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告別新認識的朋友Faisal,林葉、Mudasser和張博士,三人直接奔向“大本鐘”(The Big Ben)。
“大本鐘”實際上是伊麗莎白塔(The Elizabeth Tower)內發聲報時用的銅鐘(The Great Bell)。 伊麗莎白塔,舊稱鐘塔(The Clock Tower),于1858年4月建成, 是坐落在英國倫敦泰晤士河畔的一座鐘塔,世界上著名的哥特式建筑之一,已成為倫敦乃至英國的標志性建筑。鐘樓高95米,鐘直徑7米,重13.7噸。
記得《新概念英語》中有關于大本鐘的一篇文章。而今站在它的面前,親眼看到它的雄姿,又是另外一番感觸。這高大的鐘塔,這存在了上百年的大本鐘,以及水流潺潺的泰晤士河,見證了多少歷史遷移、世事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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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還有一座據說在英國具有最高地位的教堂,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Abbey)。位于泰晤士河北岸,原為一座天主教本篤會(Benedictine Order)隱修院,介紹資料說始建于公元960 年,1045年進行了擴建,1065年建成,1220年至1517年進行了重建。
威斯敏斯特教堂宏偉壯觀,而令其最出名的是:這里是歷代國王加冕登基、舉行婚禮慶典的地方,也是英國的王室陵墓所在地。此外,許多各領域杰出人物也埋葬于此。因此威斯敏斯特教堂被英國人稱為“榮譽的寶塔尖”,認為死后能在這里占據一席之地,是至高無上的榮光。
位于教堂中央往南的甬道上的“詩人角”中央,并排埋葬著德國著名的作曲家亨德爾(喬治·弗里德里希·亨德爾,George Friedrich Handel:1685-1795)和19世紀最杰出的英國現實主義作家狄更斯(查爾斯·約翰·赫法姆·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1812-1870)。而詩人角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具石棺,外部雕著的圖案極其簡單。這具石棺里躺著的是這座大教堂建成以后埋葬的第一位偉人,具有“英國詩歌之父”稱號的詩人杰費瑞·喬叟(Geoffrey Chaucer:1343-1400),《坎特伯雷故事集》(The Canterbury Tales)的作者。據說喬叟實際上是以王室官員而非作家的身份獲得被埋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殊榮,并且他生前也是住在教堂中的。相比喬叟所獲得的殊榮,兩外兩位詩人的待遇就不免齡人唏噓了。
雪萊(珀西·比希·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和拜倫(喬治·戈登·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這兩位舉世聞名的大詩人、十九世紀英國詩壇的巨星,卻因為他們在當時社會被認為驚世駭俗的言行而被威斯敏斯特教堂拒之門外。雪萊生時被牛津大學退學,30歲時海難客死于意大利,雪萊的骨灰被埋葬在羅馬近郊的新教墓園(Cimitero Protestante),在另一位偉大詩人他的好友濟慈(約翰·濟慈,John Keats:1795-1821)的墓旁。摯友拜倫主持了雪萊的葬禮。拜倫畢業于劍橋大學,1824年36歲時病故于希臘,希臘人民對詩人的死深感悲痛,希臘的獨立政府宣布拜倫之死為國葬,并舉國哀悼三天。拜倫去世后,終于回到了祖國,葬于家族墓地—英國諾丁漢郡哈克諾的圣瑪麗亞·抹大拉教堂(Church of St. Mary Magdalene) 。據說,在拜倫死去145年后的1969年,拜倫的一座雕像終于被允許放入威斯敏斯特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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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的北廊,有多位偉大科學家的紀念碑。曾任英國皇家學會會長的偉大科學家牛頓(艾薩克·牛頓,Issac Newton:1643-1727)的墓地便在此。據說牛頓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獲得國葬的自然科學家。他的墓地位于威斯敏斯特教堂正面大廳的中央,墓地上方聳立著牛頓的雕像,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地球造型用以紀念他在科學界的功績。
英國生物學家,進化論的奠基者達爾文(查爾斯·羅伯特·達爾文,Charles Robert Darwin:1809-1882)也葬在這座教堂內。
而英國科學家“交流電之父”法拉第(邁克爾·法拉第,Michael Faraday:1791-1867),根據他在物理與化學領域的杰出貢獻,本來去世后也有機會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下葬,但因他信仰的基督教教派不屬當時統領英格蘭的國教圣公會(安立甘宗Anglicani**,英國國教,清朝傳入中國,譯作“圣公會”),而威斯敏斯特教堂正是圣公會的御用教堂,因此不接受他在教堂內安葬。
按照英國皇室給杰出人士封以貴族稱號的傳統,當時皇室曾考慮封法拉第為爵士,牛頓就都曾獲此榮耀。但當內閣幾次派人說明此意時,法拉第卻都謝絕了。他答復說:“我以生為平民為榮,并不想變成貴族。”
這座比大本鐘更古老的建筑,見證了多少君王及偉人塵歸塵土歸土,魂歸故里。世事無常,所有的榮耀都會成為歷史,活在當下,珍惜當下,努力在當下,是人生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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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他們查網絡信息,看到網上說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地下室的墓碑林中,有一塊名揚世界的墓碑。 林葉他們那天專門去找,但沒找到,里面墓碑實在是太多了。問了兩位工作人員,他們竟然也一頭霧水。最后只好作罷。
據說那是一塊普通的墓碑,粗糙的花崗石質地,造型也很一般,同那些質地上乘、做工優良的皇族及名人的墓碑比較起來,它顯得微不足道。而且上面甚至連墓主的介紹文字也沒有。但是,這樣一塊無名氏墓碑,據說很多人都被墓碑上面的文字深深地震撼。雖然沒有找到那塊墓碑,無法確認在這座教堂內是否確有此碑。但是,網上流傳的那段碑文確實很有深義:
”When I was young and free and my imagination had no limits, I dreamed of changing the world.
As I grew older and wiser, I discovered the world would not change, so I shortened my sights somewhat and decided to change only my country. But it, too, seemed immovable.
As I grew into my twilight years, in one last desperate attempt, I settled for changing only my family, those closest to me, but alas, they would have none of it.
And now, as I lie on my death bed, I suddenly realize:
If I had only changed myself first, then by example I would have changed my family.
From their inspiration and encouragement, I would then have been able to better my country,and who knows, I may have even changed the world.“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的想象力從沒有受到過限制,我夢想改變這個世界。
當我成熟以后,我發現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我將目光縮短了些,決定只改變我的國家。
當我進入暮年后,我發現我不能改變我的國家,我的最后愿望僅僅是改變一下我的家庭。但是,這也不可能。
當我躺在床上,行將就木時,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一開始我僅僅去改變我自己,然后作為一個榜樣,我可能改變我的家庭;
在家人的幫助和鼓勵下,我可能為國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誰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