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又到周末,又到了給少爺補習(xí)的時間了,不知道洛晨這家伙又準(zhǔn)備了什么新花招對付我。
敲了一會門沒人應(yīng),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徑直進(jìn)了他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呼呼的冷氣撲面而來,他的桌面很亂,上面是一些大樓的模型圖片,我不禁想,這個每次考試都是倒數(shù)第一的紈绔少爺看得懂這些復(fù)雜的工程圖么?他的桌上還放著一個泛黃的空相框,與嶄新的裝潢格格不入,我拿起一看,是一個女孩的照片。
“你不知道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就亂動別人的東西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么?”他冷冷的聲音毫無預(yù)兆的飄了過來,聲音不大,卻讓我的手一抖,相框跌落在桌上,出哐當(dāng)?shù)穆曧懀诎察o的房間里顯得異常突兀。
“對……對不起。”我頓時慌亂
他的眸光憤怒而緊迫,猛地?fù)暨^來,我更加不知所措。他沖過來,奪過相框,一把推開我,力道大得驚人,我一下跌在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讓我不由尖叫了一聲。
他絲毫沒有理會我,只是緊張的看著相框,在確認(rèn)它沒有摔壞后,才放下心來。我不知道那相框?qū)λ麃碚f有什么意義,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屁股疼,膝蓋疼,肚子疼,我只想掉頭走人,再也不想看到這個霸道蠻橫粗魯又不懂禮貌的富家少爺!可我站不起來,肚子里像抽了筋似的隱隱作痛。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被洗的白的校服褲,眼神慌亂的轉(zhuǎn)到一邊,臉上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焦躁的紅色。
“你……”他欲言又止。
“怎么?”
“臉色很蒼白。”他道。
我冷哼一聲,我臉色這么蒼白,還不是你害的!不想理會他,強行迫使自己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
“又怎么了?”我轉(zhuǎn)過身,強忍著怒氣,不讓自己的緒爆出來,可我的心里卻已經(jīng)烈火熊熊。
“你……”他的眼神忽閃著,隱隱透著不安的緒。
“有事么?”
“那個……你……”
“到底什么事?”我的怒氣已經(jīng)冒到喉嚨口,身體的疼痛與心的煩悶加在一起,像是一堆在火堆旁的稻草,躍躍欲試。在他又一次欲言又止后,我徹底爆了,一把把書包扔在地上。
“你到底要怎么樣?!耍我耍得還不夠是不是?!你這個無理取鬧的大少爺!你這個霸道蠻橫的紈绔子弟!我不像你,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我要賺錢,我得吃飯,我要養(yǎng)家!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上輩子欠你的么?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隨意把人推在地上嗎?!”我一口氣吼完,感到身心舒暢,但下一秒我就后悔了,他家有錢有勢,哪是我這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人能惹得起的。
他愣了好一會兒,似乎被我剛剛的架勢嚇到,然后噗嗤一聲笑了,他從柜子里拿出一條褲子,遞給我,說:“麻煩老師下次上課的時候先處理好生理問題。”我正思量著他的話是什么含義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出去,關(guān)門前,還提醒了一句,“出門左拐就是衛(wèi)生間。”
我徹底呆住,羞愧得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在心里掙扎了十分鐘之后,我決定穿上他寬大的牛仔褲,還好衛(wèi)生間有備用的女士用品,不然我真得糗死去。我把染了血跡的校服褲塞進(jìn)書包里,逃也似的走了。
真是倒霉透頂,以為經(jīng)歷了這些,他會收斂一點,但這只是噩夢的開始,每個周末都會上演周而復(fù)始的戲碼。比如,他會裝傻充愣,什么都說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會一遍又一遍的講,直到他聽到想吐。他會想盡各種辦法扯開話題,我也總有辦法扯回主題。他也會玩一些小把戲,比如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筆記藏起來,不過我總有辦法找到,他也會臥床裝病,我就會馬上通知他的家用醫(yī)生來懲治他。
他會故意逗我,“應(yīng)老師,你長得這么可愛,學(xué)校一定有不少男生喜歡你吧?上次送你來我家的男生,是你男朋友么?”
我自己長什么樣子我自己知道,學(xué)校算是朋友的男生也只有秦簡一個,他這么說,分明是讓我難堪,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他陰陽怪氣的問題。
“這件事跟這道題有關(guān)系么?而且,還是做了三遍又錯的題。”
“沒有。”
“很好,那請繼續(xù)。”
“……”在我不厭其煩,見招拆招的教學(xué)下,他的成績居然還是張張白卷,我清楚得很,他的成績并不差,他是故意的,他想讓我難堪,好讓他母親把我辭退,他就可以重新恢復(fù)自由。
在他第五次模擬考交白卷之后,我徹底崩潰,我決定在這個周末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