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說，臨淵與鳳心是一伙的，不知道為什么，蒼靈竟然有一絲絲的相信他所說的話。

她的眼神一瞬間冷到了冰點，她一手護住司命，身子一閃迅速退出了門外。

緊接著，玄墨站在了她身后。

“小乖。”臨淵叫她，“過來我這里。”

蒼靈道：“你是誰？”

臨淵的腳步朝著他們緩緩走了幾步，“剛我還親了你，不認識了？”

蒼靈唇上霎那又傳來淡淡草木的清香之氣，還有，那冰涼的觸感。

其實，帝君大人的吻技很差，她被他吻的嘴唇都有些發疼。

“怎么回事？”身后玄墨問她，“婀娜呢？”

“我阿姐現在下落不明，而我們現在…”蒼靈想起之前她進屋前，臨淵對她說的話，他說接下來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一切都是幻覺。

那么，她現在看到這一切，哪些是她的幻覺？

“小乖…”臨淵站在不遠處再一次叫她，可蒼靈卻突然之間看不見他的面容了，只余他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在漆黑的夜里，似乎帶著濃郁的冰寒之氣。

“我們去正殿！”蒼靈護住司命，拖著他的身體，瞬間來到了正殿大門外。

那抹幽火還在繼續燃燒著，只是比之前似乎弱了一些，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蒼靈斷定，鳳心一定便在這正殿內，因為幽冥之火在這里，她肯定不會離這火太遠。

蒼靈將司命交給玄墨，然后從懷中掏出血嗜劍，沖著正殿周遭的那金色結界狠狠一劍劈了過去。

轟－－

漫天耀眼的金色強光襲過她的身體，蒼靈全身似乎被鍍上了一成金色，殿門前兩顆參天的古樹頃刻間化為飛灰，四散凌亂的枯枝敗葉里，蒼靈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她的一雙腳一階一階踏在石階上，她迎風飄揚的天青色長裙繞著她的血嗜劍，一起飛上了高空，然后在空中化出一道凜冽的弧度。

“阿姐！”

踏入大殿，蒼靈沖著空蕩蕩的大殿高喊了一句，可是，回聲陣陣里，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只有身后一步一步傳來的腳步聲，玄墨扶著司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蒼靈回身，問司命，“你說，帝君把我阿姐帶到了這個大殿？”

司命點了點頭，“是，他親口說的。”

蒼靈突然注意到他一張慘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此時，他正虛弱的趴在玄墨的懷里。

蒼靈問他，“你又受傷了？是誰傷的你？”

司命咳了幾聲，“我之前中了符尸咒的毒，剛才又被帝君所傷…咳咳…靈兒，你無需管我…趕緊去救婀娜要緊！”

蒼靈深深看他一眼，“帝君竟然如此狠毒，他竟然傷了你！”

“他要帶走…婀娜…我攔著他。所以…”司命喘了一大口氣，似乎再也沒力氣說話，閉上眼睛躺在了玄墨懷里。

“你在這好好歇著吧，我去找鳳心和阿姐！”蒼靈看了他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待走了幾步，她卻驟然轉身，手心一抹冰刃瞬間朝著司命的胸口而去－－

“蒼靈！”玄墨抱著司命迅速一閃，沖她大喊，“你這是做什么？”

蒼靈急聲大喊，“他不是司命，快放開他！”

玄墨低頭，神情明顯一愣，但還是迅速照她所說，一把將司命甩開，將他狠狠仍在一邊大殿內冰冷的地磚上。

砰的一聲，司命的身子結結實實掉落在了地上，額頭被磕在地上，撞出鮮紅的血液，噴灑了一地，他看著蒼靈，艱難的往她的防線爬過來，“靈兒…。我是司命啊…我是司命…靈兒…”

蒼靈心頭大痛，她甩甩頭，拼命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一些，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這個人不是司命！他不是！

她抑制住自己強烈想要沖過去將他抱進懷里的沖動，她說，“第一，司命的符尸咒已經解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受傷，第二，即使他受了傷，也不會像你這樣讓自己完全趴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再說，他一直未與玄墨有過接觸，他也不會信任他！”

蒼靈說完，拉上玄墨轉身決絕離去。

身后傳來司命極其虛弱悲傷的聲音，“靈兒…你不要仍下我…。不要！”

蒼靈捂住耳朵，忍住眼底即將流出的眼淚，如果之前那個不是司命，那真正的司命到底去了哪里？還有阿姐…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

