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靜的夜里呼吸綿長,精美的紗帳下依稀可見兩道相擁的身影,相依相偎的溫暖驅(qū)趕走了一室的冷意。
臥在外面的男子突然睜開眼,月桂高掛,銀色月光將男子額際的冷汗照的無處遁逃。
姬無深吸一口氣,內(nèi)力在體內(nèi)緩緩流動,暖意沖刷刺骨的疼。
胳膊動了動,將莫邪凌攬的更緊了些。
熟悉的氣息讓莫邪凌兀自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再次睡去。
姬無見此,無聲笑了笑,仿佛體內(nèi)的疼痛再無法撼動他分毫。
笑容還未散開,他懷中的人兒募然睜開眼,撐起身體,莫邪凌借著月光看向姬無,問:“毒發(fā)作了?”
姬無也沒有隱瞞,他點了點頭。
對姬無現(xiàn)在承受的疼痛莫邪凌再了解不過,她坐起身,抓住姬無的手腕,細(xì)心把脈,對于媚藥她算是行家,可醫(yī)毒方面她只是半吊子,查探半晌也看出什么來,莫邪凌索性直接起身,對姬無說道:“我找秦小米過來看看。”
剛要跨過姬無的身體,卻被姬無一手拽住,莫邪凌整個人落在姬無身上,她皺眉,掩飾不住眼底的著急:“做什么?”
姬無未回答,只是看向莫邪凌胸前的眼越發(fā)的幽深。
順著姬無的目光,莫邪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兜衣松散,脖頸上的帶子更是要落不落,胸前風(fēng)光乍現(xiàn),雪膚在月光下泛著瑩瑩光芒,如此美景,姬無再淡定也接受不了。
淡定地將泄露的春光遮住,莫邪凌斜挑了一下眉目,妖嬈的狐貍眼一瞪,非但沒有凌厲之感,更多了一層魔魅,剛睡醒,沙啞的嗓音充滿誘惑。
“大俠,你現(xiàn)在身中劇毒,還有心力想些有的沒的?”
將人又往面前拽了拽,姬無貼著莫邪凌耳際,低聲反駁:“區(qū)區(qū)小毒自然不能阻止我對你的親近。”
莫邪凌美目難掩詫異,這還是那個沉默寡言,信奉動手不動口的姬無?
這丫的甜言蜜語是信口拈來,難道花言巧語其實是男子的天性?
莫邪凌的疑問毫不掩飾地鋪在臉上,姬無無聲笑了笑,咬了一下莫邪凌的唇瓣,說道:“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著實沒有欺我。”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姬無的胸前,莫邪凌磨牙道:“你最好的真的無礙,否則你相不相信你一死,我立馬找來十個八個給你帶綠帽子?”
姬無臉色一變,聲音也陰郁不少,他低低說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若是死了還能從底下爬出來阻止我?”莫邪凌也不忙著離開,她索性坐在姬無的腹部,用眼尾瞟著姬無,絲毫沒有理會姬無語氣中的郁燥。
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姬無很想發(fā)火,若是以往,眼前不管是誰,他都能一掌揮出去,對方非死即傷,怒火讓他額際青筋跳動的極快,姬無又舍不得對跨坐在他身上的這女子發(fā)火,他忍無可忍,隔空拍向不遠(yuǎn)處的梳妝桌。
咔嚓——
酸枝木桌碎成一片一片的,上面白日才擺上的各類首飾嘩啦啦落了一地,那塊銅鏡更是就地滾了幾圈,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門外,魏季著急地問:“主子,可是毒發(fā)作了?”
“讓秦小米進(jìn)來。”說這話的是莫邪凌。
“是。”
點了點姬無的胸口,莫邪凌給他一個‘我還治不了你’的眼神,打算下床去等著秦小米進(jìn)來。
“先穿衣服。”姬無哪里允許她這么著就見外人。
作為后來人,平常見多了大庭廣眾下身著比基尼的人,她一身純白的里衣不要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