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噓噓,粑粑怎么辦?”小俊俊見媽媽又給爸爸喂米粥,便問了一個很現實不能避免的問題。
“媽咪會用針刺穴道,讓爸爸每天一次噓噓和粑粑,然后拿盆盆接著啊。”唐曉很自然的說著。
“不行!”一直悠哉看書的弘雋終于悠哉不下去了。挑眉厲聲,臉色也有些不好。
“我要做的事,你沒有權利說不行!”唐曉斜了弘雋一樣。哼,你不是裝沒事人么?現在你怎么不繼續憋著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外面有黑虎,還有韓楓,還有很多人。就是伺候肖寒如廁,也用不到你。”弘雋陰郁的說著。想起唐曉親手給一個男人接屎接尿,不能避免的又要看到又要摸到,就不能忍受。
唐曉翻個白眼,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顯而易見,是不打算聽弘雋的建議。
“為什么不行啊?爹爹?”小俊俊轉頭問的好奇。
“誰讓你喊他爹爹的?”唐曉忽的瞪眼:“他就是無恥、卑鄙、混蛋!”唐曉瞪著弘雋,磨著后槽牙說道。
小俊俊脖子一縮,“額……他給我這個小牌牌讓我喊他爹爹的。”
唐曉眸子微縮,放下粥罐子,雙手捏的格吧格吧響:“就為了一個破玉牌,就把爹爹給賣了?”
小俊俊一見媽咪要發威,伸手掀了車簾子就竄出去:“黑叔叔,我來幫你駕車吧。”
小的溜了,大的溜不掉。
弘雋眼睛眨了一下,故作姿態的拿起剛才看的書,口氣閑適的頭也不抬的說道:“反正我沒胡說,我就是小俊俊的爹爹。”
“用卑鄙、無恥、齷齪手段扔下的種子還有臉來認爹。”
“英雄不問出路,兒子不問……怎么來的。反正你只要承認兒子是我的就行。”弘雋這句話已經完全沒有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嚴,滿滿的都是無賴的口氣。
唐曉胸口激烈起伏,剛想發火,小俊俊卻一下將毛茸茸的小頭探進車廂里來:“媽咪,小俊俊不是你的兒子么?怎么又成了爹爹的兒子了?小俊俊可是能吃飯會睡覺的好寶寶,怎么又成了一個種子長起來的了?”
“滾!滾!滾出去!”唐曉面目猙獰,直接用上了獅子吼。
毛毛小腦袋嗖的一下沒影,弘雋也立刻重新撿起書。
唐曉氣息好一會兒才平穩,重新拿起粥罐子里的羹匙繼續細心的喂肖寒。
弘雋手里雖拿著書,可又怎么能真的看進去。眼睛有意無意的總是瞟著唐曉細心的動作。肖寒沒有意識,只是吊著一線生命,所以做不到自主吞咽。一羹匙粥喝下一半已經是不錯,剩下的一半,唐曉都不嫌臟的用手帕擦了,或是直接用手抹了。而且,她看肖寒躺的時間長了,還會,用力把他翻一下身,側臥。
如此細心呵護,若是現在躺在那兒的是自己,那該多好。弘雋忍不住的想。
路途漫漫,唐曉伺候好了肖寒,也拿起《奇草經》看起來。當然她看書,也沒有多少是看到心里去的。
前一天弘雋說要跟著她回皇城,她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跟著回來了。雖然這次韓楓也扔下莊里的事物,親自帶著二十幾個好手沿途護送。但這也不能保證這一路就是安全的。
唐曉搖搖頭,暗恨自己就是賤骨頭。
現在不是應該恨他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把自己折騰的要死的事上么?怎么又擔心起他的安全來。他現在是九五至尊,是皇帝。想要他命的人有,但是拼命保護他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換個姿勢坐著,揉揉酸疼的腰。反正早已經被吃干抹凈,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不糾結是否是又一次被狗咬了一口。再說,這條狗,畢竟還是一個挺好看的狗。
“腰疼么?我給你捏捏。”弘雋看見唐曉的小動作,知道自己昨晚是不知節制了些。她明明大病初愈,身體不好。但是,自己三年不近女色,這一下子終于吃到,當然是有些欲罷不能了。
“滾!”唐曉眼睛也不抬低吼。
“別逞強了,過來……”弘雋招手,好像在誘哄著鬧脾氣的小狗。
“滾!”
“好吧,我過來。”
“滾!沒聽見啊!”
“可你昨晚明明那么累,捏捏總會舒服一些……”
車外的黑虎目不斜視,耳不旁聽。他心里也正在默念著:我什么都沒聽見我什么都沒聽見……
小俊俊顯然就好奇很多,雖然坐在黑虎的懷里,可是那耳朵可是一刻也沒有從車簾子縫隙里挪開。然后聽到不明白的地方還偷偷的問黑虎:“黑叔叔,我們睡覺也會累的么?”
黑虎伸手捂住小俊俊的嘴,那么黑的臉色,都看出一絲紅色來。干咳兩聲,貼在小俊俊的耳朵上囑咐:“噓,小孩子只能聽,不能說。不然那個會長不大。”
“我……為什么要長大?”小俊俊歪頭。
黑虎一噎,這的確是問題。
車外一大一小在努力溝通那個的問題。車廂里的兩個人,你來我往,又不敢動作太大,怕碰到肖寒。所以三個回合下來,唐曉趴在車廂的錦踏上,弘雋坐在一邊給唐曉捏著腰。
起初,唐曉很排斥。但是幾番捏下來,那力道不輕不重,舒服的很,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弘雋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暗自搖頭。現在天下間,能得自己這么死皮賴臉都要伺候的怕只有她一人了。她不感激,不惶恐,不小心翼翼的謝主隆恩,還給自己撂臉子。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是多么窩囊就可見一斑。但自己還就是犯賤的非她不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唐曉趴著舒服了,也就權當弘雋是不發錢的按摩師傅,順手撿起剛才掉車廂里的《奇草經》就有開看起來。翻著翻著,好奇的問一句。
“你服用過天山雪蓮是不是?”
“嗯,雪舞從天山采來的,說是能解我的毒。這你不是知道么?”弘雋不明白唐曉怎么會有這一問。
“天山雪蓮若不用特殊手段烘焙就服用,會隱藏下秋水毒的。她當年是想算計你,所以,肯定不會處理好天山雪蓮就給你服用。”唐曉忽的轉頭,蹙起眉頭:“那你現在每年秋末冬至,都會全身骨節寸寸刺痛,生不如死是不是?”
弘雋手下沒停,仿佛渾不在意似的:“我每年只疼三個月,可你卻一病就是三年。這也算是我們有難同享吧。”
“有難同享?你真是傻得可以。”唐曉輕嗤一句,把《奇草經》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中了秋水毒的人不能再使用武功。一旦使用,全身經脈逆轉,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