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眼看形勢不對立馬立在我們倆人身前打圓場:“跟昨天一樣”
我懶理他的囂焰,點完立馬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季宇:“服務(wù)員”
然而他整我的節(jié)奏還是不肯停歇,不止季宇,那個紋魚男也故意來找茬。
紋魚男:“酒給我到上”
我彎著腰拿著酒瓶傾斜著剛出酒,他杯子一抽。
紋魚男:“怎麼倒的酒啊,灑一桌,服務(wù)員還能不能當(dāng)了”
那一刻我真想把酒瓶直接拍他臉上。
季宇:“服務(wù)員在拿兩瓶酒”
桌面酒空了之後,他們每次故意只兩瓶兩瓶的點啤酒,讓我去完收銀臺,去吧檯,去完吧檯在去收銀臺,來來回回?zé)o數(shù)遍折騰。
季宇:“服務(wù)員拿杯子”
我已經(jīng)不知道給他們拿了多少個杯子了,但每次乘我去拿酒功夫回來又沒了。
我非常...........想罵人...
季宇:“服務(wù)員~~~~”
季宇:“服務(wù)員~~~~”
季宇:“服務(wù)員~~~~”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我病貓,忍了一天,忍了兩天,還讓我忍三天嘛,簡直是夠了、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姐忍夠了。
“你到底想怎樣”
季宇看著我發(fā)飆樣,得意湊來我耳邊:“我說過你可以不做服務(wù)員的”
“你每天整我不會就是爲(wèi)了讓我做不成服務(wù)員吧?”
“對啊”
“整我好玩嘛?”
“還行吧!~~”
看的出他以刺激我爲(wèi)樂。
“行啊,那我就如了你的願不做服務(wù)員了”
“好啊、好啊”季宇兩眼放著光炯炯的眼神看著我,雙手直拍叫好。
我直接走開,直奔辦公室去找胖老闆。
季宇跟在我身後追了上來。“我們一起唱歌啊,欸~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可以湊和你啊”
我推開辦公室門直接對著胖老闆說明來意。
“我要辭職”
胖老闆一臉懵,季宇也愣住了。
胖老闆:“又怎麼啦??不是讓你做回服務(wù)員了嘛~~~”
“做不下去了”
胖老闆一聽急了“不能啊,我的大小姐”
我直接飆了。“沒聽懂嘛?我要辭職,我不幹了,不要呆在這了”
我對著季宇:“恭喜你,如願了”
季宇慌了,忙跟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不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還是什麼時間,扯下工作服灑脫推門出了小酒吧。
胖老闆追出來:“晴天你不能走啊”
季宇大喊:“我不是那個意思”
胖老闆:“季宇你到底對晴天做了什麼”
胖老闆:“晴天我給你加工資你回來啊,回來我們好好說”
“這活誰愛幹誰幹,反正我不幹了”
我撂了擔(dān)子,耍著脾氣,瀟灑的走了。
玩我嘛?呵~真當(dāng)我沒脾氣???~~~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我了。
憤怒辭職後,我在牀上愣是屍躺了兩天,胖老闆給我打了N個電話都被我拒了。
前一年我在這所城市被排擠,可這一年我還是被排擠淘汰了,我怨恨我的工作爲(wèi)什麼都以這樣被結(jié)束。
在家裡、在這裡真是無限循環(huán)的被排擠......
季宇你個王八蛋,爛人,這兩天我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罵他,但怎麼罵都難解我心頭之氣。
我失業(yè)了,我變成了無業(yè)遊民,我看看還有幾天就要過年的時間我煩惱了...
在這個時間裡想要找份工作實在有點困難,重點是我迷茫的也不知道該去找哪份工作,而且之前的經(jīng)歷讓我對其它工作心存排斥。一想到又要去到陌生的環(huán)境在去認識陌生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到白天的工作中,還是在去找一個夜晚的工作。
然後迷茫的我只能呆在網(wǎng)吧裡看著各個招聘網(wǎng)站帖子發(fā)呆。
小靜:“在哪了?”
她已經(jīng)被我訓(xùn)的不在叫我姐了,這些天的電話我也只接她的。
“在網(wǎng)吧”
“我去找你啊”
“你晚上不用上班嘛?”
“不是還早了嘛~”
“好吧”
我也正好缺個人幫我看看給點想法,我同意了她來找我,我告訴她我的所在地,在網(wǎng)吧但不是之前那個網(wǎng)吧,有些偏遠,但在路邊很好找。
等她的功夫我篩選了幾個我認爲(wèi)還有那麼點意向的工作等她來給點主意。
我在瀏覽網(wǎng)頁時一直處在隱身狀態(tài)的QQ突然彈動了一下。
那是一條來自許禾的留言:“我聽靳安彤說一直聯(lián)繫不上你,你還好嘛?”
