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整整三年。”芳華揚手,身后紅色大氅飛動,一股氣勢油然而生。
莫邪凌嘲諷道:“就因為我殺了你的青蛇?”
“哼,殺了我的小綠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若我殺了你,他就會屬于我了。”芳華眼中癡迷讓莫邪凌有些不悅。
“你說的他不會是姬無吧?”
芳華眼睛一亮,喃喃自語:“原來他叫姬無?是個好名字。”
尼瑪——
莫邪凌暗自唾罵了一句。
心下也生出一股煩躁,她聲音揚高:“不準你叫他的名字,他是我的。”
這句話幾乎是未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在說完后,腦中回蕩著最后四個字,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心中的感情逐漸有些清明,不待仔細想清楚,芳華接下來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芳華冷哼道:“憑什么?你以為你是誰?我跟了他三年,若不是你,他定然會喜歡我的,我告訴你,他是屬于我的。”
芳華也放出話來。
若說三年前她喜歡的是姬無無雙的相貌,那這三年的追蹤讓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姬無身上,姬無的冰冷,姬無的寂寞,還有那深情到找不到對象的眸子,沒有一處不吸引她,自己那顆心早已漸漸失落,她也由原本單純的喜歡姬無到現在非姬無不可。
一股暴戾殺意自心頭不可遏制的生長,莫邪凌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想要殺掉一個人。
身體緊繃,動手前,她朝身后嚴正以待的徐良幾人說:“快些走。”
徐良擔憂主子,可他又知道主子的命令不容違抗,猶豫片刻,徐良朝兄弟們低聲說:“我們走。”
這寺廟離渠葉城不遠,他們作為渠葉城的人,自是知道這里通往山下的路不止一條。
在徐良兄弟們轉身時,芳華冰冷一笑,她十指同時張開,十個小石子同時發出,目標是徐良等人的命脈處。
手心朝下,傾注些許力道,地上的一根拇指粗木棍有意識地飛往她手心,握住木棍,莫邪凌身如青鸞,肆意靈動,粒粒石子全都被擋了回來。
待木棍即將碰到最后一顆石子時,莫邪凌手向旁邊歪了一下,那石子無阻擋地直接擊向最后一人的后腦。
那人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若是這會兒徐良轉身,定會發現這是那個沒有被莫邪凌收下的人。
莫邪凌出手的時候,芳華有些驚訝,她沒想到三年時間,對方進步如此之大。
“看來,今日你不死是不行了。”
在遇到莫邪凌之前,芳華一直覺得自己是最美的,然,在看到莫邪凌那張艷美到極致的臉,芳華明白自己與莫邪凌無疑是麻雀跟鳳凰的差距。
即便如此,她卻有另一項長處,起碼她的武功是莫邪凌無法企及的,有了這么個優點,她覺得自己在姬無心中或許還是有些位置的,但今日莫邪凌的表現讓她產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
若是姬無知曉莫邪凌已經到了完美的地步,那么自己哪里還有機會。
是故,莫邪凌下場只能是死。
莫邪凌脊背挺直,渾身自有一股威嚴,她將裹在自己胳膊上的棉布解開,而后又拿出匕首,將棉布一頭綁在匕首柄端,試了試力度后,莫邪凌掀了掀眼皮,很贊同地說:“看來今日我們就此事能達成一致了。”
凡是覬覦姬無的,她都不會讓對方活著。
這是感情之戰,芳華朝身后的幾名黑衣人揚手:“你們都退下。”
“右使小心。”
兩女子相視一眼,幾乎同一時間出手。
一人使長劍,一人則用棉布家匕首這奇怪的兵器。
白影優美中帶著凜然殺氣,紫色女子武功霸道陰毒,招招致命。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芳華的長劍幾次險被布條裹住,她一改之前攻擊莫邪凌弱點,轉而將所有力道都用在切斷莫邪凌手中的布條上。
明明是死物,布條卻在莫邪凌收下活了一般,白色游龍瀟灑干脆,前方的匕首則削鐵如泥,凡是被匕首劃過的草木皆被攔腰斬斷。
論內力,莫邪凌不是芳華的對手,若論殺人技巧,芳華則遠遠不及莫邪凌,一時間,兩道身影僵持不下。
莫邪凌暗忖,若這么下去,兩人早晚脫力,到時那五個黑衣人則可以趁機出手,這對她不利。
略微思考,莫邪凌心中初定,她一改之前的處處躲避,將弱點擺在芳華面前,芳華一喜,長劍用力揮出,眼看著便要斬斷莫邪凌手中的布條,就在此時,布條前端的匕首像是有意識一樣,直往芳華胸口刺去。
是拼著受傷將莫邪凌的武器絞斷,還是下次找機會?
三年的等待已經耗盡了芳華的所有耐性,她只想著立即殺掉莫邪凌,心一橫,身體微微偏了一下,讓匕首避開她胸前要害,刺入肩膀處,與此同時,芳華手中的長劍狠狠劈開長布條。
在芳華來不及喜悅時,她瞪大了眼,吼道:“你下毒?”
“兵不厭詐!”
芳華重重往后摔去,在倒地的時候,她突然揚起一抹讓人深思的笑。
莫邪凌來不及好好思考,她背后被人拍了一掌。
噗的一口鮮紅灑落在臺階上,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往山下落去,費力地轉頭,當看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的人時,莫邪凌瞳仁劇烈收縮一下。
那人收回手,身上裹著一塊被污血染過的破布,司徒清冷聲說:“我說過,你若不殺了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見過左使大人!”五名黑衣人紛紛低頭。
“芳華,莫邪凌歸我了。”司徒清站在原地,以命令的口吻說出自己的打算。
芳華想反駁,思及魔主對司徒清的信任,只好不甘地點頭:“好。”
“你放心,在我手里,她將會過的比死都難。”司徒清不欲跟芳華起沖突,他多說了一句。
閉上眼,莫邪凌不甘心。
等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疼痛沒等到,身體卻落入一個似曾相識的懷中。
莫邪凌苦笑,她又做夢了,姬無能救她一回,又怎會次次救她?
生死之際,莫邪凌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愛上就是愛上了,總是自以為是的拒絕對姬無的想念,以各種借口試圖拉開自己跟姬無的距離。
什么她的自由,特么的全是屁話。
她只想要姬無。
“莫邪凌,你真蠢!”莫邪凌罵道。
在莫邪凌絕望之際,上方傳來一道冰冷的附和聲:“你的確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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