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半島,關外富商關海山官員外正在府中樂享天倫。突然聽到有人拍門,但還不等關海山出聲詢問下人,就在門板倒地的一聲巨響之后,尖叫聲與砍殺聲不斷,然后就見得一隊錦衣衛沖殺進來,一刀就砍死了隨侍在旁的丫鬟和家仆,又橫刀架住了自己的妻兒。
關海山頓時嚇癱在椅子上,認出了領頭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遼東雙煞”——肖藏刀和傅中劍,當即哭求出聲:“兩位千戶大人,這倒地是怎么一回事啊,關某可一直都是個老實的商人啊!”
肖藏刀冷哼一聲,一腳就將關海山踹翻在地:“老實個屁,你若真是個老實商人的話,馬上把你最近得到的那張觀音圖交出來!”
“觀音圖?”關海山手捂著胸口聞言一怔,但馬上忍痛賠笑道:“千戶大人,你說什么觀音圖啊?”
“還敢裝蒜?”肖藏刀聞言頓時手起刀落,關海山大兒子的人頭馬上就滾落在了關海山的面前,關夫人見狀頓時大哭著就要找肖藏刀拼命,但才一邁步就被身后的錦衣衛揮刀砍殺。
“我再問你一遍,關海山,你在京城鬼市之上得到的那張觀音圖,藏在哪里?”
眼望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妻兒,關海山頓時老淚縱橫:“千戶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么觀音圖啊!”
“……”肖藏刀頓時怒急,暴喝道:“好,不說是吧,給我搜!”
“是!”
一眾錦衣衛領命后頓時開始到處翻箱倒柜,不過折騰了半晌一無所獲。傅中劍不耐煩的打了一個哈欠,哂笑道:“老肖,你的消息是不是弄錯了?”
聞言下,肖藏刀有些惱羞成怒,一把就抓起關海山的小兒子,再度逼問關海山:“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關海山,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觀音圖藏在哪里?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捏死你的這個小雜種!”
“不要啊,不要啊……”耳聽著孩子的哭聲,關海山跪趴在地,哀求道:“不要啊,千戶大人,我求你放過關某的小兒子吧,我這就把觀音圖交出來給你。”
……
“遼東雙煞”二人橫行遼東十二年,其中肖藏刀也稱“笑里藏刀”,傅中劍又作“口蜜腹劍”,由此可知二人的陰險狡詐可見一斑。
跟隨著關海山來到書房,又見由著關海山打開暗閣將畫軸取出。確認觀音圖無誤后,蕭藏刀面露微笑示意放人。不過就在關海山懷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再度老淚縱橫之時,肖藏刀卻突然拔刀出來將關海山的的人頭斬落在地。
眼見著兩位千戶大人甩手走出,手下的一名錦衣衛問道:“大人,這關海山的小兒子怎么辦?”
肖藏刀聞言一愣,轉頭過來面露微笑,走到開口詢問自己的手下面前,突然就一巴掌將其扇翻在地:“你他娘的,這還用我來教你嗎,斬草要除根,當然給我殺了!”
“是是……”挨打的錦衣衛,手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連聲唯諾。
拿到觀音圖后,傅中劍又示意手下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然后放上一把火毀滅證據,一眾的錦衣衛領命后便又再度開始了搜刮翻奪。
可就在搜刮殆盡,準備離開之時,兩個神秘人突然從天而降:其中的一個公子打扮手持洞簫,生得一派仙風道骨;而另一個卻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持著一把瘋魔禪杖,儼然就是一個瘋和尚——來人正是四海神龍之一的蕭瓚和萬天壽。
“哎呀呀,都是你這個癲和尚非要去吃海參,這下好了,讓這幫狗腿子搶先了!”蕭瓚把玩著洞簫在指間打轉,搖頭笑言出聲。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灑家直接從他們手里搶回來不也一樣嗎?”萬天壽聞言則用手搓了搓前胸的污泥丸,滿臉的不屑。不過話剛說完,就頓覺一陣反胃,將之前所吃的海參全部嘔吐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聞得異味之下,一名錦衣衛手捂著鼻子開口問道。
“老朽是什么人,你還不配來問!”蕭瓚冷聲嗔回。
“大膽,錦衣衛辦事,你們不想死的話,還不馬上滾開!”
