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講了很多,特別是盤古-巫-巫血,這一段傳承。
“巫族戰(zhàn)天鬥地,不修元神。洪荒世界一直以爲除了冥河老祖的血海,沒人會在意巫族的血。然而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不僅收集了洪荒碎片,還有人以巫血製造了‘盤古一族’?!痹S仙講到這,幾乎已經(jīng)是解釋清楚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樣子。
許仙說:“這有什麼不好相信的?你們能相信盤古一人變一族,又爲什麼不能相信,盤古至始至終只有一個?”
“你是怎麼知道的?白姑娘告訴你的嗎?”馬小玲深吸一口氣問道。她這樣問,其實已經(jīng)代表她信了。
許仙微微一笑,說:“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是什麼?我們有時間?!瘪R小玲認真道。
許仙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說呢?”他抓了抓頭皮。
這個動作讓他們覺得親近不少。許仙說:“其實你們只是我們的拷貝版。”
再親近,這個說法同樣讓他們一陣不太高興。沒有人想做別人的拷貝版,這一點,許仙有經(jīng)驗。
所以許仙又說:“或者說你們是我們的未來?!?
這樣一說,好接受多了。
“爲什麼這麼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平靜許多。
“這要從洪荒破碎說起。第一次被毀壞根基是由於龍、鳳、麒麟三族大戰(zhàn),讓羅喉漁翁得利,羅喉魔教欲一統(tǒng)洪荒,以大氣運證道成聖,被鴻均道祖所阻,後羅喉以整個西方靈脈爲引,欲擊敗鴻均,不成,被殺。這時天地根基已毀,全靠不周山支撐。
後來共工與祝融相爭,不勝而頭觸不周之山,導(dǎo)致天柱折,地維絕,四極廢,九州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氾濫,大火蔓延,人民流離失所。
女媧看到她的子民們陷入巨大災(zāi)難之中,十分關(guān)切,決心煉石以補蒼天。於是她周遊四海,遍涉羣山,最後選擇了東海之外的海上仙山—天臺山。天臺山是東海上五座仙山之一,五座仙山分別由神鰲用背駝著,以防沉入海底。女媧爲何選擇天臺山呢,因爲只有天臺山纔出產(chǎn)練石用的五色土,是煉補天石的絕佳之地。
於是,女媧在天臺山頂堆巨石爲爐,取五色土爲料,又借來太陽神火,歷時九天九夜,煉就了五色巨石36501塊。然後又歷時九天九夜,用36500塊五彩石將天補好。剩下的一塊遺留在天臺山中湯谷的山頂上。
天是補好了,可是卻找不到支撐四極的柱子。要是沒有柱子支撐,天就會塌下來。情急之下,女媧只好將天地初生一靈龜?shù)乃碾b足砍下來支撐四極?!?
看他們聽的認真,許仙也沒有停下來,繼續(xù)說:“可是事實也就壞在這件事上。那靈龜雖說無化形之能,但畢竟是天生靈物。死後怨氣不消,爲解因果,道祖點了她命運一職?!?
“你是說她得了神職還不罷休,主宰人間命運藉以報復(fù)?”完顏不破問道。
許仙說:“就和人做工作,總是要做個規(guī)劃什麼的。這兒,便是命運以洪荒碎片制的實驗場?!?
這一下,似乎全明白了,特別是馬小玲,經(jīng)歷這麼多,她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開天闢地的盤古神,實在是太弱了。弱得都有點兒不像神了。不說一個病毒便要了他們的命。她還記得打法海那場。
法海,不過是個準羅漢,上面還有羅漢、菩薩、佛、佛祖、聖人。
按說盤古應(yīng)比聖人強大,那麼盤古血所化的殭屍即便不如佛祖,也要擁有佛的威能吧!然而沒有。反倒像是個工廠生產(chǎn)的次品似的……
這邊正想著,完顏不破也在想,而且還說出來了,他說:“也就是說大金國會亡,也是因爲命運了?”
噗-許仙差一點兒噴了。很好,很強大!不過你還不能說他錯了。
許仙唯一能說的是?!澳阌X得沒有命運,你那大金國能建立?”
