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
書畫、薔薇和顧年是將密室中的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密室從里面看是高的遙不可及,似乎距離出口十分的遙遠(yuǎn)。
其實那不過就是一種錯覺,實際上這密室,距離出口很近。
而且那個小孔,就是方便了他們可以聽到里面的人的對話的。
“看來,用不著爺費盡心機(jī)的去騙過顧清鴻那個家伙了,難度太高,咱們這眼前。就有了一個現(xiàn)成的幫手了。”顧年的神情,突然的變得十分的詭異。
wωw ?Tтkд n ?¢ ○ 下面的二人,卻是立刻的就明白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余娘?”
余娘擔(dān)心郁琉秀,只要利用郁琉秀,自然的是可以配合他們,在顧清鴻的面前演上一出好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顧清鴻已經(jīng)在尋找我們的蹤跡了,我們必須的要在顧清鴻找過來之前,要么在他面前演戲,要么在余娘的面前演戲。”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顧年冷不丁的笑了一下,“慌什么?我可以特意的給顧清鴻留下了好些能夠找到我們的線索,不過這些循著這些線索,想要找到這里來,怎么著,也要好幾個時辰以后了,這時間段,正好的是方便我們行動。去,把郁琉秀那個蠢貨給帶過來。還有,把余娘給我分開關(guān)押。”
有些話,就是要單獨的談一談,才是好的。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郁琉秀就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顧年的面前,郁琉秀的這個性子,只有對著皇帝才會是言聽計從。對著顧年的時候,就不是那么的聽話了。
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那個閑工夫,顧年直接的是在郁琉秀的臉上噴灑了一些藥物,直接的是讓郁琉秀可以在幾個時辰以內(nèi),乖乖的聽話。
“郁琉秀,聽著,現(xiàn)在開始,你要去余娘面前演一場戲。”顧年慢悠悠的吩咐著。
薔薇在一邊聽著,卻是不由的暗暗的心驚。
不愧的是這爭斗中長大的,心思狠毒遠(yuǎn)遠(yuǎn)是她還想不到的。
好在的是,她現(xiàn)在和這些人還算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面的。
哪怕是表面的,也是好的。
郁琉秀懵懵懂懂的點頭。
另一邊。
地牢中。
暗門突然的被人打開了,付文淵下意識的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適應(yīng)著強(qiáng)烈的光束。
來人直接的走向余娘的身邊,抓著她就要離開。
付文淵擔(dān)心,下意識的將余娘給拽住了,“你們要干什么?”
余娘看著付文淵,著實的是愣了一下。
自己方才的是在和付文淵產(chǎn)生了分歧,不過這種時候,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來人直接的一掌,朝著付文淵的肩膀處,扎進(jìn)去了一枚暗器。
付文淵吃痛的退后了幾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奶娘給帶走了。
余娘被帶到屋外的時候,什么也沒有看見,就看見了哭哭啼啼的郁琉秀。
神情呆住,“琉秀,你怎么會在這里?”
今日,今日郁琉秀不是應(yīng)該去給太后請安了么,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郁琉秀看著眼前的余娘,卻是突然的朝著身邊的人跪了下來,哭哭啼啼的模樣,十分的惹人憐,“我已經(jīng)在你們手上了,求求你們,能不能讓我和奶娘單獨說幾句話。”
旁邊的人看著,沒有拒絕,直接的是帶著人離開了。
等到周邊的人都走了,郁琉秀幾乎是跪在地上,膝行向前,沖著余娘重重的磕頭,“姨母,對不起,琉秀來晚了。”
余娘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與平時囂張跋扈的郁琉秀沒有半分的相同之處,此時的郁琉秀,像極了當(dāng)年善解人意的姐姐。
余娘此刻,心里只有善解人意的郁琉秀,哪里還記得平日里的那個她?
“姨母,我今日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也知道您是姨母。方才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您被抓到的消息,我沒有忍住就過來了,可是琉秀沒用,救不了您。”
“傻孩子,快起來。你說說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怎么就過來了,只要你是好好的,姨母這心里才是真的安心哪。”
郁琉秀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湊近余娘的耳邊,“姨母,趁著現(xiàn)在沒有人,我?guī)映鋈グ伞V灰x開了這里,您就能好好的了,我自小就沒了母親,我不想在剛剛的知道您的身份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姨母就走不了了。更何況,寒毒已經(jīng)因為琉璃香發(fā)作了,就算再延遲,姨母最多,也是活不過明日的了。”
郁琉秀一聽到此言,幾乎的是震驚無比,看著余娘的心里,都是在微微的疼痛著。
突然的看到琉秀變得這般的懂事,她當(dāng)真的也算是死而無憾的了。
“姨母,既然如此,拿我就陪著您,現(xiàn)在連你也要離開琉秀了,那既然如此,琉秀就陪著您去死好了。”
“這孩子,你說什么胡話。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我,不是你,乖,姨母一定會救你出去。”余娘嘴上說著,心里卻是感動的不行。
為了救她陷入險境的,她又怎么忍心的看著琉秀被這些人抓著了?
