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見司機恐慌的樣子,猜想道他一定是因為剛才和他說話時走了嘴,擔(dān)心自己的臭嘴招來橫禍,才謝絕收受文凱的車款。文凱見拗不過司機便客套一番離開了計程車。
文凱急匆匆地向聚集車輛的街口地方走去。
“小兄弟,我和你打聽個人。”文凱湊近一個正在給計程車搽‘臉’的青年人問道。
“你是誰?找我大哥有什么事?”學(xué)生摸樣的年輕人,很不耐煩地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文凱反問道?”
“噢,大軍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有事特地來找他,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文凱和藹地朝年輕人笑笑。
“什么朋友,我看你八成是求我們老大幫你什么忙的,對吧?”年輕人輕蔑地瞟了瞟文凱,臉上露出壞笑,手指抬到額下捏撥著,顯然是在索要錢財。“幫你聯(lián)系可以,不過……你也不能讓我為你白出力是吧?”
“哦,你是說給點小費是嗎?嗨——這算個幾啊?”文凱擠著眉頭毫不在意地用手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笑道,抽出百元大票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張還是兩張,你表個態(tài)!”
文凱的一番話,給年輕人搞得心里沒了低,琢磨不透眼前這位朋友的來頭,伸到半空接錢的手又顫巍巍地放了下來。
“噢——大哥,我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既然你是大哥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小弟的朋友了,別介意。我這就打電話給你找!”
“那就謝謝嘍!”文凱做了個鬼臉笑道,心里暗自罵道,這個小王八糕子,如果不壓住他的傲氣,這小子還不知要勒索多少財物吶!
那小子放下手中的活,向司機擺了擺手示意他等會。可那司機哪里敢停的住,生怕夜長夢多,猶如兔子般向前一竄沒了蹤影。
“這位朋友,我大哥說現(xiàn)在沒工夫,有事明天再說!”年輕人聽著電話皺著眉,用下巴點著文凱問道。
“你告訴他,就說是他的凱子哥找他。”文凱臉一沉不假思索地回應(yīng)道。
“啊!您就是凱子哥啊?”青年人驚恐的臉上掛滿恐懼。“大哥,對不起啊,剛才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見諒小的吧!”說罷,就要給文凱跪下。
“哎哎哎,別這樣小兄弟,可千萬別這樣。”文凱扯住俯身的年輕人道。
“大哥,剛才的事如果被我大哥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一層皮呀!”他哭喪著臉,望著文凱,那意思分明就是等候文凱承諾不計較這事。
“好,我報證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行不?”文凱寬容地笑了。
“哎,好好好。”那年輕人的臉立馬就多云轉(zhuǎn)晴,仿佛是個變色龍,轉(zhuǎn)瞬間就換成另一付摸樣,報喜似的忙著向大軍回報。“好來!我這就把他接過去!”
年輕人攔截一輛計程車,“哥們,跑趟腿,把我送到商業(yè)街南門。
計程車司機連忙伸手推開車門,滿臉堆笑地客氣著。
“凱哥,請!”年輕人畢恭畢敬撩手請文凱上車的樣子,就象是舊時期奴才在迎接他的主子一般,讓人看了惡心。
“好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不管你們的事!”青年人一個個灰溜溜地散去,又去向前窗沒有‘檢’字標(biāo)記的計程車投雞蛋去了。
那條街口處,又有一輛沒有標(biāo)識的計程車闖進十字路口,車窗的前擋風(fēng)板同樣被人擊中了兩個泛著白袍和紅袍的碎雞蛋。車的前窗模糊不清,司機慌不擇路,掛檔后倒企圖逃跑,被圍過去的亡命之徒,手舉棍棒磚瓦石塊將車窗砸巴個稀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