有這一句便夠了。作爲一名古董文物商人,作爲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的元帥,自己的族人到底幸運不幸運,再沒有比他更瞭解實情的了。
完顏不破也知道他較真了。如果他較這個真,那麼漢人的朝庭豈不是更要較真,畢竟一直代表社會進步的,一直都不會是他們。
這時候馬小玲問道:“那麼你,似乎也不是許仙這麼簡單?”
許仙知道馬小玲很聰明,而且作爲世界之子,即便他自己不說,世界也會推著她明白。所以許仙說:“當我定住這處空間,便知道你會這麼問。我的神職守護?!?
這個世界有神,而且神的力量最強。照著設(shè)定來解釋,很方便。
“什麼守護?”
“守護就是守護,神職守護?!痹S仙說。
衆(zhòng)人安靜了,況復(fù)生卻說:“守護神職,卻有房子守沒了?!?
尷尬,這絕對是大尷尬。許仙是以爲自己的力量可以護住,他也不想的?!拔业纳衤氃陟妒刈o,信奉我的城池、房屋越多,我的力量越強?!?
解釋吧。說了這麼多,要是落一不信任,那纔是前功盡棄,因爲許仙不可能總是爲他們解釋這事。
按照這世界的解釋,馬小玲信了。因爲什麼?因爲這是現(xiàn)代社會,哪來的城池。所以在她看來,許仙就是那種末法小神,有點兒神力,卻不厲害那種。
這樣好,這樣纔好。
馬小玲靜下心來,問道:“那你又爲什麼不同意人王與聖母和好?”
這實際上等於她已經(jīng)接受了許仙的說詞。
許仙鬆了口氣,收了天書。正像馬小玲想的那樣,這時候的許仙是虛弱的,不是因爲神位,是因爲他消耗了太多靈魂與肉身的力量。九轉(zhuǎn)玄功,一修神,一修肉身,如果只失一樣,另一樣他可以很快補充回來,但是二樣皆失,就是九轉(zhuǎn)玄功也吃不消。所以許仙一邊收了天書,一邊說:“瑤池聖母是水神共工的血,人王則是祝融。水火不相融,你把他們弄在一起,只會……”這時候減少消耗,儘快恢復(fù)才更加重要。
“只會發(fā)生滅世之戰(zhàn)?!比送踝吡诉M來,他一揚鑰匙,說,“我忘了帶鑰匙。不好意思,聽到一點兒?!?
只有解開天書後的那一點兒,他聽到了,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了。只是一點兒,便足以他分析出許多。人王的智慧,長生的見識……他甚至覺得自己與瑤池聖母就是許仙說的那樣,水、火不相融。
“如果我做人王,我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給你?!?
人王就是人王,臨走,仍不忘陰許仙一把。這算是他對許仙打他悶棍的報復(fù)。
其他人看向許仙。如果許仙是個凡人,那麼許仙認識人王,他們不會在意,但是許仙不是,他還與人王有約……所有人都看向他。
許仙苦笑一下,卻說:“咦?天涯呢?”他不想說,今天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浪費力量去做故事介紹。特別是他現(xiàn)在沒有恢復(fù),而命運分身又回來的情況下。
來的就是命運分身,不是命運本身。畢竟比起洪荒大陸,這個世界太小,還不足以她真身降臨。這也是許仙會說這麼多的原因,去反抗她。
但是這不等於許仙什麼都要說了,九轉(zhuǎn)玄功、斬屍……這任一樣,在洪荒都是不傳之秘,大家還沒那麼深的交情。而且,這個時候告訴他們:你們的一切力量都不是自己的力量,要從頭推倒修煉,這不是幫忙,而是搗亂。特別是馬小玲這個世界之子,她的爆發(fā)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力量,而是這世界的力量。學(xué)會自己的力量,然後再學(xué)操縱這世界的力量,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時間?
