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腦勺上:“不要流口水了,看到沒有,這是穿的古裝,不是現代人,做夢吧你?!?
阿清傻傻地看著陶冉:“可是,總覺得和陶警官很像啊,不過陶警官更有女人味,有美人痣?!?
哪里像了!我想吐槽阿清,陶冉有混血美人的感覺,大波浪下面是一張異域風情的臉,高鼻鳳眼,五官輪廓很深,眉角有顆美人痣,嘴角飽滿豐盈,完全現代女性的感覺,尤其鳳眼就和畫上的人差別就大了,眼睛的形狀截然不同,嘴唇也是如此,畫像上的女子嘴唇單薄,而且,畫上的女子嘴唇發白,不如陶冉紅潤,只是,我疑惑地搖搖頭:“五官明明不像,可總是覺得,還是很像?!?
七姐仔細地看著那幅畫,又看看陶冉:“氣質,骨子里的氣質是一樣的,陶冉雖然長得現代,更時髦動感一些,可是骨子里有溫婉的成份,而且看上去都是相當獨立的感覺,怎么說呢,可以放心地去獨擋一面的女人?!?
女人最懂女人,七姐的話讓我們豁然開朗,沒錯,那種自信與獨立,陶冉與畫上的人感覺一致,話說回來,青鴛先祖居然美到這個程度,著實令人驚訝。
老虎說道:“這畫上的人是陶警官先祖,怎么會在這個小鎮上?”
七姐接過畫,翻轉過來,看到一個簽名:“畫像人是宮天啟,畫中人的姿態像是發現有人在身后,所以轉身查看,畫像人抓住了這個瞬間,捕捉到了陶冉先祖的美,這種感覺,宮天啟對陶冉先祖應該是存有愛戀的,只有畫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如此傳神,畫像容易,傳達神韻最困難,你們說,對不對?”
“你說的話都對?!崩暇耪f道:“我想去學畫畫了,哪天給你畫畫,看看能傳達出你母老虎的神韻不?!?
七姐瞪了老九一眼:“別幼稚了。”
陶冉接過畫,看著大慶:“這幅畫能給我嗎?”
“可以啊,我都不認識里面的人,留著也沒有用?!贝髴c說道:“拿走吧,你們慢慢坐,我現在去搞定火藥?!?
大慶走了,陶冉珍惜地將畫卷起來,迅速回到樓上存放,趁著這個空當,七姐說道:“我的感覺肯定是對的,宮天啟對青鴛存有愛意,這里是他最后的杰作,把最珍貴的畫也存放在這里,這里是寄托他最后情緒的地方?!?
“那宮天啟之后去了哪里?”老九一定要和七姐作對。
“我怎么知道?!逼呓阏f道:“既然是擅長設計,最有設計感的就是海下地宮,海下地宮里的干尸說不定是他。”
“那也不一定,六個人的名字里,宮天啟和宮天造,這兩個人的名字和建造最有關系。”老九說道:“如果兩個人都擅長設計,躺在海下地宮的是宮天造也不一定?!?
“不猜了,先做當前的事情吧?!逼呓愎麛喾艞壓屠暇诺目谏嘀疇?,頗同情地看著我:“和這種人一起生活,真是委屈你了,以后也要多忍耐。”
我還沒開口,老九說道:“瞧瞧,這種口吻就像在交代自己家人的事情,許七七,你用什么立場來交代?”
七姐終于忍無可忍,猛地站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去找鐵手。”
老九的臉變了,老虎三人也站起來:“這個,你們倆喝茶,我們去找七姐?!?
老虎意味深長地拍一下老九的肩膀:“任重而道遠,競爭對手很強大,保重?!?
我哈哈大笑,老九踹了我一腳:“笑什么?”
“笑你像個小學生啊,我記得在我上小學的時候,非常喜歡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子,為了引起她對我的注意,我每天都弄惡作劇,一會兒扯她的頭發,一會兒把鉛筆屑裝到她的帽子里。”我看著老九的臉:“你現在就是當年的我,為了引起七姐的注意,故意惹毛她,不過呢,小心過猶不及,鐵手還在那里等著呢,因為你過分進攻,讓鐵手直接表白?!?
老九長嘆一口氣,雙手抱在腦后:“人的年紀大了,腦子越來越笨。”
“你們在說什么?”陶冉回來了,只看到我們兩個人,奇怪道:“其他的人呢?”
“都嫌悶,出去了?!蔽覇柕溃骸耙灰鋈プ咭幌拢瑤≈霑裉枺俊?
陶冉欣然同意,老九無語地說道:“重色輕友,林天易,你也拋棄我得了,幸好還有你在,蒙洛,你……”
“我想和他們一起去走走,看看鎮子里還有什么玄機。”蒙洛馬上站起來:“走吧?!?
