馬少了一半,估計都嚇跑的。
店老板臉沉下來,掏出手機打電話。沒個三五分鐘,三個流里流氣的混子走進來了。
我一看這架勢,明白了,合著這老板是道上的。
有個混子最先過來,推大嘴一下,那意思,“怎么著?吃飯不給錢是不是?”
大嘴也不慣著那個,伸手抄起一個空啤酒瓶子,一把將其砸碎了,又舉著半截啤酒瓶,頂在混子脖子反問,“老弟,你哥我耳朵有點背,你剛才說啥?再重復(fù)一遍?!?
這混子臉色奇差。而我看到這一幕,非常不支持大嘴,心說這逗比干啥呢?我們是警察,用得著這么拼么?
而且沒等我有下一步行動呢,妲己、鐵軍都把警官證掏出來了。
妲己更是播了報警電話。這店老板算是倒霉了,最后跟這幫混子一起換了另一幅嘴臉,求我們高抬貴手……
被這事一鬧,等我們回到賓館時,天都黑了。而且一進屋,大嘴看著白老邪哈哈笑了,說邪叔啊,你今天沒出去溜達太可惜了。
隨后他把經(jīng)過念叨一邊。白老邪正盤著腿看電視呢,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大嘴說完了。
他只是嗯了一聲,算是表態(tài)了,而我看著邪叔的衣服,突然心里一驚。
他衣服有點臟,甚至一臉的勞累樣,我又試著湊近,偷偷摸了他一把,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寒氣。
我納悶了,心說他不是一天沒出去嗎?咋看這架勢,他也是剛剛回來呢。
我扭頭看鐵軍和妲己,他倆沒啥反應(yīng)。
我們也都累了,就想著洗洗澡,然后早點休息。大嘴還問鐵軍,“明兒去哪玩呢?”
鐵軍嘿嘿的笑而不語,而白老邪突然冒出一句,說明天玩不成了,剛才看電視,衛(wèi)海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