所以許仙閉口不談,扯開話題去。
馬小玲也沒有追問,因爲她的事情實在太多。
MARS沒有死,但是這不等於她就沒事,反而隨著mars緊追,聖母竟欲利用地書,去左右二人的命運,逼出了毛憂的往事。由此亦帶出了一個關(guān)於南毛北馬兩個捉妖家族後人的故事,帶出二人昔日一段花樣年華般的歲月。年青的小玲與毛憂,性格各走極端,毛憂活潑愛玩,還結(jié)識了男友Edward,小玲即古肅勤力,終日只專心練法力,但姊妹二人感情深厚,小玲更常常爲了替毛憂掩飾出夜街拍拖之事,而屢給求叔懲罰,一次,毛憂更弄出大肚疑雲(yún),令二人困擾一場。然而二人背後都揹負著不可改變的宿命,因二人即將要面臨一次決鬥,勝出的便要當上這捉妖家族的繼承人,其實毛憂與小玲內(nèi)心的理想,都不是負起這沉重的擔子,故二人私下承諾,那一方輸了,便要努力走一條隨己所願的路,代對方完成心願。這對好姊妹,因當年爲毛憂擅自使用還陽禁咒一事,而終至各走各路,分隔多年,想不到,今天,毛憂卻讓沒死的mars逼向了死角。
擁有操控萬物的地書的瑤池聖母,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利用地書的特性,無形的操控著毛優(yōu)周邊的大小事務(wù),企圖讓毛優(yōu)得到解脫,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jīng)引起了毛優(yōu)和馬小玲的注意。
這也是爲什麼她們接受她的邀約的原因。準確來說,瑤池聖母今天不出現(xiàn),她們早晚也會有一天找上門去。
不同的是毛優(yōu)和馬小玲順著瑤池聖母所操控的事情繼續(xù)了下去,也不抗拒,最終毛優(yōu)在還陽禁咒的作用下,解脫了多日來的精神枷鎖。
本來一切還很和諧,但是陪同馬小玲一起去購物的況天涯。聽著瑤池聖母的故事,況天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自己爸爸--況天佑的死,還有血紅色的太陽,陷入死亡的世界,況天涯忍不住蹲在了地上顫抖了起來,體內(nèi)的魔星血統(tǒng)驟然爆而出,一雙眼睛突兀的變成了紫色,殭屍牙也露了出來,身上暴虐的氣息引起了瑤池聖母和毛優(yōu)馬小玲的注意。
‘是你!都是你害的!‘況天涯站起了身,憤怒的看著瑤池聖母。
瑤池聖母不在意的一笑,向著街上走了出去。她從不會在意他人的憤怒,能讓她在意的只有她自己的憤怒。這便是瑤池聖母,這便是她從水神共工身上繼承來的性格。
共工怒撞不周山,哪怕他有那麼一點兒在乎,他也不會去撞。不說不周山倒,多少生靈遭災(zāi),單單不周山爲盤古脊樑所化,就不應(yīng)當撞。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盤古所化的太多了,巫與妖不也是一直猛掐嗎?
他們不掐,不同樣什麼事都沒有。
其實人也是,人不掐架,也不會有二次大戰(zhàn)了。
所以說從神到人,盡皆如此。只不過傳到了瑤池聖母身上,這股勁更大罷了。
看見瑤池聖母想走,況天涯以肉眼不辨的度追了出去,留下一臉驚訝的馬小玲和毛優(yōu)。
只不過以況天涯的力量,又如何追的上瑤池聖母。
而瑤池聖母偏偏以一種很緩慢的姿態(tài)行走,勾搭於她,頓時急的況天涯暴跳如雷。
瑤池聖母一心想把況天涯引到?jīng)]人的地方,看到身後始終追不上自己的況天涯,瑤池聖母總會時不時的轉(zhuǎn)過身對著況天涯勾勾手,示意況天涯再快點。
在瑤池聖母看來,敢向神人出手,自是要知道清楚她的來歷、目的。
不多時,瑤池聖母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公園裡,優(yōu)雅的坐到了一個噴泉邊,隨手召喚出了一本筆記地書),而這時況天涯也追到了公園裡,氣急的看著不遠處的瑤池聖母。
瑤池聖母左手在筆記本上如蜻蜓點水般拂過,頓時屏幕上閃現(xiàn)出一竄竄奇怪的字符,一分鐘不到,況天涯的照片在屏幕中出現(xiàn),而照片旁邊則標明著況天涯的一切訊息,只不過那些訊息都是‘???‘瑤池聖母震驚的看著地書上所標明的信息,穆然轉(zhuǎn)過頭凝重的看著況天涯,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連地書都沒有你的信息!‘
況天涯冷眼盯視著瑤池聖母,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了口:‘況-天-涯!‘
語音未落,況天涯便一拳轟向了瑤池聖母,看著瑤池聖母的身子被自己一拳擊穿,況天涯還沒來得及高興,便驚愕的現(xiàn),自己所擊中的不過是瑤池聖母的殘影。
況天涯發(fā)現(xiàn)是殘影后馬上警覺的回過了頭,卻看見不遠處的幾層走廊上,數(shù)十個瑤池聖母正對著自己揮手,赤裸裸的蔑視!
