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渡氣到極致已不知怎么再氣,劍花一挽直取老花雙眼,老花看他出招也不躲閃,一把抓過雁潮對著驚風劍擲將過去。愛睍莼璩
老花這一抓正抓在雁潮的腰帶上,雁潮本穿著老花的衣服,雖他和老花高矮也不差什么,但少年人的身體單薄,衣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老花一擲之下雁潮腰帶斷裂,寬大的黑衣真如烏云罩頂向風渡壓來。
風渡見老花卑劣的以雁潮為肉盾,本不忍出手,可一想到被這小好幾歲的孩子耍的團團轉,就狠著心閉上眼劍指雁潮。
劍尖堪堪碰到雁潮的衣物,布帛碎裂之聲在夜色里清晰可聞,森冷的劍氣激的雁潮汗毛倒豎,卻無法躲閃,心中大苦閉上了眼睛。
一條長鞭甩過來,靈蛇一樣纏住雁潮的腰,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在劍入皮肉之前把雁潮卷起拋出在幾仗之外,與此同時老花身形變化竟如一片葉子般從風渡身邊掠過去,甚至還有工夫擰了風渡的小蠻腰。
吹了吹手指,無賴男花一霄對著風渡說:“小瘋子,肉太硬,不好摸。”
風渡臉色發(fā)青,眉眼里全是凌厲的殺氣。
雁潮抹著額上的冷汗道:“花BT,你想玩死我。”
“反正你都不想活了,被我玩死強過被他們搞死。”老花攤手,表情無辜。
“誰說我想死了,我還要留著命救大師兄,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走。”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要走,清風習習,深夜幽涼,不如一起喝杯茶?”
聽到這個聲音雁潮像被蝎子蟄了,少年好容易放下的傷痛,又漫漫涌上心頭。
老花苦笑:“我以為你不會歡迎我的。”
來人正是瀾清,此刻青衣散發(fā)站在一棵花樹下,一張白玉般的臉在夜色里微微發(fā)光,竟是讓美玉明珠都遜色的清華流轉。
“師父,這人就是淫賊花一霄,現雁潮和他混在一起,他日必成江湖中日日唾罵的敗類,斷不能放他們走。”風渡此時恨死了這二人,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
“花一霄?閣下倒和我一個故人很像。”瀾清語聲清朗,溫柔有禮。
“嗷,若花某有上君這樣的入幕之賓定當是不能忘懷的,可惜卻不曾記得,如若上君不棄,花某可從今日起記住上君。”老花說著話一雙色眼在瀾清身上流連竟似能穿過衣服看到里面的放肆赤?裸。
風渡見他如此意淫師父,登時火起,挺劍就要上前。
“退下。”瀾清喝住風渡,沖老花微微一笑,高貴清冷如波上蒼月翠寒煙:“閣下說笑了,以閣下之名恐是無為觀不能結交的,今日閣下不請自來本上君自也不用掃百花之榻相迎,只是你身側的孩子是本觀的逆徒,請閣下將他留下,無為觀自是不會與閣下為難。”
老花但笑不語,卻轉身咬著耳根子對雁潮說:“小鬼,你吃過酸菜炒臭豆腐嗎?”
雁潮聽他此時竟問這個,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等下山后我?guī)闳コ裕瑖L嘗是不是和你師父一個味,酸臭的緊呀。
雁潮繃著臉也不哼一聲,對著瀾清往日種種如鯁在喉,像被小蟲子一點點啃著心尖兒上的嫩肉。
“師父,斷不能放走他們一人,那淫賊本是來打大師兄的主意。”
“夜深露重,沒有美人侍寢,我們就不留下來睡覺了,小鬼,走。”老花話音未落早從身上摸出個東西用力往地上一擲,只聽得砰的一聲,巨大的響聲和濃密的煙霧漫散開來,煙霧里有一種不知名的幽香。
“渡兒快退,此煙有毒。”
借著煙霧,老花夾著雁潮逃的無影無蹤。
“師父,要不要追?”風渡在煙霧中被嗆的連連咳嗽。
“難道真的是他?”瀾清并不回答風渡的話,獨自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