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鐵軍是不是懵了,妲己一個做法醫的,就算懂醫療知識,也肯定比不過醫院的大夫。
現場的醫護人員也沒急著動身,都看著鐵軍。
我反問了鐵軍。鐵軍很難受,擺擺手,那意思按他說的快做,沒錯!
有個護士先轉身離開,估計是聯系妲己去了,其他人隨后也走了,不過醫生還是考慮到我們的病情,給我們先輸液了。
我不知道輸的是啥,沒多久我和鐵軍卻更嚴重的打擺子了。我猜這跟藥品沒太大關系,更多的還是我們身體的問題。
我倆都捂著兩雙大被,不管時冷時熱,就躲在被子里強挺著。
過了半個多鐘頭,妲己趕來了。她進病房時,身子上還帶來一股怪味。我估計她剛從解剖室出來。
妲己被我倆的樣子,尤其被我們腦門的黑嚇住了。她一會走到鐵軍床前,一會湊到我這邊,連連念叨怎么辦的好?
我聽到這心里嘆了口氣,心說鐵軍要妲己來到底干啥?很明顯,她也束手無策。
但鐵軍有他自己的注意,輕輕叫了妲己的名字,又打手勢,那意思有話跟她說。
這時的鐵軍,想起床都有點困難了。妲己不得不俯身下去,把耳朵湊到鐵軍嘴巴。
我聽不到他說了啥,但沒少說。最后妲己一臉詫異的看著鐵軍。
鐵軍微微點頭,示意就這么做,又慢慢閉上眼睛。
妲己隨后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這時也虛弱的不行了,心里卻想,她這么看我,難道鐵軍的話跟我有啥關系?
妲己沒多解釋,轉身出去了。而且她離開的時間還挺長。
足足半個鐘頭后,她帶著一名護士回來了。這護士表情有點僵,有種丟了魂的架勢。
妲己讓護士給我輸液,而且這次藥袋很怪,里面是粉紅色的液體。
我很納悶,為啥只給我輸,卻沒鐵軍的份兒。我恩恩啊啊幾聲,妲己懂我的意思,告訴我,“這血很珍貴,只夠一個人的量。”
我一聽是血,很敏感,也有些膈應,但我動不了,更別說有啥抗議的舉動了。
我眼睜睜看著粉紅色的血慢慢留到我的身體中。
也別說,這血果然有奇效,很快的,我就覺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氣來回游走一樣,我也不打擺子了,甚至困意濃濃。
我小憩了一會兒,再一睜眼后,我一腦門的臭汗,甚至起身活動一下,發現已經無大礙了。
我又急忙瞧鐵軍,他還是老樣子。妲己也坐在不遠處。
我就跟妲己說,“那血到底從哪弄的?別管多珍貴,咱們多花錢,一定想辦法弄到。”
妲己苦笑一聲,嘆氣說,“這世上,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我不知道再說啥的好了,也跟著一嘆氣。
沒過一會兒,大嘴也趕過來了。他原本一直在高速路口的現場忙活著來了,這次還把夏利車開回來了。而且一看他就沒少挨累,一身的泥與汗。
我猜是妲己把他叫回來的,他一進來,看著鐵軍的樣子,還急了。
此時妲己卻把心態放的很正,還招呼我們一起幫忙,把鐵軍送到隔壁的病房,也就是跟白老邪住一塊了。
我本來都忘了邪叔的事了,現在被一提醒,尤
其去隔壁看到昏迷的白老邪時,我突然發現個共同點,鐵軍和白老邪的腦門都發黑,難道得了同一種病?
但憑目前掌握的消息,我沒法知道答案。我們仨都搬著凳子,坐在這倆人的旁邊了。妲己給鐵軍好好蓋了蓋被之后,又翻著他的兜,拿出他的手機。
我沒用過鐵軍的手機,但妲己似乎很熟練,輸入密碼解開屏幕鎖之后,又翻著通訊錄,給某人發了一個短信。
我想湊過去看,妲己不讓,我就只好問一句,“給誰發呢?”
妲己這次沒瞞我,說怕鐵軍和白老邪有危險,她聯系一個幫手,讓他派人保護這間病房。
大嘴若有所悟的點頭,說原來你給大維發短信呢?早說嘛,弄這么神秘干啥?
妲己不置可否,這讓我覺得,她找的不像是大維。
隨后妲己讓我和大嘴把之前的經歷說一遍。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沒漏掉啥。妲己聽完表情越發的凝重。
我為了緩和氣氛,就對大嘴使眼色,我倆開啟胡扯模式,一起隨便聊起來。
妲己還是不咋說話。這次正當我瞎咧咧呢,突然的,從窗外射來一個紅點,正打在我眉心處。
我本來還暗罵呢,心說啥玩意這是?但我也不笨,立刻反應過來,還驚得一身冷汗。
我想起紅外線瞄準鏡了,甚至我們對面的樓房中很可能藏著一個槍手,只要他一扣扳機,我這條小命就交代到這了。
大嘴和妲己也都看到了。大嘴瞬間緊張了一下,但很快又跟我念叨,“圈兒,挺住別亂動,咱們想招兒。”
這紅點并沒出現多久,尤其大嘴話音剛落,它就消失了。
我一時間覺得自己安全了,卻又不敢放松。我還忍不住的大喘氣。
妲己卻很淡定,這時鐵軍的手機還響了一聲,是短信提示音。妲己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抿嘴笑了。
我心說這虎娘們,你家老爺們差點被爆頭,你還有閑心笑?