想起我的人有那麼些,但我沒想到許禾還記得我,我們只不過是比陌生人多了知道對方姓名這層關(guān)係而已。
他的口吻裡帶著彤彤,我想二年了彤彤應(yīng)該追到他了吧??
我用鼠標(biāo)把他的留言點擊退縮回對話框,像對別人一樣,我一條留言都不回。
然而一秒之後他的對話框又彈了出來。“你還好嘛?”
我奇怪?看了看我的QQ在線狀態(tài),是隱身啊?沒錯啊?...我怎麼感覺他知道我在線一樣,在與我對話??
我心裡想著,實驗性的等待看著他還會不會在發(fā)消息來,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話框。
“嘿”
太專注的我,被小靜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嘿”嚇了一跳。
“你嚇?biāo)牢依瞺~”
小靜得逞的哈哈笑,小小的身體都要被雙肩包壓彎了。
然而我的實驗也結(jié)束了,許禾並沒有接著發(fā)消息,我的心裡也安了,但在安了心的同時竟有一絲莫名的失落感。
小靜看出我面容冷淡下來問:“晴天姐,怎麼了?”
“沒怎麼”
是我故意避而不見,我又有什麼資格失落,我收回那陣不以言語的失落感,畢竟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乾脆關(guān)閉QQ和小靜商量我接下來的去處。
“來幫我看看我去面試哪份工作比較好”
“晴天姐我覺得你還是回小酒吧吧”
我回避她的問題:“你怎麼又叫我姐了”
“哦哦~~晴天、晴天”
她卻沒有順著我跳過話題:“晴天回去吧”
“不回,看見他我就頭疼”
“其實他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壞”
“小靜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嘛?”
“沒有啦,我只是說實話嘛”
“反正我就是不想看見他,不管是好是壞”
想到他我就火大,別說在看見他了。
“晴天姐,你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聊一下,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他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我冷下臉來。“能不討論他了嘛”
小靜看出我不悅,調(diào)轉(zhuǎn)話鋒:“那你不想討論他,那總得想想胖老闆吧,他對你那麼好”
還記得剛?cè)バ【瓢蓱?yīng)聘時,我是下足了勇氣纔敢推開那扇門,可見到胖老闆後我的勇氣全被他嚇沒了,他在應(yīng)聘我時一個勁的嚇唬我說夜場這個地方怎樣黑暗,像電視裡一樣,被拐賣了都不知道,那時涉世未深的我以爲(wèi)胖老闆就是一個人販子差點把我嚇哭了。幸好經(jīng)理出現(xiàn)解救了我,要不是因爲(wèi)毛爺爺我纔不會去那裡工作了,可那之後我發(fā)現(xiàn)胖老闆還是有優(yōu)點的,雖然他言辭誇張總愛調(diào)侃我,但他也像一個大哥哥一樣一直照顧我。
老闆雖好,但是想到那個討厭鬼,我還是對小靜直襬手錶示不回。
“晴天姐”
“怎麼又叫姐了”
“你回去我就不叫了”
我和小靜說著話,斜眼餘光處我看見了一個身影走進了網(wǎng)吧,面像我們的方向走來。
如果一次是偶然,兩次是碰巧,那三次我就覺得是別有用心了,我竟然在換了一個網(wǎng)吧後還能看見那個人,我腦袋明白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小靜,小靜躲避著我的眼神不敢看向我,頓時我就知道我被出賣了。
我咬牙切齒的喊出小靜的全名:“林、靜”
我已經(jīng)不想聽解釋,那種感覺像被人在身後狠狠揍了一拳。
我好不容易時隔將近兩年才願敞開的一半的心,被她隨意的踐踏了。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在意點有多較真。
小靜幫剛來的季宇打圓場像我說好話:“晴天姐我覺得季宇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
而我充耳不聞聽不進她的聲音,滿腔憋著股氣。
“你覺得?你還覺得怎樣?你覺得你瞭解我嘛?你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讓我見我不想見的人了嘛?”
季宇:“我想和你談?wù)劇?
“沒得談”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甩下他們出了網(wǎng)吧,有股氣頂著心,想哭哭不出來。
我想我真的該把心裹的死死的,不交付任何一人......
