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著三個女子,打扮都挺性感,其中兩個二十來歲,另一個老一些,有四五十歲的架勢。
她們看到我們仨以后,全很溫柔的笑了,一窩蜂的溜進來。
我們仨一人身邊坐了一個,那個老女人,坐到了白老邪的旁邊。
我們都不笨,當然明白啥意思了,估計是鐘燕雪特意找過來的。大嘴更是嘿嘿笑了,突然來了一句,“老子喜歡這個茶樓。”
那些女子在言語上掉逗我們,甚至暗示,我們想做啥都行。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妲己,而且真對這類胭脂俗粉不感興趣。我想哄她們走。
但沒等我開口呢,大嘴先對他身旁的小娘們問,“我說妹子,咱們接下來去哪?有地方嗎?”
那女子癡癡笑了,主動挽起大嘴的胳膊,這就要帶他離開。
我忍不住提醒一句,喊了一聲,“兄弟!”
大嘴看看我,還對我擠了一下眼睛。我覺得他是在告訴我,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隨后他又給邪叔使眼色。
白老邪本來任由那老女人軟磨硬泡,依舊哭喪著臉,現在看著大嘴,突然變了個模樣,妥協的說,“那好吧,既然上了賊船,老夫就跟賊走了。”
我看愣了,心說不能吧,邪叔竟然是個淫棍?
我目送這倆人一同離開。這么一來,整個房間就剩下我了。
我身邊這女子似乎心里挺不平衡的,畢竟看自己姐妹攬到活了,她又加緊攻勢,甚至把胸口往我身上壓。
我實在忍無可忍的發火了,沉著臉罵了句,“滾蛋!”
這女子嘟嘟囔囔的,起身離開了,估計說我太不識趣了。
我也沒覺得孤單,自行坐著,又玩手機又去窗戶前看風景的打發時間。這樣一直過了兩個小時,門開了。
我抬頭一看,大嘴和邪叔倆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回來了,似乎很爽很高興。
我心里詫異連連,因為兩個小時,這也太久了些。
大嘴看著我還哈哈笑了,說兄弟啊,你真不行,剛才帶著那女人,跟我和邪叔一起走多好?我和邪叔享受的同時,還一起聊天啥的,非常愜意。
我品出這話言外之意,更詫異的問大嘴,“不是吧,你倆還一起做的?”
大嘴點點頭。邪叔適度的扭了扭身子,他這老身子骨里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邪叔又說,“鐘燕雪這摳貨,就給這幫女人一人二百塊,我倆只能讓她們按摩兩個小時,再多了,她們死活不干了。”
大嘴也嘆口氣,說真是就差一點點火候,再多按摩半個小時啥的,就完美了。
我回過味來,知道為啥這倆人去了兩個小時才回來,合著他們不是那個去了,反倒逼著那倆小姐按摩。
但細想一想,大嘴和邪叔這么做也沒啥毛病,是那幾個小姐說的,我們讓她們做什么都可以。
我突然后悔了,不過事都過去了,也沒那后悔藥讓我吃。
又過了一會兒,鐵軍和鐘燕雪出現了。他倆一定是剛聊完。
鐵軍表色平靜,
看不出什么來。鐘燕雪似乎心事重重。
鐵軍要帶我們離開。鐘燕雪再次問鐵軍,甚至也問我們,“在八仙茶樓住著也行,這里有單獨的休息室,何必去外面呢?”
鐵軍客氣的笑了笑,回答說,“雖然咱們是合作伙伴了,但我們四個逍遙慣了,不喜歡總住在朋友家里。”
鐘燕雪不再說啥,她親自送我們下樓,一直出了八仙茶樓。
我們四個先走了一段,等繞過幾條街,我們又坐上一輛出租車。
我本以為,我們這就回農家院了呢,誰知道鐵軍還有安排,帶著出租車司機,在市區兜風半個小時,又去了一個賓館。
這把司機樂壞了,想想也是,這半個小時,他能賺不少。
在我們下車時,這傻哥們還把他手機號給我們了,說我們想要兜風,哪怕是半夜,他也會隨叫隨到的。
我們沒跟出租司機多聊,來到這賓館后,鐵軍直接帶我們上三樓,這時我留意到,吧臺服務員里,有一個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他左耳上帶著耳機。就憑這,我猜他是警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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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三樓后,三樓還有一個打掃衛生的,雖然沒跟我們說話,卻也大有深意的看著我們,不用說,也是監視的眼線。
我們敲了312的房門,李云東打開房門。鐵軍再次四下看看,確定沒啥異常后,我們一起走進去。
鐵軍和李云東念叨下剛發生的事,隔了這么一會兒,李云東這邊也已經有動作了,跟我們說,“警方正調查長發男和瘸子的背影以及他們的家屬朋友。”
我知道,現在離收網不遠了,至少鐘燕雪他們這幾個國內的毒販,我們都已經見到其人了,就剩下越南那邊的消息。
李云東也佩服我們,還很贊的說了句,“你們這個專案組是好樣的。”
鐵軍代表我們四個,擺手說沒什么。
我想的問題更實惠,也不藏著掖著,問李云東,“為了輔助破案,甚至保證我們的安全,警方有啥好家伙事沒?”
