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進益的這樣快?”水修臉上閃過一絲煩躁,推開她的手,往旁邊躲了一點兒。
陀娑毫不在意,立刻追上去,準備再貼在他身上。
就算對陀娑已經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也知道她一貫的不要臉,但是,看著她一再的往水修身上貼,我心里仍舊是相當的不爽。
我剛準備過去把他倆拉開,卻看到水修在轉身躲陀娑的同時,看著我,然后眼珠迅速往灌木那兒看了一下。
原來他在分散陀娑的注意力,好讓我去灌木那里尋找寶寶。
想想也是沒辦法,陀娑都能和傲吉打一個平手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那么多族人?,F在真的不是她的對手,想救出寶寶,似乎只有讓水修,稍微給她點好臉色了。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默默地往那邊蹭。一點黑色,自樹叢中露了出來,那是頭發。
“你好奇我為什么進益的這么快???”陀娑又追上了水修,晃了晃纖細的腰肢,撞了一下水修的肩膀,說:“我們祖上,有一個法子,可以將每一代族長的靈力,盡數傳給下一代。你想學嗎?我可以告訴你,這樣以后你的靈力,也能傳給咱們的孩子了?!?
“你當時去湘西,就是為了找一個寨子里的巫師,用特殊的蠱,幫你拓寬靜脈,并吞噬你一部分靈氣吧?”水修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背在身后的手,指著灌木的的方向。
他每一次躲閃,都在故意把陀娑,引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讓她看不到我。
萬文玉從旁邊也繞了過來,跟本來就站在我附近的傲吉一起,擋到了我身前。
我躲在他們背后,悄悄的又往那邊,靠近了一步。
樹叢后的人,似乎是被我的靠近驚慌到了,想要躲開。卻讓我在剎那間,看到了,那張我一直掛懷于心的熟悉的小臉。
真的是寶寶!
“寶寶!”
我驚喜地沖過去。
兩個女侍衛立刻拔刀,攔住我的去路。
雪白的刀光劃破空氣,朝我當頭劈下。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人影攔在了我的身前。一雙銅皮鐵骨的手,輕輕松松地抓住了刀刃。
是萬文玉。
“阻擋母子團圓,會遭雷劈哦?!彼櫭?。
我朝他感激地點點頭。
可是誰想到,寶寶看我朝他跑過去,竟然爬起來就跑。
他很小,矮矮的身子還沒野草高。穿著離家時的那件黑色短t,跑的像只兔子。
“寶寶!”
我喊著他,拼命地追過去。
金花沖過來攔我,我拼著受她一刀,繞過她,繼續追過去。
繞過去時,眼角瞥到,傲吉電光似得,擋在了我身后。
我的袖子被砍掉了半邊,手肘上,一道血口子汩汩的流著血。
可是我全都顧不上了。眼中只有那個,跑得晃晃蕩蕩的小身體。
“寶寶,我是媽媽??!”
我拖著哭腔,喊道。
小小的背影頓了頓,直接就飛了起來,快速的消失在了前面的叢林里。
“寶寶——”
我尖著嗓子沖著他消失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喊。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寶寶會躲著我?他不是為了見我們,特意潛伏過來了嗎?
看他的樣子,他是自由的,陀娑他們并沒有對他進行監管。可是他,為什么,被我發現了,反而要跑?
他不想跟我們走嗎?
難道是因為我當初為了救水修在博物館里,丟下他,他生氣了,不想見到我?還是他爸爸剛才不肯跟我離婚,換他的性命,讓他傷心了,覺得我們不要他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
我在心底咆哮著,驀然回首,冷冷瞪著金花和陀娑。
是她們!
肯定是她們跟寶寶說了什么。
寶寶既然會潛伏過來看我們,說明心底還是想我們的。卻不肯跟我們走,那肯定是有什么問題。難道。她們對寶寶下了毒?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打算,再當個爛好人。
面對我兇狠的目光,陀娑一臉不屑地斜睨著我。
我瞇起眼,揚唇一笑。
我不喜歡傷害別人,但是這不代表,我是笨蛋,不懂得如何傷人。
“陀娑,你很想要水修嫁給你,是吧?”我微微仰頭,和她對視,笑著問她:“非常想,想到要用兒子威脅我們,對吧?”
我對陀娑的性格不算很了解,但我知道,她很驕傲。我要利用這份驕傲,讓我們留下來,找到寶寶,弄清楚,他為什么要逃開,并施以對她的懲罰。
“你想說什么?!”陀娑的臉色,果然有點兒陰沉。
畢竟對著我,她可沒有對著水修時那么好的脾氣,說翻臉,恐怕馬上就會翻臉吧?
