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放假,不可避免地要跟那幾個要好地不得了的死黨開一場散會儀式了。
我原先打算是過幾天跟他們去開會的,想不到我這邊剛安排好店里的事情,朱子敬就找來了。
“嘿,你弄啥,還不走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他的那個姓周的小姑娘挽著朱子敬的手臂。我不禁又想起了上次打架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姑娘說錯了話,朱子敬和易兆杰何至于住院!
紅顏是禍水,我們卻喜歡這樣的泔水,這就好比狗喜歡吃屎是一個道理。這個比喻的確不大文雅,也夠粗俗的了,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你弄啥?”我看了看周小婉說,“你們每天這樣如影隨形的,也不怕影響了學校讀書育人的風氣?”
“得了吧!”朱子敬毫不買賬,道,“葡萄是酸是甜你也知道,何必酸溜溜地說這話呢!再說了,我們是咋趕潮流,你懂么?”
“懂了,我懂了。”我點著頭說,“什么事情來找我,是要請客,還是要請客呢?”
“想得美,你看我是個大方的人么?”朱子敬終于松開了周小婉的手,十分得意地說,“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們三個已經商量好了,要在寒假來臨之前,好好地聚一場,當然,你不喝酒,可以不來,也當然,你一個人不免會覺得我們是在秀恩愛,這樣一來,你更加不該來了。”
說著,朱子敬又晚挽起了周小婉的手臂,好像是兩臺正在運行中的機器一樣,中間每一次的分離的間隔都是有時間控制的。我說:“我知道了,你們什么時候,為了你給你們丟臉,也為了不讓自己丟臉,我會參加,也不會一個人來,你放心好了,只不過,我不會掏一分錢,你懂吧?”
“行,只要你來,全算我的頭上,只要你不是一個人來,你在初中的時候,跟甄小小好了,到了這里,跟方可怡好了,可好景不長,我發現你很花心啊!”朱子敬如此說道。
這家伙剛才還說不會請客,現在又改口,想必,也是想看看我一個人參加聚會,好當著其他情侶的面虐待我是個單身狗吧!
可我名草有主的事情,我會登廣告去宣揚么?也沒有那個必要。暫時,我不大可能帶著四個女孩子去參加,但是,帶著一個我還是有把握的。
蘇彤彤肯定愿意,只不過我不大愿意帶著她,畢竟,她不是我的同學,也不想讓她跟這些人接觸,免得染上他們的陋習。
其他三個女孩子當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想帶著,尤其是劉彤彤,因為她還不認識這個三個家伙,我應該讓他們熟絡一下的。
“好準時到,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說。
“打什么電話,就后天,還是上次的那個酒樓,愛來不來,逾期不候。”朱子敬說完,便帶著周小婉姑娘離開了。
這兩人大多時候是形影不離,纏綿地不成樣子,好像是生下來的時候是連體的一樣,也不知道在上次感情中,朱子敬在別人背叛后,他是怎樣勾搭上周小婉的,想必,也早
備好了吧。這就好汽車后面放一個輪子一樣,以備意外之需。
我們不大希望用得上,但必須是備著,而且是無時不刻都在備著。
自然,感情不應該有備用感情,所以,我拿我心愛的四個女孩子,都拿她們當一個整體看待,少了誰就好比櫥窗里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一樣,不免會打折的,即便打折,也不見得有人會光顧的。
感情和文物也很相似,缺少一個口子,它的價值會大打折扣,但是經歷的時間越長的一件東西,它也就越珍貴。感情也是這樣。
愛情是經不起考驗的,因為人性經不起推敲,但是,卻可以像上班一樣去熬——熬得久了,就好比一輛轎車一樣,磨合地久了自然就適合你開了。
我跟幾個女孩子正在磨合當中,她們在適應我的習慣和對于愛情的不同于世俗的見解,我在想辦法讓她們幾個做朋友。
一旦她們習慣了愛情這輛破車,想必,她們是舍不得換掉的。愛有多濃,大概不會有多重要,愛情當中的習慣卻十分的重要。
想必這時候的張豪文和易兆杰,也是去野外磨合他們愛情的破車去了吧!
