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懷孕的緣故不能夠經常對著電腦,所以簡單寫了一下論文之后就躺到床上看書去了。
她在等蔣宴回家,他不回來她就睡不安穩。但是等到了十點他還沒回來,她的困意就瞬間起來了,等不下去了。她不睡覺,肚子里的寶寶也要休息了。
誰知道剛剛合上書,主臥的門把手就被按了下去。門被打開了。
“蔣宴。”意知見到蔣宴回來的時候瞬間困意全無,立刻清醒了起來。
她連忙跑向了蔣宴,腳上穿著蔣宴給她買好的珊瑚絨襪子。她至今都沒有想明白蔣宴是出于什么樣子的想法去買了這么幾雙襪子……
她快步走過去,還是不喜歡穿鞋子。她伸手抱住了蔣宴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面輕輕啄了一下。“蔣宴,我好想你。”意知低聲開口,話語里面已經帶著一點委屈的味道了償。
“早上八點多到現在,也就過了十四個小時。”
蔣宴是純粹的理科生思維。
意知嘟噥:“你不想我嗎?”
蔣宴很少見意知撒嬌,以往她撒起嬌來也是帶著一點羞稔的意味的,但是現在卻不是了,完全放開了。
“恩。”蔣宴只是回答了她一個字,低頭看了一眼她纖細的腳踝。
意知很瘦,腳踝的部分顯得格外纖細。哪怕是現在懷孕了,不仔細看也幾乎是看不出來肚子的。
“又不穿鞋。”蔣宴冷了臉色,不悅地開口。
意知最怕的就是蔣宴不悅了,他每一次只要一冷下臉色來,她就覺得緊張。這么多年了,這是固定的思維了。
意知縮了一下腳,低聲開口:“我穿襪子了……”
“恩。”蔣宴也并不過多責備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立刻乖乖地轉身回到了床上,不敢隨便不穿鞋下床了。
“蔣宴。”意知每天說的最多的兩個字,應該就是“蔣宴”了。
“恩。”蔣宴每天回答她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恩。”
意知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純棉的睡衣,掩飾掉了她原本姣好的身材。
蔣宴正在解襯衫的紐扣,的擰下了一顆紐扣,別過頭去看向意知。
“我今天下午又偶遇了秦思明。”她淡淡開口,“但是他就跟我說了幾分鐘的話我就離開了。他說他馬上要回到巴黎去了。”
“這些小事,為什么要跟我說?”蔣宴只是覺得,有關秦思明的事情她理應該回避才對,但是她卻是坦白地過分。
“因為我之前答應過你,凡是跟秦思明有關的事情一定要跟你說。我可不想變成說謊的人。”意知低聲嘟噥這嘴巴,暗自開口。
蔣宴對這樣的回答很滿意,他原本是不想跟她提起今天蔣母發了她跟秦思明的照片給他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她主動說了。
他不說,是不想誤會她。
她說,是不想被他誤會。
“恩。”蔣宴還是平靜冷淡的樣子,但是聽著卻是覺得很舒心。
“蔣宴,那你呢?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意知小心翼翼得開口,順著剛才說的話說下去。
蔣宴當著意知的面脫下了襯衫,露出了精壯的胸膛。蔣宴的身材很好,好到讓意知每一次看一眼都會面紅心跳。
男人身材好對于妻子來說是一種什么樣子的體驗?
這個問題意知可以完美地做出解答。
“你想問什么?直接說。”蔣宴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里面的小九九,她的心思在蔣宴面前向來都顯得特別“膚淺”。
意知一直仰頭看著蔣宴,仰著脖子覺得有點酸了,蔣宴似是看出了她脖子的不適,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意知見蔣宴都坐過來了,原本不敢問出口的問題也只好問了。
“蔣宴,昨天你媽媽來找過我。今天在濱海大廈,我又遇見了她跟霍瞳。”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困擾了意知一整天了,她一整天的時間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蔣宴蔣母來找過她的事情,最終在看到蔣宴的那一秒,還是決定說了。
她不想自己跟蔣宴之間有任何的欺瞞,起碼,就她這一方面來說,是絕對不能夠欺瞞著蔣宴的。
蔣宴的眉心略微沉了沉:“我媽對你說了什么?”
