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榮升到學哥的位置,學校對我們的待遇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不大會去減免我們的一些費用,比如早餐費這些,但是學校對我們的管理松散了很多,我們這些高年級的學生好像不在學校的管理之列了。
都說任何一件事情有利也有弊,但是這件事情,我是看不出來有什么弊處的。
高年級的我們幾乎已經提前畢業了,只是沒有走完最后一道流程——參加高考。班主任來我們教室的次數相較一二年級的時候,簡直可以忽略掉了,常在的存在,在我們心里,只是一個符號,就好比老一輩人心中的周總理一樣,見不到了,僅僅是殘存了一絲的威嚴而已。
靠什么大學,填什么志愿,這已經是我需要去考慮的事情了,別人幫不了我忙。而我現在沒有這方面的一點心思,一點都沒有。
有時候撒尿的時候因為尿不盡還能在尿道里留下一點的尿液來,但是我對大學填報什么志愿沒有一點的心思,就好像是嬰兒的尿床一樣,一點都不可能留在體內,很干凈。
食品店的生意沒有多大的扭轉,和之前無二,只是工作人員連著換了兩撥,說是去結婚去了還是干嘛去了,總之是不干了,所以,又來了兩個差強人意的女孩子。
再差強人意的女孩子,在這美女如云的校園,和掃地的阿姨是沒什么兩樣的——什么事情經得起比較呢?我這樣的帥哥也經不起新升上來的小鮮肉啊!
張豪文卻是我們食品店的資深老員工了,他在我手上若是干到畢業,我估計我還得給他交社保,幸好只是個臨時工。
新老校花換了兩茬,現在的這茬,是我在這座學校里所能領略到的最后一茬了。可她們好像消失了一樣,我有大把的時間守株待兔,她們卻沒有一點的時間來光顧我的生意!
不像話。
我這個有實無名的富二代要趁著有限的時間好好地泡一泡妞了,主要攻擊的對象自然是我之前的老相好了。
舊情容易復燃,就好比一泡尿澆滅的火苗還是有希望被一陣風所喚醒的。
“這幾天你怎么不去上課了,老是在店里呆著。”張豪文目前為止,還是我的屬下,但他從不拿我當老板,中午吃過飯,他問我,說,“高三了,你就這么散漫了呀?”
“你是不是當學生會的干部當上官架子了,碰見什么人都要說一下?”我不去上課班主任都不發話,張豪文一個我的員工,發表什么意見。
“好,隨你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你不去上課,那我走了。“張豪文上課還是很勤奮的,好像只要落下一節課,他的大學就無望了一樣。
張豪文走后,店里就沒有一個跟我吹牛的了。幾個員工我們因為不是一個身份,所以也吹不到一起去。其實還有一個人,他現在是很閑的,閑得都能出毛病了,那就是易兆杰。
他是特殊群體,學校管理松散,再加上他們的考試要較之我們正常的考試要早了很多,所以他現在幾乎是放假了。
而他每天最多就訓練四個小時,剩余的時間,幾乎是沒事可干的。打從二年級后,因為訓練的增多,連著他班干部的職位都給撤掉了。現在倒好,估計每天除了訓練,就是陪著向菲菲去什么地方玩耍了。
這個人已經很少來學校了,他也不大可能因為找我聊天就會來的。我覺得好寂寞啊!
高年級像我一樣不去上課的大有人在,比如六班的那幾個混混,他們也很少來學校了。我是不去教室里坐著發呆,但我還是在學校所管轄的范圍內的。
“小明,你為什么不去上課啊?”多事的人很多,這年頭連吃我工資的員工都要來管我。
“學校現在幾乎沒課了,去了也是白去,還不如在這里打發時間的好。”我終歸不意跟說這話的人發火。
而她想必也不知道,我不去上課,卻要在這里影響做生意,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這里等著那幾個女孩子的出現。
我雖然還有更好的辦法去找她們,但是我覺得守株待兔這一招很省事,而我已經從上周等到了這一周。我在想,她們幾個女孩子,大概是在有意地避開我吧,因為她們知道,這間食品店是我的產業,并且我現在大多時候都在這里。
泡妞也講究持之以恒,所以,我還是堅持了我最初的泡妞方針。姜太公的鉤子都是直的,都有魚兒愿意上鉤,何況我也是直的,怎么就等不到一只魚兒呢?
