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坐在爾曼對面的陸思曼忽然酸溜溜地開口:“奶奶,爾曼跟靳先生的婚姻又不是兩廂情愿的,再說了,她嫁給靳先生,不是也只是代替了我嗎?怎么可能對她好?”
陸思曼從小就厭惡家里有陸爾曼這個存在,恨不得把她從自己的視線當中抹掉。
爾曼聞言,原本拿著湯勺準備喝湯的手瞬間頓了一下,一時間胃口都沒有了。
她是在說實話,也是在諷刺她。
奶奶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一些:“思曼,怎么說話的?”
“我們思曼說的是事實,當初跟靳先生有婚約的是思曼,她陸爾曼算什么?不就是一個頂替貨嗎?”說話的人是爾曼的后媽。
爾曼垂首,這樣的事情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年早已習慣,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應。
然而靳北城卻是伸手攬住了爾曼的肩膀,忽然間的肢體接觸讓她瞬間抬起了頭來。
“如果是陸思曼小姐的話,我可能并不會這么滿意。”靳北城從來不會幫她,然而這個時候卻是為了她反駁。
這讓爾曼有些微怔。
陸浦江咬了咬牙,仿佛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消磨掉一些兩家之間的矛盾一般開口:“我們陸家送了你一個女兒還不夠嗎?既然你也那么滿意她,就少來找我們陸家的麻煩。”
靳北城扯了扯好看的嘴角,邪佞的笑讓人覺得他仿佛很狡猾。
“我找陸家麻煩是一回事,但是你們找她的麻煩又是另外一回事。別忘了,陸爾曼是我靳北城的妻子。我不允許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負。”
保護的口吻,讓爾曼緊張并且看不懂他狹長眸子里到底藏著什么計劃。
一年名存實亡的婚姻已經(jīng)讓她明白,這個男人狡猾地要命,絕不會真心對她好。
靳北城的眸子掃了一眼對面的陸思曼母女,讓這兩人瞬間怔了一下。
陸浦江咬緊牙關,盯著陸爾曼一句話都不說。
晚餐結束,奶奶要留爾曼下來睡覺,讓陸伯替她收拾好了原本她在陸家的房間。靳北城剛才在飯桌上表現(xiàn)出來恩愛的樣子,晚上自然也只能陪著爾曼住下來了,并且是一個房間。
房間內(nèi),爾曼覺得兩個人單獨在一個房間呆在一起有些尷尬,于是就拼命想要找話題。
她指了指一邊柜子上面的照片對一旁正在解領帶的靳北城含笑開口:“北城,你看那些照片都是小時候奶奶帶我照的。”
她很想把自己的童年包括少女時期都跟靳北城分享,看著她一臉歡欣的樣子,靳北城略微恍惚了一下眼神,但是開口的時候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就連小的時候,也不可愛。難怪,不招人喜歡。”他涼薄的口吻像是在淡淡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