況天涯對著那數(shù)十個瑤池聖母狂吼一聲,身體再度以肉眼不辨的度衝上了那幾層走廊每打在一個身影上,才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幻像,直到把幾層走廊上的瑤池聖母都打完後,才現(xiàn)自己真真正正的被耍了
在噴泉邊上的瑤池聖母含笑的看著不遠處三樓走廊上的況天涯,挑釁般的再次勾了勾手,況天涯狂吼一聲,直接從三樓的走廊上,衝向了底下不遠處的瑤池聖母,眼看就要攻擊上了,肩膀卻被人往後一拉,頓時一個倩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仔細一看,原來是馬小玲,而且還拿著伏魔棒遙指著自己,況天涯心中對馬小玲的恨,越來越重!真的也越來越不想看見她!哪怕她是自己的媽媽。
‘天涯,是誰把你變成了殭屍?”與況天涯不同,馬小玲雖是冷眼看著眼前的況天涯,但是語氣的焦急卻把她的內(nèi)心給出賣了。
‘讓開!‘況天涯實在懶得回答馬小玲的話,甚至看都不看馬小玲一眼,一直怒視著一旁的瑤池聖母。
‘你想送死嗎?雖然我也很想殺她,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沒那個能力!天涯!‘馬小玲試著勸解著況天涯,語氣也不禁帶著懇求。
況天涯充耳未聞,冷哼一聲,直接衝向了瑤池聖母,馬小玲見狀,對著況天涯揮出了伏魔棒,棒影充斥在空中雖然招式看似很狠辣,其實招招都留有餘地。
況天涯見馬小玲爲了瑤池聖母居然跟自己動手,越發(fā)肯定了馬小玲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女人,想著自己爸爸因爲她而死的,況天涯對著馬小玲張開嘴吼了一聲,似乎想把自己身上的怨氣都泄在馬小玲身上。
況天涯見伏魔棒朝著自己攻來,也不退讓,左手成爪,右手握拳的衝了上去,由於馬小玲招式中留有一線,伏魔棒揮舞的度不是很快,而且上面蘊含的靈力也不強,一把就被況天涯的左手抓住,右手順勢向著馬小玲的胸口轟擊而來。
馬小玲見況天涯不留餘地地打向自己胸口,頓時腳尖點地,整個人順著伏魔棒,以逆時針的方向跳到了況天涯的左手邊,躲過了況天涯胸口致命的一擊。
況天涯眼角掃到馬小玲來到自己左手邊,害怕馬小玲突下辣手,左手頓時加大力度,一下把馬小玲甩了出去。
講到這裡,馬小玲看向許仙,問他:“你的酒真的不可以解殭屍毒嗎?”
她不知道況天涯也是殭屍,她對許多人是殭屍都不在意,或者說都不像是對況天涯這麼在意。哪怕她打了自己,哪怕自己也很生氣,但是一提起況天涯來,她的第一個念頭,仍然是幫忙,仍然是想辦辦法解了況天涯的屍毒。
許仙不出聲,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只是鎖著眉頭,沉沉不出聲。
這樣的氣氛很沉悶,真心的。所有人都不說話,簡直比知道這世界的真像還要難受。
這時候,爲了調(diào)節(jié)氣氛,況復(fù)生問道:“小玲姐姐,接著呢?天涯呢?怎麼不見她?”
這本快完本了,新書卻改了好幾次都不過,似乎鎖死了。今天下班了,明天找時間問問責編。聯(lián)繫管理員,說不歸他們管,也不知找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