我又成了形影單隻的一個人,沒有工作每天漫無目的晃悠。
小靜每天都會給我發(fā)一個對不起,而我直接將她拉黑了。
我說過我對事情總是耿耿於懷,心裡的坎我跨不過去,我做不到大度原諒別人。說我矯情也罷,愛計較也罷,在於別人可能是件小事,可是在我的心裡這是件大事。
我有心可別人無心,心頭像是乘載著一頭巨浪,一層一層敲擊,逐漸變成洶涌的海嘯,情緒被攻擊到崩裂,被浪潮推上邊緣,我像是迷了路找不到出口,心裡絞痛著、抑鬱著、團團火焰灼燒著我、煎烤著我。
另一個我:“活該”
另一個我:“心軟的人都活該”
“滾”
午夜時分在只屬於我的角落落淚,捂著被角噎聲大喊和空曠的小窩另一個我爭吵。
清晨我迷迷糊糊拿起電話接聽,還沒睡醒的我就迎來了我媽的聲音。
“今年過年回來嗎?”
“不回去,沒事我掛了”
“沒事就不能跟我說兩句話嘛”
我媽剛想抱怨兩句就被我打斷。我無聲,嘴裡像含著一顆酸話梅,酸溜溜但卻摻雜著有一絲叫甜的什麼感覺,我壓著它讓自己只體驗酸。
雖然我離家出走但她的電話我還是會接,畢竟我這心性對親情這種東西還做不到?jīng)Q絕。但我對她的脾氣只增未減,沒好氣也沒好話。
“肚子還會痛嗎?身邊準(zhǔn)備點消炎藥,你那肚子……”
“我知道了、掛了”
我直接打斷我媽接下來的關(guān)心。
我不喜歡被關(guān)心,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我拒絕她的關(guān)心。
新年倒數(shù)最後十天裡,家依舊不想回,工作沒有,暗無天日的把自己埋在網(wǎng)吧裡,熬到自己意志撐不住時纔想回那個狹小的空間。
今天又是熬到了凌晨四點,賣早點的都已經(jīng)出街了,我渾渾噩噩的出了網(wǎng)吧門,雙眼迷離,歪歪斜斜的往回家的路上,閉眼放空走一段,在睜眼找方向走一段,我很喜歡這種倒頭就能睡著的感覺,沒有心思只念著牀。
零下的天氣裡,我凍得手都不願意從口袋拿出來,鼻子裡充斥著早點的香氣,我閉眼像前走過早點攤,耳朵聽著老闆和顧客的對話,腳步向前走著。
“天冷要吃點熱乎的”
“是啊早上吃點熱乎的可以暖一整天”
這麼神奇??想想我永遠捂不熱的腳我轉(zhuǎn)頭回望了一眼早點攤。
但睏意一直敲擊著我的腦袋,想想還是算了,我閉眼又往前走了幾步,那香味在我路過了還一直往我的鼻子裡鑽。
熱乎的?暖暖的?吃還是不吃?我糾結(jié)了.......
我又轉(zhuǎn)身回望了一眼早點攤,那裡圍滿了人,熱氣騰騰,而我的手冰冰涼涼。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沒忍住饞,回頭小碎步踱了過去。
“老闆一碗餛飩,打包”
我在等餛飩時站著順便閉眼瞇會覺。
直到聽到老闆呼喊我的聲音我才醒過來。
“姑娘餛飩好了”
“謝謝”我接過餛飩。
“姑娘這麼累啊?不會加班加到這個時候吧,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可真不容易”
老闆的一句話讓我沒了臉,上網(wǎng)上到現(xiàn)在纔回來,哪裡能跟那些白領(lǐng)做比較。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不容易,可我活的是太容易,每天只知餓了吃,困了睡,渴了喝,然後沒然後...
沒臉的我,抱著餛飩麻溜準(zhǔn)備撤。
路人:“一大早就看見有人打架,這些人真是太閒了”
這一大早真夠新鮮的,被老闆一句話說的我睏意也沒了,聽見打架好奇心作祟,探頭望了望剛剛那倆路人八卦手指的方向。
我沒帶眼鏡看看巷尾也沒看出什麼扭打一團的東西,抱著餛飩還是回家吧。
我一步兩步走著,抱著餛飩的手被燙的熱乎乎的,左手換到右手。
“付晴天”
好大一聲,我被一個男聲喊停叫住。
“???”我莫名其妙的回頭看向聲源處。
模糊中我看見一個男的鉗制住另一個男的胳膊像我走來,好熟悉...像認識?但又看不清...
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努力調(diào)焦對焦,看著那兩人像我靠近,在離我還有一米遠時我看清了,是那個討厭的人,怪不得聲音熟悉。而鉗制住他的那個人竟然是和我一樣失了聯(lián)繫的戚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