上面下面都是直的,不像筷子,因為太細了,應該像礦泉水瓶子一樣的直!那樣粗的直,才不枉費我吃了這么多年的大米和粗糧。
下午最先放學的,還是我們三年級的同學。我們和前面兩屆一樣,晚自習和一些空課,都不用去報道,校長都應允了的。
三年級的同學大多成雙入對,也就極少去食堂了。校外的餐館也大多被三年級的同學所承包,前幾天,我守在店里,遇見了那幾個女孩子。
鑒于她們是跟同學一起去吃飯的,我也就沒有追出去,當然,必須是跟女同學,要是跟男同學,我估計我都會追出去,手上還拿著板磚。
我的感情不看人,只看她是不是方便。
就著像遷徙中的野羊一樣洶涌的高年級的大軍,沒枉費了我多日以來的守株待兔,我終歸是守到了一道我所希望的影子。
上一次見面,上一次面對面地聊天,還是在上周的廁所門口的事情了。這一次,我覺得我可以沖上去,并且從后面抱住她,如果周圍的空間里沒有別的什么人的話。
她是劉彤彤。就是那個讓我浪費了一張床單的劉彤彤,她沒被人追走,就是我的機會,而現在的她,現在每天晚上都回家的。
我從歸他后面沖出來,沒從后面抱住她,只是簡單地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女子回過頭來,先是露出吃驚的神色來,繼而又罩上了一層不大會退去的陰云。
“嘿,同學,你好,順路啊,我也要出去。”哪有什么順路,我是刻意而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很淡了,淡到見了面
只是客氣地沖對方笑一笑。
“是你啊!”劉彤彤的頭發還是那樣的長,她向耳后挽了挽說。腳下卻沒有停滯一秒鐘的時間,好像有十分重大的事情一樣。
之前,她還客氣地問過我臉上的這道疤痕是怎么來的,我說是劃傷的,現在她都不看我的臉了,只看腳下的路。她對我關注,只是一道傷疤引起的客氣。
”可不是么?”我笑著走在了她的旁邊,都是國家的路,我走在哪里她又干預不了,我說,“要回家么?”
“是啊,要回家了。”蘇彤彤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們之間的交流,現在冷漠地可怕,我不去問,她是不會去跟我說的,而我問了,她也是這樣的愛理不理。
太過客氣,連我最初的堅持都會松懈掉,就好比繩子太緊容易崩斷一樣。要走好幾百米,才能到學校的乘車點。
劉彤彤背著書包,懷里還抱著兩本書,我不大看得到是什么書名,但我想,應該是遺毒校園的言情小說吧。
“你懷里是什么書?”我眼睛盯著她手上的書,說,“我能看看么?”
“哦,這個啊,你最好不要看了,你不大適合。”劉彤彤一口回絕掉了。
我忙問:“為什么?”話說出了口,又覺得字數太少也就顯不出我的吃驚來,又補充說,“是什么考試的教材么?”
“不是!”劉彤彤注視著前方,并且時不時地看一看腳下,眼光就是掃不到我臉上,哪怕是我的腳上。
“呵,同學,我們好歹是同學啊,你——”我刻意地停頓了一下,才說,“何苦要這樣呢!”
蘇彤彤兀自向前面走著,她沒有正面接我的話題,只是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我照樣跟了上去,雖然我跟她不是順路。
見這話沒有一點的反應,好像是一顆石子丟進了一口古井,連個回音都沒有。我接著說:“都要畢業了,跟我聊一聊你會死啊!”
這話終于有了不小的反應,劉彤彤腳下一滯,眼睛圓溜溜地看著我,那雙眼睛里分明還有著往日的記憶的,為什么就非要表現出這樣的目空一切呢?
“哼,我們不是經常也聊么,也不是經常碰見么?”蘇彤彤又邁開了步子,看都不看我地說。
她怎么知道,我跟她所有偶然的碰見,也不過是我去刻意找的她,只是裝出是偶然的樣子來而已——什么人跟什么人經常在廁所門口碰見啊?
兩年時間,我還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抽煙,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來,剛要點上,這個女孩子終于先我一步開口了,而且是看著我說的。
“你還學會了抽煙啊!”劉彤彤鄙夷地說道。
我盡管聽出了她的嫌棄,但是也不好說什么,我說:“你不喜歡我抽煙啊?”
過了兩秒,這個女孩子沒有說話,我又說,“那我不抽好了。”
劉彤彤仍舊緘口不言,很認真地向著站牌的方向走去。很認真,認真到好像我就是個空氣一樣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