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感,疼痛感充斥著榮軻的大腦,渾身繃的死緊。
池裳狠咬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榮軻頓住,心底劃過一絲不忍,動作輕緩了幾分,死死抑制住體內那股沖動。
稍有松懈,池裳退卻。
她抗拒?
心里一堵,那最后的一絲憐惜,徹底消失殆盡,忍住那股不適。
再沒有任何的遲疑,那股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全身上下。
聲音破碎,“我錯了,放過我……”
她求饒,道歉,面前的人都不為所動,腥紅的雙目膠著在她身上,“道歉?晚了。”他會讓她清楚的記住,抗拒他、惹怒他的下場。
除了疼痛,她什么也感覺不到,雙眼迷茫,漸漸的,沒了意識。
傍晚。
池裳醒來,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疼痛肆意蔓延,歪著頭看了一眼,床單上,盡是已經干涸的血跡。
她并非初經人事,現在卻……
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直到,一股涼悠悠的感覺傳來,疼痛感少了幾分。
入眼的,是榮軻,在,幫她上藥。
顧不得疼痛,池裳瞬間縮到床角,驚恐的看著榮軻。
眼神微縮,榮軻放低了聲音,“池裳,別鬧。你身上有傷。”還傷的不輕。
池裳揪著被子,驚懼的搖頭。她不過去,她害怕。
榮軻死死捏住藥瓶,聲音低沉,“過來。”
不去。她死也不要過去。
“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瞬間,她的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別……”
心底微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那就乖乖過來,本王給你上藥。”
她不愿,卻也不敢違抗,支支吾吾,“那里,我自己來。”
“別讓本王說第二遍。”她那么冒失,必然會傷了自己。
煞白的臉色染上幾分紅暈,池裳磨磨蹭蹭得挪到床邊,咬著唇瓣,別開臉。
榮軻扯了扯嘴角,竟是不自覺得染上幾分笑意。
混著血跡,傷口有些駭人。
榮軻的笑容僵持,心底,沉了幾分。
依舊沉默,卻少了幾分方才的劍張跋扈。
“叩叩——”突然響起的敲門聲。
池裳一驚,下意識的將身子縮回去,捏著被子死死的蓋在身上。
榮軻眉宇之間,染上了幾分惱意。
還未開口,屋外的人,已經先一步開口,“榮軻,皇宮那邊,來人了。”
是扶辰的聲音。
語氣凝重。
皇宮?
池裳心頭一跳,很快明白了過來,下意識的開口,“是不是因為玉璽?”
擔憂的神色,毫不掩飾。
榮軻的心境,不自覺的好了幾分,替池裳輕輕的扯了扯被角,“你在,擔心本王?”
身上的疼痛猶在,池裳避開榮軻的眼神,不語。
暗暗后悔自己的嘴快,早知道不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