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深聊了一個下午,研究如何臥底打入敵人內部。討論得正歡,開門的聲音響起。是上完課回來的愛莎。
“大家好!”愛莎一進門看到我們,吐著舌頭說道。
“可以呀!這現在都學會打招呼了!回來的時候好,我們這塊兒討論的口乾舌燥,還挺想你上次做的飯的,你要不給咱再露兩手唄!”泰山站起來作了個揖,對著愛莎比劃了一個做飯的動作。
愛莎甜甜一笑,直接下樓買菜去了。
“李隊,雖然愛莎今年才19歲,倒是勤儉持家的主兒啊,現在咱們中國有幾個19歲的姑娘能像他這樣做飯洗衣的?不錯不錯!”泰山一邊點著頭一邊肯定地說。
“你小子不會看上人家愛莎了吧?咱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著兒女情長?任務!注意你的任務!”胡飛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教。
一支菸的功夫,愛莎就提著大包小包的蔬菜上樓了,泰山主動跑去迎接,胡飛和我幫忙洗菜擇菜。
經過我們三個人共同的努力,一桌子豐盛的希臘式晚餐呈現在我面前。愛莎聽不大懂我們說的東西,乾脆一直低著頭吃飯。我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對策,幾杯酒下肚,大家聊天的內容也越來越偏離了軌道。
胡飛漲紅著臉,非要教愛莎中文。
“來來來,飛哥教你中文單詞啊!跟我念啊:老——公——”
“老狗?”
愛莎不標準的發音引來我倆的一陣狂笑。
“不說老狗,是老公!”
我和泰山在旁邊大笑不止。沒想到平時不愛說話的胡飛也有這麼佔便宜的一面。笑著鬧著,我們便將飯吃到了深夜 。
“今天時候不早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準時在大漢西市門口見!胡飛你記得把僞造的證書帶上。”
說完話,我們起身要走,愛莎卻攔住了我。她低頭紅著臉,一句話不說,我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輕輕撫摸了下她的頭髮。
“Good night!”
我知道,愛莎千里迢迢離開家鄉來到新安,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但是一定內心有許多說不出的苦衷,她其實真的不需要什麼,只是有的時候需要一個擁抱罷了。
我二話沒說給了愛莎一個大大的擁抱。
隔著這心跳,我能感覺到,愛莎的心情平復了許多,王泰山在一旁看到我和愛沙緊緊的抱在一起,一下猴急了,衝上來想要把我們分開,這下反而把愛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隊,你說喝點兒酒也不能占人家愛莎便宜呀!”泰山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小子想什麼呢,把我當成你啦,人家國外人把擁抱當成一種很正常的禮儀,你呀!思想齷齪了,所以想什麼都齷齪,趕緊回吧,明天早上八點,不見不散!”
我連拉帶拽的把王泰山和胡飛,從房間里拉出來,小聲的說:
“人家姑娘一個人挺不容易,不用我說吧,沒事兒了,你們兩個可以多過來陪陪她,聊聊天兒也好,畢竟他現在也沒什麼親人,我們幾個就是他的親人!”
胡飛和王泰山雖然現在酒意正濃,但是聽到我說這些話,還是非常的認同,重重的點了點頭。
出了小區,我就給老周發了一條短信。
“硬骨頭已到位,明天早上八點大漢西市門口見!”
