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當(dāng)真是閻羅?”見到眼前場景,我差不多可以確定她閻羅的身份。
芙殤扶額,只回頭沖我苦笑了聲,“敢情你直到現(xiàn)在,才確定我閻羅的身份,那你帶著他跟著我,還真是大膽。”
我當(dāng)然聽出了滿滿挖苦的意思,不過還算認真地回答道。“我又沒有其他選擇。再說了,你既然說和商榷是故人,應(yīng)該不忍心再傷害他吧。”
她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無比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眸。
“無論他現(xiàn)在是不是這幅模樣,我都不會傷害他。我于阿鼻地獄,罩了他兩千多年,我身邊的鬼差,都可以作證!”
我沒有想到她會是如此反應(yīng),只能連忙點頭,賠了一句不是,安分地跟著阿芙,進了宮殿。
阿芙的寢殿裝潢得非常簡單,和古時候達官顯貴的府邸并無差別,里面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若真要說不同,也唯有外面,會時常傳來厲鬼的慘叫,聲音凄厲,不絕于耳,聽著挺瘆人的。tqR1
她讓我把商榷扶到床邊躺下,又吩咐我說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就把之前如何和商榷認識,他如何帶我回湘西,斗魃的時候被我擺了一道受傷,還有之后古畫的事情,都一股腦地同她說了。
我本以為沖著剛才阿芙對商榷緊張兮兮的態(tài)度,一定會好好數(shù)落我一番,誰讓我一直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就在很認真的各種添亂呢?
但是她只是品著一杯茶水,淺淺地啄了啄,偶爾在說到關(guān)鍵的時候,緩緩點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等到事情說得差不多了,阿芙就是起身,走到床邊,上下端詳了商榷一番。“我們之前認識。他原本是幽冥司數(shù)一數(shù)二、厲害得不行的鬼魂,饒是我也不想與他為敵,卻不曾想他竟然為了你,落到如此田地。”
這句總結(jié),她說得云淡風(fēng)輕,可是我聽著,卻怎么怎么不是滋味。就算有一張伶牙俐齒,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辯解。
不過阿芙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倒問我,“你和商榷,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
我嘟囔了一下嘴巴,趕忙否認,雖然說冥婚已經(jīng)結(jié)了,但是無論是心上還是嘴上,我都不想承認自己是商榷妻子這事情。他救過我,但是我不喜歡他,再說了,接受自己嫁給了一只兩千多年的厲鬼,這實在有些為難。
“是嗎?”阿芙打量了我一番,卻是突然出手,扼住了我的咽喉,抬手將我右肩上的衣服除掉,我原本白潔無暇的肌膚,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了一處黑色的印記,上面烙著一個字符。
小篆文,商。
阿芙得了答案,滿意地將我扔在了床上,力道控制得極好,我雖然坐在了床上,但是不至于傷到躺在里面的商榷。
我整理了下衣服,就咬著唇,盯著阿芙。
“原來你們已經(jīng)冥婚,你做了他的鬼妻,那就是他烙在你身上的印記。”
她輕輕拍了拍手,波瀾不驚地開口,倒也不覺得奇怪。“不過這也正好解釋了,你為什么會擅闖地府。你們?nèi)碎g的女人,都會為了自己的男人瘋狂,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