“她說,讓我放棄蔣太太的位置讓給別的女人,哪怕不是霍瞳也可以,起碼應該是跟你門當戶對,或者是一樣優秀的女人。而我生下來的孩子可以姓蔣,我也可以做你背后的情.人。她允諾,只要我答應,她什么要求都可以滿足我。”
意知淡淡開口,說出口之后覺得暢快了不少。
起碼,不是她一個人在承擔這份痛苦了。
她快要被這件事情折磨死了。
蔣宴的臉色很差,他蹙眉:“如果以后我媽媽再對你說這樣的話,或者是私下單獨找你,你立刻聯系我。不用多說。”
意知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后心底安心了一些,她頷首:“哦。”
蔣宴向來都是行動派,他不會說太多的甜言蜜語,但是行動力卻比任何人都要強。
“意知。”
“恩?”
蔣宴很少這么叫她的名字,向來都是沒有稱呼的。所以每一次他這樣叫她,她都會一愣一愣的。
“你現在是蔣太太,不用受人欺負看人臉色。以后,話可以說硬一點,有我撐腰。”
蔣宴的話說的非常硬氣,他是真的很不悅。
在蔣宴的眼中,一直覺得自己跟意知結婚之后將她保護地還算好,但是卻沒有想到她還是受人欺負了。那個人還是他的親人。
“唔,蔣宴你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道上的人。”意知忍不住彎了一下嘴角,但是這種感覺卻好像挺幸福的。
“聽到了嗎?”
他的神色還是很認真。
“恩。”意知點了點頭,她心生了貪念,又忍不住想要繼續問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之前十年我在蔣家受欺負的時候,你從來不幫我撐腰?”
歸根結底,意知還是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這是困擾了她十幾年的事情。她一輩子都想要知道真相……
蔣宴的面色略微沉了一下,他還是不愿正面回答她。
是她貪心了,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的。但是卻忍不住。
她想起來了蔣母之前跟她說的:蔣宴之所以之前一直不接受你,是有所顧忌。
蔣母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她說,蔣宴并沒有那么深愛她,只不過是她懷了孩子無可奈何了,所以才娶了她。
她清楚不能夠胡亂聽信蔣母的這些話,但是聽到了之后,難免就入了心底。
“我不問了。”意知看到蔣宴似是不愿回答的樣子,就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了,她扯了一下嘴角,聳了聳肩膀,“你去洗澡吧,我等你睡覺。”
蔣宴起身,也不多說就走向了洗手間。
意知心底略微有些涼意,她淡淡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不敢追問。
兩日后,傍晚。
意知剛剛下課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爾曼發過來的祝福短信:知知,生日快樂。以前在費城的那幾年都是我陪你過生日的,今年我把陪你過生日的機會留給蔣公子啦。
爾曼是真的記得她的生日,而不是靠著手機軟件記憶。
之前在費城的時候,每年爾曼都會親手給她做生日蛋糕吃,帆帆也一起給她過生日。
那幾年雖然兩個人都過得辛苦,但是卻也是很高興的。
其實好幾天前意知就想到自己快過生日了,人對自己的生日總是記地特別牢靠的,但是她也沒跟蔣宴說,覺得蔣宴肯定是不知道她生日是幾月幾號,說了反倒是有點上趕著讓他給她過生日的感覺。
往年他都不記得,今年怎么可能忽然記得?結婚后他也沒有問過她是幾月幾號生日。她也就沒有多想。
傍晚的時候她回家,想著回家給自己煮碗長壽面吃,但是一回家,她就發現了尹東的車子停靠在了別墅的院子里面。
這幢別墅外人是很少來的,即使是像尹東這樣跟蔣宴關系好,工作上面也需要聯系的人,也是很少來的。
蔣宴很注重個人的隱私和私生活。
所以她覺得有些意外。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尹東和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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