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問我住哪,我很誠懇的說真心是不知道,就記得酒店對面有家餐廳,他盯我足足看了好幾秒:“你他媽除了記得吃的,其他特征一概忽略是吧?check.in的時候不知道在前臺拿名片嗎?長這么大的人了,出國一點常識都沒有!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笨得要死!”
我有些羞澀的低著頭,乖乖的聽著他的教育,并跟他說等明天早上曲姐醒了,我就能知道了。
于是他就打算帶我到其他酒店先開間房,把今天晚上對付了,我忙說:“沒事沒事,不用那么麻煩的,我就到你房間將就一晚!”
李兆愣了一下盯我看了半天,我弱弱的說:“不會是...你房間有女人不方便吧?”
他黑著臉沒說話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他開車的途中,我實在沒忍住,不停教唆他:“你女朋友是誰啊?她知道你沒離婚嗎?你這不是騙婚嗎?我告訴你,你要慎重啊!你這屬于重婚罪,你別輕易觸犯法律,不然要坐牢的,你要坐牢,我肯定會心疼的,一心疼肯定經常探監,你說我要探監的話帶什么去好呢!”
李兆一個急剎車,扶額瞪著我:“到底是年齡大了,話怎么這么多!”
我立馬捂住嘴,然后他兇巴巴的說:“下車!”
于是乎,我就下車了,然而悲催的是,我的恨天高被我給扔了,尼瑪現在還光著兩個腳丫子,李兆看我不走回頭問我站著干嘛?
我把裙子撩起,伸出腳給他看:“磨破了...”
然后眨巴著眼,裝得可憐兮兮的,他掃了一眼:“等著,我上樓給你拿拖鞋去。”
我立馬又是一口老血卡胸上,你特么背我一下會死啊!
于是乎大步往里走:“不用了,老娘金剛不壞之身!”
我本來以為他肯定住在哪個酒店的,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帶我來了一個看上去還挺高檔的公寓。
一進門我就到處打探啊,就想看看有沒有女人的痕跡,廁所廚房一個地方都沒放過,結果還真沒找到,心里一陣竊喜,就看見李兆扔了一條毯子,甩在我的身上:“你睡沙發!”
“我..我,憑什么...”
“不然就睡大街,你自己選吧。”
我嘀咕著:“沙發挺好的,我就喜歡睡沙發。”
于是李兆很無情的把房間門關上,我獨自在沙發上呈現大字型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還挺早,有些興奮的東摸摸西瞧瞧,就是有種心理,這些東西都是被李兆臨幸過的,所以吧,看著特親切,我還從他冰箱里搜羅了一堆吃的,開心的吃了起來,壓根忘了給曲姐打電話這事。
倒是沒一會我手機響了,居然是小師父打來的,我接起后,小師父就問我在法國怎么樣啊,有沒有遇到帥哥啊什么的!
我一個激動跳到窗邊上跟小師父說:“我跟你講啊,昨天晚上我差點就被一個中東小王子給帶走了,他還想讓我給他當石油小王妃呢!”
小師父明顯在電話里愣了一下,而后傳來他哈哈大笑的聲音:“你也只能被中東的人看上了,你不找個路易十三,十四的后代,盡盯著中東的看什么看?”
我聽小師父這么一說,也對啊!好像什么法國英國皇室聽上去更加高大上一點。
然后小師父就問我:“想我了沒?”
我立馬發揚拍馬屁的光輝精神使勁說:“想啊,老想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滿腦子都是你那俊俏帥氣的容顏,恨不得馬上沖回國親你一口!”
小師父這人比較膚淺,一聽我這么說當即在電話那頭開心的直笑!
然而我握著電話一個轉身,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兆居然出了房間,而且正端著杯咖啡眼神似有若無的落在我身上!
我立馬打了個激靈哆哆嗦嗦對藤一塵說:“那什么,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說完便急急忙忙掛了電話,一咕嚕跑到李兆面前極其不好意思的說:“你別誤會啊,剛才和我打電話的是我家鄰居,幫我看著貓的,我對人家表示感謝。”
“你什么時候這么有善心了?”
“我一直挺有善心的啊!”
李兆轉過身往飯廳那邊走邊說:“到底是三十如狼的年紀,情況挺多的嗎。”
他走到桌邊看著一桌凌亂的殘食皺著眉,我悄悄飄過去拉住他黑色的衣角:“你吃醋了?”