卻不料,郁琉秀卻是無奈的搖頭,“姨母,不用了,就算是出去,以后沒有了您的庇護(hù),琉秀在這深宮之中,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了。”
“皇帝哥哥的身邊有皇后娘娘,一直都不喜歡我。在這顧宅里面,付文淵和我是仇敵,只要她稍微的暗示一句話,清鴻哥哥就一定的也會殺了我的。更何況,郁家很快的就要敗落了,姨母,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郁琉秀說話的語氣都改變了。
就連對顧清鴻的稱呼,都有了改變。
余娘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剛才付文淵的態(tài)度,郁琉秀有著這樣的擔(dān)心,也是不無道理的,的確的是她的身份,太過于特殊。
“姨母,琉秀不想死,更不想您死,可是琉秀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您了。”郁琉秀三句話不離余娘,聽得直接的戳進(jìn)了余娘的心窩子里面。
“孩子,你放心,姨母一定會好好的保護(hù)你,當(dāng)年答應(yīng)了你的母親將你護(hù)著,如今更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傷害。”
郁琉秀低頭的一瞬間,唇角的笑容不自覺的就露了出來。
果然,對付余娘這種人,真情就是最好的武器。
“姨母,真的么?”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可憐兮兮的。
“你讓姨母想個法子。”余娘沉思。
“其實……算了,還是不說了。”郁琉秀欲言又止的,直接的是將余娘的疑惑給勾上來了。
“你這孩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想到了就說,只要是姨母可以給你幫得上忙的,就一定幫。”余娘心里著急,畢竟的是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方才的密室中,其實飄散著的,就是琉璃香的味道。
明顯的就是沖著她過來的。
郁琉秀卻是搖搖頭,一副為難的樣子,“還是不說了,姨母,我不想傷害別人,可是我也不想死。”
“都什么時候了,有法子就趕緊說。”
“姨母,皇帝很是看中清鴻哥哥的,更何況,皇后娘娘的病情也是很依仗清鴻哥哥的,只要您和清鴻哥哥說,好好的保護(hù)我,就算我沒有過多的好的生活,但是至少,也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是,清鴻哥哥的身邊……”
剩下的話,郁琉秀沒有說出口。
但是余娘卻是明白的。
顧清鴻的身邊,就是有付文淵的存在。憑借著顧清鴻對付文淵的寵愛,幾乎只要是付文淵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了郁琉秀的生死。
付文淵對顧清鴻的影響力太大,即便是她,也不能控制的了。
但是付文淵對郁家的恨意又太深,這同樣的也是她控制不了的。
“姨母,其實不難的,只要文淵和清鴻哥哥之間有了矛盾,自然的就不會那么的在意文淵了,我就能好好的活著了。”
郁琉秀說著,將自己湊到了余娘的耳邊,慢慢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余娘越是聽,就越是覺得心驚。
不由的是看著面前的郁琉秀,“你是讓我害付文淵?讓清鴻誤會她?”
郁琉秀一臉的為難。
“姨母,憑借著清鴻哥哥對文淵的在意,他們不過是鬧一陣子,但是絕對的不會傷害付文淵的,清鴻哥哥舍不得的。您對清鴻哥哥一樣的是很重要,只要是您說的話,他一定的會聽得,而且清鴻哥哥和文淵之間,也只有您可以有相同的份量,相同的震撼力,來撼動清鴻哥哥的。”
余娘臉色煞白。
心里清楚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但是卻也不住的因為郁琉秀的話在動搖。
的確,這樣做的話,郁琉秀至少的是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付文淵那邊……
不行,她還是狠不下心來。
因為她清楚顧清鴻的性子,一旦的是這樣做的話,付文淵和顧清鴻之間,這道坎,怕是很難的過得去,而且依著顧清鴻,一定的會傷害到付文淵。
這兩個人的感情越深,傷害只怕是越大。
郁琉秀看著余娘猶豫不決不答應(yīng)的模樣,狠狠心,一咬牙,決定用最后一招。
她就不信,搞不定。
“姨母,我就說還是算了,這法子太傷害他們了。還是我自己,自求多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