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甘國城道。
“可是你不知道,我鄒某人就要讓他功虧一簣,血本無歸。”
“此話怎講?”甘國城問道。
“嘿嘿!他有他的張良計,想招募這樣一些人來陰我,豈不知我有我的過墻梯,我給他來個一鍋燴。”鄒平笑著俯身去低聲說道。
“愿聞其詳。”甘國城也側目去看他。
“吳三桂三日后要將招募的二十人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去訓練些時日,估計不久便要拿出去禍害武林了。我現在手上人手不夠,不敢去硬碰。”
鄒平卻不是拿不出三五十人來,只是都是些平庸之輩,拿不出手去,因此犯難。
“那都是二十個絕頂的高手,沒有數百人難以成功啊。”甘國城道。
“我也正為此犯了難,故此特來請二位想一個主意。”鄒平終于將本意說了出來。
李孟也不想為此點破他巧遇是假,跟蹤是真。
“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一試。”李孟道。
鄒平與甘國城立馬看向李孟,問:“什么主意?”
“距此不遠的青溪衛,那將軍名喚黃忠,十分忠勇。如去求他或可有望一舉成功。”
鄒平一聽,立馬搖頭擺手笑道:“李少俠可真逗呢,我去求他他不把我立即拿住砍頭就不錯了,還能幫我做事?”
“沒叫你去!”李孟道。
鄒平看著甘國城,道:“哦,李少俠是想說讓國城老弟去呀,我看可以,完全可以一試!”
這鄒平老滑頭倒是拍手道好。甘國城去求黃忠,不管成與不成皆與自己無關,一點也危害不到自己。恰是若事成,則于己十分有利。因此鄒平順著李孟的話又鼓吹了幾句好話叫甘國城不能拒絕。
“我去倒也不可,只是我不熟悉此人,如何開場怎樣開口還需要斟酌斟酌。”甘國城還是猶豫的。
李孟因瞧著他有心要做這件事,于是道:“你只管有個心理準備就行,別的我可以告訴你。”
“哎呀!有李少俠這般妥善的周全的安排,國城老弟就放心去走一趟吧。哎呀,老弟若將青溪衛的守將說服前來相助,豈非大功一件呀。我鄒某人先謝謝你啦!不,等你成功歸來,我在棲鳳樓為你擺宴慶功!如何?”
甘國城以為棲鳳樓只是家酒樓,因此不作爭辯。道:“那我就走一趟吧。”
甘國城看著李孟,只等他授意如何行事。
及散了席,甘國城與李孟回了房間。
“兄長,你如何叫我去請黃忠幫忙?”
“你去,保管能請來兵馬。”李孟道。
甘國城不解,因問其故。
“你此去,只當表明身份,他定會出兵。”
“兄長何故如此有信心?”
“說來話長,有一日我去過他府上小住了幾日,還鬧出一些笑話。不過,你此去,千萬不要對他父子提起我的名字。你只當不認識我,要不然這事可就兩說了。”
“哈哈,兄長還得罪他了不成?”
見甘國城追問,于是將事情來龍去脈詳詳實實地講給甘國城聽了。
“哈哈!兄長可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呀。”
李孟笑道:“你且不要笑話我,你去了若不小心,也叫你回不來,把你留在他府上當姑爺。”
李孟此言實在不當,那黃忠不過一個女兒,若要說當姑爺這事,豈不是拱手將黃小詩讓與了他?嘿嘿,幸好甘國城對此并不知道,因此沒有再去打趣李孟。
“兄長,那我明日一早便去吧。”
“恩,宜快不宜遲。”
甘國城將寶劍放到床頭,便提議早睡。李孟瞧著他的寶劍,又想起一事。
“賢弟,我此去還是不要帶著這把寶劍了……我怕黃忠認出它來。”
甘國城也覺得是,于是將寶劍拿起來遞給李孟。
“兄長,你說得對。我此去也不是找人比武,帶著它并無好處還是不要帶了。你且替我保管一兩日吧。”
李孟接過寶劍,道:“嗯。等你去了青溪衛,我便再去趟舞溪尋那妖道除去禍害。”
……
轉眼翌日,二人各行其事。
話分兩頭。先說李孟沿著先前走過的路去到舞溪與龍潭交匯之地,站在岸上靜靜觀望一番。只見河面如鏡,微風拂面不起漣漪。
李孟在岸上觀望多時,因想到那巨蟒和石堅皆是負傷,多是藏在河底不敢出來。
“既不敢出來尋我,我便去尋你。”李孟自語道。
李孟一個躍步飛身落在河面,頓時那河水兩開,分出一條路來。李孟往河底走入,那水面又收縮回來,恢復寧靜。
他在河底左右探尋,只見河底有碎石鋪就的一條小道,蜿蜒伸向遠處。他且走且留心觀察,生怕遭了那石堅的道。再往前走,但見兩側怪石嶙峋,九彎十八拐不辨來路。李孟正自思量,忽然感覺前方有水波傳來,心想必是驚擾到了石堅其人。
正欲躲開正道躲在某處觀望觀望,不想為時已晚,那頭石堅已在眼前。
“好你個小子,我不去尋你,你卻找上門來了。今日不與你斗過你死我活,誓不罷休。”
李孟瞧見來人,正是石堅。
“你在此處危害此間生靈,早該有了報應。今日特受東海龍王之意前來拿你去問罪。你若識趣,趕緊束手就擒,或可在龍王面前給你說上一句半句求情的話。你若反抗,仔細刀劍無眼,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了。”
李孟先擺出了出師之名,又講清楚了政策,可謂先禮后兵者也。
“哼!小小毛孩,竟敢口出狂言。看招吧!”
石堅心中有數,見他手持寶劍,心中甚為忌憚。只是仇恨滿懷,不由自己,必須全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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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那石堅舉劍刺來。
二人斗了三十回合不分上下。石堅因前日受傷未愈,多少顧忌不敢使用內力。因此他心中想到一計,可省去幾多體力。
石堅仗著自己對環境熟悉,又有修來的本事。當下閃身一躲,李孟找他不著。
石堅在暗處將水草向李孟慢慢鋪來,又攪動河底使得河水渾濁不堪。李孟先見水藻蔓延,心知必是石堅所為,揮劍一陣亂砍,斬斷不少。少時水流沖散亂藻,卻又見河水陡然變得渾濁,視力受阻。心中十分害怕,不敢妄動,只好豎耳聆聽,尋聲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