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伸了伸懶腰,眸光恢復了平時的懶散輕松,“你的好姐妹來照顧你,我就先去睡了啊。”
說罷,他轉身走了出去,不忘把門帶上。
房間里只剩我們兩個人。
“流光,你怎么在這?”我一邊大口大口喝粥,一邊問道,一夜沒吃東西,可把我餓壞了。
“昨天,秦簡打電話給我,說你高燒,冷汗把衣服都弄濕了,奶奶又已經睡了,不好驚動她,他一個大男人不好給你換衣服,就叫我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又忙不迭喝粥了。
不過,流光這貨好像有點沉默,不像平時的她,她望向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話就說。”我推了推她的肩膀,真不習慣這貨安靜的樣子。
她直了直身子,輕咳了一聲,表無比認真,“應晴,我問你,洛晨和秦簡,你喜歡哪一個?”
我愣住,嘴里的粥似乎難以下咽了,腦袋一片朦朧。
“為什么這樣問?”
“昨天你做了一夜的夢,上半夜,你的嘴里一直喊著洛晨的名字,不停地跟他道歉,還一直哭一直哭,好不容易你不哭了,過一會兒你又一直喊秦簡的名字,哭得更厲害,枕頭都濕了一大片,也是不停的道歉,還說什么是你害他不能彈鋼琴之類的,你這貨到底幾個意思,愧疚的感不是愛,但你對兩個人都有那么深的愧疚,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這樣,但我不想你同時傷害兩個人。昨夜,秦簡一邊聽你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一邊幫你換毛巾,擦汗,我這個局外人,都看得到他眼里負荷著多么沉重的感,但他還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雖然他心里痛苦憋屈得快要死掉。還好,你后來良心現,又開始喊秦簡的名字,不然我都覺得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腦海中浮現他驚痛的眉眼,我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
該死的應晴,沒事做什么夢啊!
我忽然明白,秦簡說的那番話的真正含義,他希望我不要內疚,一切都不是我的錯。
可我還是無法釋懷,無法原諒自己讓他失去他最愛的鋼琴。
應晴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鐘琴恨不得掐死我,安雅恨不得剁了我,而我這個壞人卻依舊活得好好的,還那么幸福的擁有兩個最優秀男人的愛。
想想,也真覺得自己該被狠狠揍一頓。
流光望著我,嘆了口氣,“應晴,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病好了再說吧。”
我點點頭,忍住淚,笑了笑,。
我本以為,經歷過洛晨以后,我再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可這個叫秦簡的男孩卻猝不及防的闖進了我的生命里,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溫暖與舒心,我依稀記得在我和洛晨去杭州旅行時,秦簡毫無顧忌地幫我照顧我那患有精神病的老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他不遺余力的給我幫助與關心,甚至還讓我住進他家,他對我的好,我全明白,所以我的心在埋葬跟洛晨一起的回憶時,也慢慢建立了一個城堡,裝著與秦簡的回憶,至今都無法讓它消失。
所以我愛的人是秦簡,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