蕭瓚聞言怒起,閃身過來揚手拂袖,一股子勁風就將叫囂之人抽飛出去。見得來人動手,庭院里的錦衣衛當即拔刀一擁而上,不過眨眼之后就全都被蕭瓚的袖里清風抽翻在地。眼望著一個個倒地呻~吟的手下,肖藏刀和傅中劍二人額頭冷汗流下。
傅中劍擺出一張笑臉,邁步上前嬉笑著逢迎道:“公子好本領,輕描淡寫間就將我這一種手下全部打翻在地,實在讓人佩服,不知師承哪路高人?”
“敢問老朽師承何人?你是什么東西,憑你也配?”蕭瓚一面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面出言冷嗔,對于傅中劍根本就連眼睛也不抬一下。
傅中劍聞言雖然抽動了一下眉頭,但心中的惱怒并不擺在臉上,而是繼續諂笑著一張臉邁步靠近蕭瓚:“哈哈哈哈,看公子氣度不凡,又生得一派仙風道骨,想來必是名門望族之后。而另師也一定是不世之高人……”
停步到來人面前,傅中劍袖中突現一把短劍在手:“但是,他一定想不到……”
圖窮匕見,但傅中劍嘴里的說話卻戛然而止。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得傅中劍面目扭曲到無以復加。而手捏著傅中劍脈門的蕭瓚則淡笑著將手上洞簫收起,仍然對傅中劍看也不看一眼:“你說想不到什么,是說老朽的師父想不到老朽會死在這里嗎?哼,就憑你這下九流的招式也敢拿出來在老朽面前獻丑?”
眼見著傅中劍的口蜜腹劍被識破,肖藏刀當下暴起一刀。不過蕭瓚隨手一記“無極劍指”就將肖藏刀的手中彎刀擊碎成渣,而肖藏刀本人也被這一指之下的凌厲劍氣直接震倒在地,喉間腥甜涌起。
見狀之下,傅中劍登時跪地,瑟瑟發抖:“無……無極劍指,你……你就是‘南海神龍’蕭瓚?”
蕭瓚松開手來淡笑著沒有答話。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大人大量,饒過我們一條小命……”
蕭瓚居高臨下,冷眼鄙夷地望著跪地求饒的傅中劍,冷言道:“少廢話,看你還算是個聰明人,那你應該知道老朽想要什么……”
“是是是,”傅中劍聞言趕緊直起半身,吩咐手下道:“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把觀音圖拿來交給蕭前輩!”
眼見蕭瓚拿著觀音圖不說話,同來的萬天壽抹了抹嘴,邁步過來詢問:“喂,蕭老怪,有什么好看的,這觀音娘娘看來看不去還不都一個模樣出來的?”
蕭瓚手捂著鼻子,白了一眼萬天壽后,冷言埋怨道:“熏死人了,離我遠點兒!”
“嘁,”萬天壽聞言嘁口,然后望向了還跪趴在地的一眾錦衣衛,“喂,蕭老怪,這幫狗腿子怎么辦?”
“老朽可不想因為宰了這幫狗腿子而弄臟了自己的手,你看著辦吧!”蕭瓚冷笑一聲,然后將畫軸卷好收起。
“哼哼,既然如此,那灑家今天就要大開殺戒!”不過雖說要大開殺戒,但萬天壽話剛說完,就又覺胃里一陣翻騰,便開始大吐特吐,幾乎就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眼望著面無人色的萬天壽,蕭瓚忍住笑意:“喂,癲和尚,你不是要大開殺戒嗎,怎么還不動手啊?”
“動……動手,動你個頭啊,動手?”萬天壽手拄著禪杖搖晃起身,強忍著嘔吐感看向地上那一臉驚慌的肖、付二人。“看什么看,今天算你們走運,灑家……嘔……放你們一馬……嘔……”
“還愣著干什么,不想死的還不趕快給我滾?”蕭瓚瞪眼出聲。
聞聲下,肖、付二人連同一眾手下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撒腿就跑。而蕭瓚看了一眼還跪地作嘔的萬天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飛身離開。
“喂,等等我,蕭老怪,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