我其實打心里想要的是槍。李云東笑了,說早有準備。
他去衣柜那里,從里面拿出一個大皮箱子。這皮箱子很沉,我和大嘴也湊過去幫了一把。
等皮箱子橫放在床上后,我們把它打開。
這里面有四件襯衫,四個戒指。我看愣了,李云東卻跟我們吹噓起來,說怎么樣?還不錯吧?
我差點反駁一句不錯個屁?
我和大嘴先把襯衫拿出來,看了看后,我倆一起愣愣的瞧著李云東。
鐵軍趁空指了指他的襯衫。我有點明白了。
李云東又解釋,說這四個襯衫上都帶著跟蹤器,就藏在從上往下數的第一個扣子里。我們有機會遇到越南販子的話,把扣子摘下來,藏到他們身上就行,而且這扣子的底子還帶著膠水。
隨后他挑個戒指拿起來,擰了幾下,竟從里面拿出一根針來。
這針蔚藍色,李云東說,“上面是最厲害的濃縮蛇毒,遇到危險了,就用它刺敵人,幾秒鐘內,
敵人就癱瘓與昏迷。”
說實話,這跟我想要的差了很遠,不過我又想,有這毒戒指總比沒有強。
我和大嘴一人一個的收了,鐵軍和白老邪對這玩意興趣不大,大嘴本想雙手帶三個戒指,我把他勸住了。
我覺得這玩意既然有這么厲害的毒,他帶一個就夠了。
我們四個又都換襯衫。我發現了,等我們四個穿好并排站到一起后,簡直跟隊服一樣。
我們也沒在賓館多待,忙活完這事后,匆匆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跟鐘燕雪聯系過,也去過茶樓吃了一頓晚飯。
一晃又到了一天夜里,鐵軍手機收到兩個人的信息,一是李云東的。
李云東告訴我們,警方調查到長發男和瘸子的信息了,而且還聯系到他們的一個手下,成為警方的內應了。
我特想知道,這內應是誰?問題是,李云東沒多說。而且我們看完后,鐵軍就把這條信息永久刪掉了。
另一個找鐵軍的,是鐘燕雪,她約我們凌晨兩點整去一個棋牌室,說今晚要去搓麻將。
搓麻將是暗語,那意思,今晚要取貨。
我們四個提早去了。我們的意圖也很明顯,看能不能提前有啥收獲。
棋牌室不是啥正規的,這時候也閉店了,我猜是鐘燕雪偷偷買下來的場子。而且鐘燕雪和斗雞眼早到一步。不過他們不多說啥,見我們到來了,就一起喝茶。
在午夜時分,長發男也帶著手下來了,他進來后第一句,“瘸哥出發了沒?”
鐘燕雪點點頭,又強調,“不出岔子的話,快跟越南佬接頭了。”
鐘燕雪這句話,讓我猜測,今晚取貨的是瘸子,他把貨再帶到這里來,我們按需分配。
我挺郁悶的,因為要是讓我們四個拿貨去,豈不有接近越南佬的機會了?
但我還不能表露什么,鐵軍更是哈哈笑了,借機多問一句,“這次瘸哥總共拿多少貨?”
鐘燕雪比劃兩下,說一共二十斤。
我暗自吐了下舌頭,心說我的乖乖,量可夠大的。
當然了,長發男就只問了這么一句有線索的話,之后隨意扯皮,甚至講葷段子。
我們配合的笑著,暖氣氛,趁空我還偷偷觀察在場的人,也不知道警方聯系的內應在不在其中。
我倒巴不得他不在,如果是瘸子的手下就更好了,他能跟瘸子去接觸越南佬。
這樣一晃到了凌晨兩點半,瘸子那邊還沒啥消息,我們都等急了。
大嘴還當先問了句,說那個瘸比哪去了?不會見這么多貨,獨自吞了跑路了吧?
斗雞眼立刻有著急的沖動,還使勁眨巴幾下眼睛。
鐘燕雪和長發男都很信任瘸子,鐘燕雪還反駁說,說瘸子都是咱們的老人了,不會這樣的。
又過了十來分鐘,門口有腳步聲。
我們都猜是瘸子回來了,誰知道突然的,有人砰的一聲撞到門上,他還虛弱的拍著門,念叨句,“快開門,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