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潮捂著褲襠隨后跟上,來到前廳一看,大叫一聲“壞了。愛睍莼璩”
尹鳳書回頭看他,問“怎么了。”
“大叔,是你把這個蛇人殺了?”
“碧蛇毒君?嗯。”
“大叔,你怎么能把他殺了,我身體里還有他養的蛆。”
“在哪里?”
雁潮趕緊擼起袖子到處找鉆進手臂里的小蛆蟲,尹鳳書看到在他右臂靠近肩頭的鼓起了一塊兒,那里的皮膚明顯變薄底下青紅絲交錯甚是猙獰恐怖。
“這個敗類。”尹鳳書總是表情淡淡的臉上劍眉擰起,一腳勾起地上的單刀釘在了蛇人的尸體上,雁潮看的心驚:“大叔,就算你后悔不迭總不能把死人扎活了。”
“小柒,你可知你手臂上那個蟲子是什么?”
“大叔你知道?”
“這叫老鴇蠱。”
“老鴇?那不是妓院的媽媽嗎?大叔,你不是在耍我吧。”
“小柒,你不懂這蠱的厲害,它在你體內就好比那拉皮條的老鴇,把你的純陽內力全牽引至一個穴位關口,待全身油走一遍,下蠱人便可通過它把你全身內力占為已有,而你氣血衰竭,變成耄耋老翁。”
尹鳳書說完雁潮只覺渾身浸在冰雪里,冷的骨頭節兒疼,好歹毒的蛇人,好歹毒的心腸,雁潮真想過去借著尹鳳書那一刀拉開的肚子把內臟扒出來喂狗。
“大叔,這可怎么辦?人給你殺死了,我,我會不會給這老鴇搞死呀?”
尹鳳書低頭不語,不知是在懊悔殺了蛇人還是思考解決的辦法,不過雁潮總覺得自己這兩種想法都異想天開,這個尹鳳書哪是什么良善之輩,總不是小橋那樣的人面獸心,不是七絕那樣的妖面石頭心,也是個冷面冷心,自己死活他又豈能放在心上?
“大叔,你給我把這東西挖出來吧。”雁潮舉著手臂到尹鳳書面前,一臉赴死的大義凜然。
“這個挖不得,挖了你就得死。”
“啊,大叔,這可怎么辦?我才十六歲我還不想死呀。”說著雁潮半個身子掛到尹鳳書身上,聲淚俱下,唱腔悠然。
本想著被尹鳳書一掌拍開,可是沒想到大叔在片刻的僵硬后反手抱住了他,一邊摸著他的頭發一邊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
不知是不是雁潮聽錯了,他總覺得大叔的聲音里透著害怕的哆嗦。
“真的,大叔,我不用死了,大叔你真好。”雁潮從大叔懷里抬起一張又是淚又是汗且不適合扮天真裝可愛的臉,抓著大叔的衣袖蹭了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抓個大叔的一個手指看了半天。
“小柒,你干什么?”
“大叔,那個,你剛才用這個抹了我那個上的血,沒洗手吧。”
“小壞蛋,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呀。”尹鳳書狠狠的賞了雁潮一個暴栗子。
“是他們偷襲,我怎么知道胖大媽和蛇人是一伙兒的?”
“江湖行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要學的還太多了。”
“那個麻子在沙漠里搶劫,我看不過賞了他一塊兒面餅子就高興的跳馬死了,誰知他背后還有這么多蜜蜂毒蛇的。”
“碧蛇毒君和黃蜂娘子沖的人不是你,是我。”
“什么?大叔,你不會是始亂終棄那女人因愛成恨吧!你拍屁股走了可害死我了,你要負責呀。”雁潮作勢捶打大叔的胸膛一幅撒潑女人的樣子。
“胡說八道,那老母豬我怎會看上?你要我怎么負責?”尹鳳書越來越覺得他好玩,純粹想逗逗他。
“對呀,你害的人家中毒你看光了人家還摸了人家就要負責。”雁潮心里佩服自己,這種無賴模樣越做越順手,小橋的劇本還真不是白寫的。
“我摸你哪里了?我怎么不記得。”
“大叔你這人怎么這樣,要不是你殺了那個蛇人,我早弄出這個惡心的蟲子了,你要負責。”
“好,我負責,你跟我回江
南,我有個大宅子,你去住可好?”
“好好,我住你家是不是隨便吃喝,什么也不用干?”
“我家旺財已經過世多年,你一口白牙看著挺鋒利,雖比不上旺財倒也湊合,以后我家看門的活兒就交予你,一日三餐管夠你。”
“大叔,你把我比作狗,我,我咬死你。”
作者有話說:明天上架,首更三萬。大雁子入主江湖,在蘭州城掀起滔天巨浪,尹鳳書護他周全,重現武林一片深情繾綣,愛非愛,恨非恨,這段故事本是無關風月,卻讓人迷醉沉淪,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真真假假,畫情刻骨,剝皮剔肉后,能不能看到一點點真心?艷刀畫骨,艷色傾城,刀橫天下,畫心描情,骨碎灰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