李兆猛地一個轉身瞪我一眼,自顧自的跑到廚房弄吃的,我也隨之跟進廚房。
他看都不看我就問我什么時候走,我說急什么,他說:“我窮,怕家給你吃空了。”
我一聽這話就不大樂意了,跑到他面前:“你哭什么窮呢,你在巴黎這地方住好房開好車你跟我說你窮?”
他把吃的一扔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要不要把我的負資產給你看看?”
我不以為意的說:“沒事,反正我幾張信用卡都欠著錢還不上呢!”
比有錢咱比不過,比窮誰還比不過誰啊!
我忽然瞥見李兆頭發上有根線頭,立馬踮起腳尖對他說:“別動!”
然后小心翼翼替他把線頭拿了下來,順帶還摸了一把他的臉,他神情一滯,眸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捏著那根線頭心口一熱,雙手撫上他結實的胸膛認真的問他:“你還愛我,對不對?”
“不愛。”
“愛”
“不愛”
“愛”
“不愛!”
我喘著粗氣,眼眶立馬就紅了,卻還是倔強的說:“就是愛!”
然而我剛喊出口,他突然大手一伸抵在我的腦后,如鷹一般俯沖而來,擒住了我的唇,竟讓我一時間如落入水中一樣,亂了陣腳,他的舌肆意妄為的侵占著我,帶著那蠱惑人心的咖啡香氣,頓時讓我神志不清,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栗,麻木,顫抖。
然后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軟,幾乎整個人都要癱進他的懷里,他的每一個動作、氣息、甚至久違的熱度都是對我最深層次的勾.引。
呼吸急促之間我早已迷失了自我,我甚至感覺到眼角的淚在滑落。
他那雙迷人的黑眸就在我眼前,透著不可捉摸的流光,聲音低沉伴有磁性:“你想讓我這樣?”
我早已不知道做出任何反應,他諷刺的勾了下唇角,隨即拿著吃的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傻站在廚房,雙腿發軟!
當時的情況,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扶在墻上緩了半天都沒緩過神,最后出去的時候臉還漲得通紅,倒是李兆壓根就和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邊吃東西邊看報紙!
......
“臥槽!他真這么不明不白的親下去啦?”小尾巴邊抱著瓶啤酒邊激動的說。
我看了眼旁邊的行李箱:“可不是嘛,親完依然不搭理我。”
“你傻啊!你不問問他親你干嘛?”小尾巴又開了一瓶遞給我。
“我問了啊!他說想看看我是不是偷吃了他的鵝肝。”
“臥槽!你還真是傻,那你給親回去啊!”小尾巴急得恨不得跳到凳子上。
“我不敢。”我郁悶的抱著啤酒。
小尾巴一臉嫌棄的說:“那你就這么回來了?你怎么也要發揮你狗皮膏藥的本事啊!我問你,那你后面怎么辦?”
“我臨走時,跟他說回去把離婚協議弄好聯系他,所以問他要了個號碼。”
小尾巴一愣:“你當真打算把手續辦了?”
“當然不了,我是先把他號碼套路到手上,我尋思過了,我那套飾品之所以被卡,很有可能和李兆有關,我得先想辦法把飾品上架的事情搞定了。”
小尾巴很是無語的說:“看來還是見錢眼開啊!”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我邊啃著羊肉串邊說。
然后小尾巴就幫我分析:“假設李兆的未婚妻為x,那么這位x小姐,據你描述目前可能還沒什么人知道,你說他會不會有意逗你的。”
“我不知道啊...”
小尾巴最后嘆息:“要我看這位x八成就是何詩詩,不然你說這幾年咱也沒再見過她吧?誰知道她是不是和李公子你儂我儂,說不定人家未婚先孕,娃都有了,你還傻了吧唧的跑去表白呢!”
我一聽這話拿眼睛死命死命盯著小尾巴,看的她打了個哆嗦:“我..我就隨便說說,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
當天的情況就是,曲姐打電話給我,然后李兆也很忙,于是我們就在巴黎分道揚鑣,走的時候為了拿到他的電話我就撒了那么一個小謊,他當時深看我一眼,什么也沒說把號碼給我了。
然后我一回來拎著行李就殺來找小尾巴分析敵情了。
我們兩是在小尾巴家附近胡吃海喝的,結束后勾肩搭背,我還拖著個行李箱就準備上大馬路,攔輛出租車然后回小師父那。
誰知剛走上大馬路,一輛拉轟的賓利出現在街邊,緊接著一個男的幾步朝我們走過來,啪嘰單腿一跪:“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