天剛矇矇亮我就醒了,心裡掛念的事情的第二天永遠睡不好,這似乎已經成了我的一種習慣,洗漱完畢,我決定跑步前往大漢西市,權當鍛鍊了。
剛剛大汗淋漓的跑到了大漢西市門口,居然沒有想到王泰山比我到的還早,今天他特意穿了一個緊身的塑形背心,外面套著一個運動帽衫,一條運動短褲將雙腿健美的肌肉暴露在外,遠遠的看去,活脫脫的一個運動員形象。
“可以呀!你別說你小子倒是演誰像誰,沒看出你果真是當臥底的料!”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李隊你也是在開小的玩笑,話說那個老周怎麼還沒來?”泰山有些緊張的把手心的汗珠在褲子上蹭了蹭。
“誒!李隊李隊!”在路旁邊的草叢中有一個身影小聲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我定睛一看,是胡飛。
我若無其事的假裝溜達到路邊,背對著他,朝他攤開右手。胡飛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後,把證書塞到了我手裡。
我把證書揣在我的皮夾克夾層中的口袋裡,走回到泰山身邊給他遞了一支菸,一支菸還沒有抽完,背後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
老周今天帶著墨鏡,還把鴨舌帽壓得很低,他的反偵查意識很強,拍完我之後,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把我拉進了大漢西市,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他才輕輕的開口說: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他擡手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泰山。
“沒錯,怎麼樣,看這身材就應該知道是硬骨頭了吧,我今天特意交代他把冠軍的證書都拿來了,您瞧,我這就給您看看!”邊說我就邊從我的夾克口袋中取出證書。
還沒等我把口袋中的證書徹底拿出來,老周伸直右手,將我放在口袋裡的手擋住,搖搖頭說:
“朋友,幹我們這行的,可不是拿這些狗屁證書來弄事兒的,你朋友從外表上看是挺過關,但是到底是不是硬骨頭還得試了再說,這樣吧,我這兒最近有個小活兒,他想跟著我走一趟吧!你說可以先回了!”
王泰山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我,我用眼神肯定著,輕輕的清了一下嗓子。
“周哥啊!那我這個兄弟就全靠您照顧了,您多費心!”
老周,冷了個臉,沒有再搭話,而是帶著王泰山消失在了大漢西市古玩交易市場喧鬧的人海之中。
自從老周把王泰山帶走後,心裡始終還是擔心的,害怕泰山會被派去幹一些比較危險的工作,胡飛一直在安慰我。
“泰山他機靈的很吶!指望他被派去賣命,根本就不可能,估計早就腳底一抹油的跑了,李隊你別太擔心!”
不知不覺就過了兩週,王泰山因爲臥底的身份不能與我聯繫太過於緊密,所以我懸著的心只能擔著。
這些天看似風平浪靜,愛莎一直在學習中文,我也每天都照常去射箭館練習射箭,胡飛他也在洪安國的指導下,在局裡的射擊館刻苦練習。
所有人都在等著王泰山給我們消息,終於在兩週後的一箇中午,我收到了王泰山的短信,我趕緊激動地奔向警局,找到了正在射擊館練習的胡飛。
“泰山有信兒了,他最近一直在跟著老周的部下執行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務,終於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套出了前一陣兒背被天龍僱走的那幾個人的來歷,全部都是一夥有犯罪前科的亡命之徒。
一共五人,這些人大多都是些社會盲流,幾乎都是賣命掙完這一單之後,也就隱姓埋名逃出國外了,而且有幾個,曾經退伍之後參加過敘利亞的反**軍,身手尤爲矯健。
當中最爲厲害的外號叫老鷹,是原來MMA無限制籠斗的冠軍,因爲在賽場上意外把對手打死,所以才被迫離開了賽場成了僱傭軍,這些全部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據說這夥人現在剛剛從塞浦路斯返回國內,具體去向現在還不得而知。”
“李隊,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法?”胡飛摘下護目鏡看著我。
“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對!現在我們兩個優勢。第一,真的亞特蘭蒂時鐘在我們手上;第二,泰山在僱傭軍集團,我們可以隨時掌握第一手信息。小飛,還記得上次在塞浦路斯,臨走前的最後一天,時鐘嗡嗡直響的事兒嗎?”
“當然記得,而且時鐘那天還發出了淡淡的熒光!”
“假若我猜的沒錯的話,兩個時鐘之間是有感應的。雖然我們只有一個時鐘,但我們可以通過二個時鐘之間的共鳴,主動出擊,找到塞克希爾時鐘的位置!”
胡飛思考了良久,點了點頭說:
“可行!但是,還是缺點幫手。”
於是我們從射擊館兒走出來後,直接去了局裡的檢驗科,因爲我們現在的幫手少的可憐,對方加上闕天龍一共有六個人,而且個頂個的都是犯罪高手。
現在我們小隊唯一的防禦擔當王泰山,還臥底任務在身,所以我就不得不又找到了林婉,希望她能在這次案件中刑偵檢驗的方面幫助我們一下。
林婉一看到我倆,豪氣道:
“我就知道你們還得找我,別客氣,我們現在都是過了命的兄弟,有什麼要幫忙的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