“水修是我的丈夫,我不放手,你也得不到,但是,我可以和你打一個賭?!蔽冶M量不去看水修,這種話說出來,我怕他會誤會。
唉,寶寶好像都誤會我要老公不要他,水修可千萬不要誤會我要寶寶拋棄他啊。
“我需要和你打賭嗎?水修是我想要娶的人,我陀娑,還沒有得不到的呢。”陀娑沖我媚笑,雙手環胸,把自己的胸器箍出來,炫耀著她的美貌和好身材。
“你怕輸嗎?”我對她的炫耀毫不在乎,繼續激她跟我打賭。
越是高傲的人,越受不了激將法,我知道,她一定會同意的。
“賭什么!”
果然,陀娑立刻就上鉤了。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有本事,讓水修在這一個月里,愛上你,要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和水修離婚?!蔽覍@件事的輸贏,非常有自信。贏得只能是我。我要她,深深付出之后,收獲絕望。
對她這樣的人來說,最大的痛苦應該就是,不管怎么努力,對方都不愛他吧?
我要她看著自己如何慘敗,看著我們倆如何恩愛。我要她傷心難眠!
陀娑往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輕輕勾起了嘴角,說:“好?!?
到這會兒,我才敢去看水修,但我發現,他沒有一點兒責怪我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信任。
水修他,在我說著出賣他的話的時候,還對我這樣的信任。我心里感動的,鼻子都發酸了。
我不會辜負他的信任,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寶寶,讓我們一家三口重聚!同時,也好好教訓這個,不講廉恥道理,貪圖別人老公的三兒!讓她下輩子都不敢,再想別人的老公!
“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陀娑摸著自己手上的鐲子,走到水修的面前,靠在他身上,盯著我,滿眼的算計,說:“很簡單,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你們不能住在一起,而且,不能見面?!?
我當然不能同意了!
水修現在毫無自保能力,萬一陀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怎么辦?
或者,她干脆找來情蠱下給水修,讓水修迷失心智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水修毒發而我不在他身邊,那么誰來照顧他?
不,我絕不會給陀娑機會。
“不行,我不同意!”我堅定的否決。
“不同意?”陀娑嘖嘖嘴,手摸著水修的臉頰,譏諷我說:“你對他沒自信吧?”
水修完全當自己是賭注,站著一動不動,隨便她上下其手。
看的我心里一把火燒著五臟六腑,但是又得耐著性子,跟她打嘴仗。
唉,老公長的好,小三少不了。
“陀娑,我不同意,不是因為我對水修沒有自信,憑我對我老公的了解,別說一個月,就是十個月,他也不會離開我,我不同意,是怕你暗藏禍心!”我冷笑,拿話逼她發誓。
“我陀娑,做什么都是明著來的,你覺得我會藏什么禍心?”陀娑一臉的不屑,連摸著水修的手,都松開了。
“你說呢?”我雙手環胸微抬下巴,虛張聲勢的冷眼看著她,說:“搞不好,你會趁我們都不在水修身邊的時候,強推了他?!?
沒想到,一直臉皮厚的突破天際的陀娑,竟然臉紅了!
她白我一眼,傲嬌地說:“好吧,我確實有這么的打算。可,沒有對比,水修怎么會知道我的好。這樣,對咱們三個,才是最公平的?!?
這種完全把臉皮都丟掉的回答,氣的我直跳腳。
虧我以為她臉紅是害羞!我簡直就太高估她了,還以為她有廉恥心!
不不不,這和廉恥心無關,她們這個氏族的女人,本來就是看上誰就跟誰好,是我選錯了攻擊方向,居然用常人的思維,跟她斗嘴!
簡直都要氣死我,完全是油鹽不進,說什么都沒用!
“你還有理由反對么?”陀娑看著我笑,一副得逞的囂張樣。
“這樣吧。”一直把自己當道具一樣,不言不語的水修,突然拉過旁邊的傲吉,看看我,又看看陀娑,說:“讓傲吉跟著我一起?!?
“什么?!”陀娑一臉的失望,像是被奪走禮物的孩子。她狠狠的瞪著傲吉,說:“那不行,如果你一直用他做擋箭牌,怎么能跟我好好的培養感情?”
“他三識全毀,你就是當著他的面啪啪啪,他也沒感覺。”萬文玉推了推眼鏡框,說:“怎么,你還真的準備,自己送上門啪啪啪嗎?姑娘,你好主動,是想日久生情嗎?”
這話比我剛剛說的直接多了,也惡毒多了,陀娑臉上終于有點兒掛不住,但是,卻什么都沒說。
“就這么定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一個月,你能讓水修愛上你,那我就和你離婚。”我看著陀娑,下了最后的定論。
冥婚不能離婚,除非我死。
我信任水修,水修也信任我,別說一個月,這一輩子,我們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陀娑又變得意氣風發,說:“好吧。這一個月內你們不得相見,一個月之后,如果他愛上我,那你,就必須離開他。秦丟丟,你輸定了,以我陀娑的美貌,沒有打動不了的男人!”
“丟丟,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帶著你離開。”水修溫柔的看著我,堅定的對我許下承諾。
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必須找到寶寶,幫助水修解毒,順利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