后天還早,兩天的時間足夠我再去勾搭一個參見聚會的妹子了,萬一不行,蘇彤彤正好用上——她在我的心里,絕對不是備胎,我只是不愿每次聚會都換一個女孩罷了。
目前來講,蘇彤彤可能是我母親眼中的兒媳婦,但是在其他同學眼中,大概還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可能母親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偷偷地去看過她未來的兒媳婦。
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我從食品店里將自己用具搬了出來。我是有車的人,自然用不到公交車搬家了,但是必須等到了晚上才能去開那輛不大合法的摩托車——現在監管地很嚴,我不意節外生枝。
老師也恩待我們,在這個假期給我們布置的作業不是很多,照著答案,一個晚上想必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寒假作業。這種作業其實是沒有一點用處的,還真不如給我們安排一些更加有挑戰性的作業,比如手工作業也好。
可自從小學被強制畢業——業務教育的確是強制教育,我現在才明白,我們就沒有自然課了,也沒有了手工課。
所有的作業都是那樣的枯燥,在監牢里的父親可能能夠理解這樣的枯燥和乏味。所有的同學都已回家,只有我在等著天黑,因為摩托車我必須騎回家,它也沒油了,我還要母親熟睡后從她的車里抽油呢!
終歸,在這個假期之前,我還是沒能見到那三個女孩子。我之所以逗留到很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在等著看看,那三個女孩子是否會來跟我說一聲再見。
想不到終歸是讓我失望了。可我絕對是不會絕望的,幾個女孩子對我略有成見,我心里清楚,不來跟我說再見,我也能理解。
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自欺欺人也是蠻有一套的。
回到家里,母親還在等我,那是因為我之前跟母親匯
報了這邊的情況,要是換做是往常,母親都不知道睡成什么樣了。
她也沒問我為什么回來的這么遲,我怕也沒說我是在躲交警的盤查。
“吃飯了沒有?”母親還是關心我的。
“有什么吃的?”我放下自己的東西,說道。
“有,我給你去做。”母親說著,便往廚房的方向沖去。
這我怎么過意得去呢——大晚上的,還要母親替我做飯。我連忙撒謊制止道:“媽,我吃過了,我就是覺得還有一點的餓而已,我自己去做好了。”
“那我不管了。”母親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說,“學校放假了,那幾個營業員你是怎么安排的?”
想來母親沒睡的原因,也無非是這些事情了,我說怎么今天還沒睡,我以為是對我的關心,還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覺得母親已經不疼我了。
她好久也沒給我買過新衣服了,也好久沒帶著我去游樂園了。可能她覺得我大了,覺得我已經不需要這樣的關心了吧。
可能母親沒有意識到——少了父愛的陪伴,母愛的投注就應該多一些。只是,她并沒有這個意識,我也不好這樣赤裸裸地跟母親說。
“我跟那三個說了,我們采購部不是正好缺人手么,那個男的就去采購部吧,一個留在了學校,一個去了另外的店里。”我解釋說,“媽,這些事情你還要操心啊?”
母親沒再發表我對這間事情處理的意見,她換了一副臉色,說:“那個叫什么彤彤的姑娘,聽說她走了?”
我就知道母親的反常必定不是更年期到了的緣故才導致的,原來她一直在等著我回家,好跟我好好地盤問一下。
這樣說來,她之前的對于工作的事情的打探,只是一種鋪墊了,醬還是老的辣!我年紀小,社會經驗不足,被母親框了還沒察覺,我也不配經營她的那些店。
“哦——她呀,她走了。”我裝出很自然的樣子,笑著說,“怎么了,媽!”
“沒事,問一問。”母親道,“好了,早點睡吧,要是沒吃飽,就餓著,早上了再吃。”
說完,母親便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看來對我的盤問也過去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氣。雖然我說謊的造詣已經很高,但是跟母親撒謊,始終覺得有些不孝。
南無阿彌佗佛!
在這件事上,我也算做得蠻周到了——母親到目前為止,她是不知道我又開了一家新店的,而今天被安排去新店的那個女孩子,我也跟她單獨交代了,要她在我母親那里替我瞞著這件事情。
那個女孩子滿口答應了下來,料想,她是不會去以此到我母親那里邀功請賞吧!
放假的第一個早晨的陽光十分的溫暖,盡管是冬季,但不覺得寒冷,我們南方就這一點好,空調都能省好多電費。
足足有四個月的時間,我與自然醒這種有助于身心發育的作息方式是無緣的,終于。我迎來了這個冬季的第一個自然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