妲己索性把手機揣起來,又抬頭看我一眼,跟我和大嘴說,“別緊張,咱們找的幫手來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說合著剛才的紅激光是幫手弄出來的,也算間接告訴我們,他到位了?
我知道,一般警局里是沒有這種槍手存在的,妲己能找來這種人,除非是從軍隊借的。
妲己也不在病房多待了,非要帶著我和大嘴一起離開不說,還趁空囑咐,“鐵軍和邪叔需要靜養,而且你們一定嘴巴牢牢地,別把找幫手的事告訴給任何人。”
我和大嘴點點頭。
我們一起回了警局,這時都快到下班時間了。這期間警方也把高速路口的現場處理完了,都收隊了。
我們在大維的辦公室找到他,他此時正把腳搭在桌子上,半靠在椅子里,看一份資料呢。
我們進來時,他又想調整姿勢,板正的坐著。
我覺得沒必要,我們都不是外人,他這一天也挺累的,就怎么舒服怎么來吧。
我就對他說了一句。大維笑了笑,繼續隨意起來。
我們仨一起跟他碰了碰案子。大維告訴我們,按三婭警方傳來的最新消息,那伙漁船販子都招了。
他們并沒走私,真就是僅僅非法捕撈來著,而鐵軍抓住的那個
瘋狂分子,目前正處在緩刑期,原本犯過強奸罪,他之所以逃,是因為這次攤上案子的話,他可就數罪并罰,判重刑了。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等大維說完,我又追問,“這幫販子難道真跟那幫走私犯沒什么聯系?”
大嘴還插話說,“對了,我記得魚販頭子還說三婭警局有熟人呢,這是怎么回事?”
大維拿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哼了一聲說,“這熟人也被供出來了,其實是三婭警局經濟調查科的一個警員,叫洪寶,警方也認為這人的問題很大,但今天下午兩點左右,有人發現洪寶躲在商場廁所馬桶上死了,經法醫檢查,是吃藥自殺,窒息死亡的。現在尸體也被送到當地殯儀館了。”
我和大嘴聽完都愣了一下,我想的是,這哥們可以嘛,倆眼一閉,一了百了。
大嘴更是罵了句,“他娘的!”
而妲己呢,皺了皺眉,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但忍住了。
大維又把現在的窘境講了講,三婭那邊的線索斷了。我們這邊雖然找到運私貨的軍車了,只是兩個司機都死了,這軍車后來一查,也都是假牌子,等于線索斷了。目前能做的,一方面把還活著的野生動物,趕緊轉移到野生動物救治中心進行救治養殖,另一方面就看能不能把走私船找出來了。
我悶頭想了想,也覺得大維說得對,能做的真只有這么多了。
我不由暗暗祈禱,希望我們盡快挖到新線索吧。
大維看了看時間,說今天是沒啥事了,要不一起簡單吃個飯吧,之后我們仨去酒店好好歇一歇?
我和大嘴沒意見,但妲己代表我們仨搖頭說不用了。
這種拒絕很不給人面子,大維冷不丁臉色不咋好看,我急忙笑著打圓場,說等以后破了案,我們再搓一頓好的吧。
就這樣,我們仨先離開了。
但我們不跟大維吃飯,不代表我們不餓。妲己也真一切從簡,在路邊買了三份盒飯,拎回酒店后,我們匆匆吃了。
妲己的意思,我和大嘴晚間別亂走,在酒店待著就好。
我能感覺出來,妲己似乎還有啥事讓我們做。我和大嘴就這么應了下來。妲己回她的房間了。
一晃到了晚上十點,我倆無聊的看電視聽粵語歌呢,有人敲門。
我跑過去打開一看,當場心血沸騰了。
來的是妲己,只是她換上一身緊身衣,身材美美的,尤其是我盯著她的胸,覺得自己小腹熱乎乎起來。
妲己往房間里指了指,說要進來坐一坐。
我是真有點某蟲上頭的感覺了,心說做一做?做一做啥呢?
我跟著妲己一起往屋里走,這時看著大嘴,覺得他就是個多余的。我還擺手跟他說,“兄弟,隔壁老王剛才找你有事,你去看看。”
大嘴本來不明白的說聲啥?但看我的眼色,他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這就要給我騰地方。
我是打定主意今晚要占妲己的便宜了,沒想到妲己把大嘴叫住了,說找我倆有事,他走了怎么行呢?
我和大嘴各有想法的都看著妲己。
妲己一屁股坐在床上,問了一個讓我倆詫異的問題。
她說,“如果非要你們自殺的話,你們會怎么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