老九一幅無語的表情,蒙洛和我們一起出去,小蛛見到太陽,興奮地從陶冉頭發里鉆出來,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幅享受的模樣,這小東西!
小鎮的格局很簡單,走一圈下來,和圖紙上的結構完全一致,井字形結構,每一戶的屋子都建成了樓,可是地基始終不變,樓與樓之間都保持著同樣的間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雖然陳舊,可是依然平坦,旅行團走了,小鎮又變得冷清起來,人們大多清閑,有的在院子里洗菜,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五一長假,老人家則坐在太陽底下曬著太陽,輕聲聊……
“真是一幅好景象,誰能想到這個小鎮是為了引開外人的注意力,人為制造出來的呢?”陶冉感嘆道:“這個小鎮以后也要像現在一樣才行。”
“會的,只要將那里徹底掩埋,以后再沒沒有人知道項羽寶藏就行了。”我聳聳肩:“我是無所謂了,圖紙毀了,封住我們自己的嘴,就足夠了?!?
繞著小鎮走了一圈,我慢慢就失去了興趣:“這里有什么好看的,和圖紙上畫得一樣。”
“再看看?!泵陕逡舱f不出來什么,陶冉突然“呀”了一聲,我扭頭一看,陶冉換了高跟鞋,現在鞋跟卡在縫隙里,怎么拔也拔不出來,這些女人為了好看,非要穿這么高的跟,我無語地走過去:“讓我來,你先把腳拿出來?!?
陶冉痛快地脫鞋,鞋跟卡得很死,我用了老大的力氣一提,結果把青石板也帶了起來,我去,突然,我看到地下有一個東西在閃光,蒙洛也馬上蹲下來:“怪不得不對勁了,底下有朱砂臺,還有朱砂燈?!?
我定眼一看,閃光的東西來自一個朱紅色的臺子,小小的,三十公分高,那臺子原本是用磚砌成的,呈現的應該是磚塊的肉紅色,現在卻是赤紅,蒙洛說道:“那磚里面混了大量的朱砂,里面的燈油應該是特制的,才能燃這么久?!?
我們回顧前后無人,又掀開幾塊青石板,這些燈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十分有規律,無一例外地燃著燈!
為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們將青石板放回去,決定晚上再來研究,鎮上晚上九點后就全部滅燈了,我們悄然回去,十分有默契地不提此事,大慶將火藥找過來,據他說,把鎮子上所有的火藥都找來了,阿男和老九見著火藥就來了精神,兩人在火藥配制上是長項,現在棋逢對手,馬上起了較勁的心思,兩人拼得越來勁,效率就越高,大家都放著他們去了。
鐵手的情緒也平復了,步步緊跟七姐,他大膽表白之后越發無所顧忌,眼里只能看到七姐,天黑吃完飯,所有人都睡著以后,我們三人在約好的時間起來,悄然走出飯店,小鎮上黑漆漆地,我和陶冉掀起青石板,鎮子下面的燈一共有九十一盞,除了一盞,其余的朱砂臺都是一樣的大小,最后一盞就在大慶飯店,燈光也最亮,蒙洛的表情不怎么好看,陶冉問道:“蒙洛,這是什么?”
“朱砂陣?!泵陕逭f道:“庇護整個小鎮的朱砂鎮,用來辟邪的,你們看這一盞的燈,火光一直飄向大慶家的后院,而且余力不足,恐怕撐不了多久,我懷疑那顆黑色珠子是用來延續朱砂燈的根源。”
“如果朱砂燈滅了,小鎮還受風水寶局的保護,小鎮也不會受到影響。”陶冉不以為然道:“黑色珠子是打開墓室的鑰匙,你們都看過圖紙了。”
“不,要是平常的日子就算了?!泵陕鍝u頭:“可是三天之后,就是三破日?!?
“三破日?這又是什么東西?”陶冉無語道:“你們這個圈子真讓我不懂,蒙洛?”
蒙洛的表情十分凝重,我本來也覺得無所謂,現在心也提起來了:“三破日?對小鎮有很大的影響?”
“三破日,一甲子出現的三破日,是怨氣,兇氣最重的日子,惡鬼兇猛。”蒙洛說道:“長白山雖然是龍脈分脈,可是里面藏了不少惡鬼,宮天啟按風水格局建筑整個小鎮,旨在保護鎮子上的人,也讓小鎮的生氣遮掩鼻山的生氣,一舉兩得,他有自己的目的,可也保護了小鎮的人,黑色珠子是什么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有它在,整個小鎮的朱砂燈都亮著,將整個小鎮完好地保護著,就算是三破日小鎮也安然無恙,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們也看到了,朱砂燈的光越來越暗,最大的這一盞是朱砂陣的關鍵,它是靠黑珠子來延續的,余力已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