還有帝君…。

正殿內萬籟俱寂，一點聲音也無。

蒼靈與玄墨兩人背對背，四下看著殿內的一切，連無暇與素姌不知道去了哪里，殿內一個人也沒有。

而那抹幽冥之火就靜靜的燃燒在大殿中央。

蒼靈輕聲問身后的玄墨，“如果你是鳳心，你會躲在哪里？”

玄墨道：“我不知道，最了解鳳心的人是臨淵，可惜他不在。”玄墨一手拉上蒼靈的手，兩人一步一步向著內殿的寢居而去。

“你為什么說臨淵最了解鳳心？”蒼靈想起臨淵，想起他說，無論我的身，我的心，自始自終都是你的，不禁心頭一顫，不由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你難道還沒發現？”玄墨沉聲道，“臨淵便是上古時期東臨大殿的轉生，他體內寄存著東臨的魂魄，就像之前的鳳妝體內寄存著鳳心的魂魄一樣，東臨的魂魄總有醒來的一天，只是現在，他還在臨淵體內沉睡而已。”

“如果…如果東臨醒過來。那么臨淵…”蒼靈心底一痛，“臨淵會不會就此消失了？”

“會。”

玄墨轉而看她，“蒼靈，東臨愛的是神女，而不是你，明白嗎？”

蒼靈垂著頭，“我覺的很亂。這些上古時期的大人物為什么會突然之間一個一個全出來了！你…鳳心…下一個…就是東臨嗎？”

玄墨道：“蒼靈，你看著我。”

蒼靈抬頭看他，玄墨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透著晶亮剔透的光澤，他說，“其實我知道鳳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什么？”

“你的眼睛。”玄墨道：“你的眼睛是神女的，她只要奪了你這雙眼睛然后毀了它，神女就無法復活，她也就永遠不會害怕了。”

“她為什么害怕神女？”

“因為神女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玄墨眸色似乎緩緩轉為深黑之色，她盯著蒼靈的一張臉，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的一個表情。

“神女是祖神的女兒，怎么會被鳳心弄死？”蒼靈不解，“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太沒用了。”

“當然不只鳳心一個人，還有龍鳳兩族…”玄墨嘆了口氣，“而且，那個時候祖神剛剛寂滅，神女以一人之力對抗天劫保衛三界，真心靈力耗費大半…而且，身心受挫。因為在那個時候，東臨不僅沒有陪伴在她身側，而是宣布，與鳳心成婚。”

“是這樣嗎？”蒼靈突然感覺到身心似乎正在遭受極大的痛苦，她感覺到身體內的血液似乎在咆哮，在吼叫，在急速涌出自己的身體。

“蒼靈，也許我有辦法可以找到鳳心。”玄墨突然對她道。

“什么辦法？”蒼靈搖了搖頭，驅散腦海里逐漸往上涌出的一團團黑色迷霧，便聽玄墨一字一字道：“把你的眼睛先暫時給我。”

“暫時…給你？”蒼靈抬了下眼皮，視線逐漸變的模糊，“為什么？”

“因為…這眼睛本來就是我的…你還給我…。”玄墨湊近她，聲音里都是誘哄與寵溺，“聽話，把眼睛給我，然后我用它引鳳心出來…。好不好？”

蒼靈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思考，她緩緩點了點頭，“好…。”

她就站在那沒有動，她看著玄墨的一雙手緩緩朝著她的眼睛伸過來，他輕笑一聲，“這眼睛…本來就是我的…”

他的手在上面狠狠一摳－－

……。

一處虛晃的空間內，似有水波蕩漾在平靜的湖面上，一間寬大的房子被密密封鎖起來，正本被籠罩在一層鮮紅的水霧之中。

屋內，連無暇與素姌兩人坐在一邊，連無暇一手緊緊抱著素姌，眼眸精光湛湛，四下在屋內仔細看著，他要找尋機會逃出去，否則，就會生生被困在這里。

他們對面的角落里，坐著一臉蒼白，臉色卻極為平靜的婀娜。

她低垂著眸子，盡量不禁看對面那一雙男女，但即使是這樣極力克制自己，她的心口間還是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她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之間來到這里，明明剛才她是要自毀魂魄，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以此來結束自己這幾千年來的一腔癡心愛慕，可是也只一

眨眼的功夫，她便來到了這里。

這里應該就是無暇與素姌的寢居，因為她能聞到，空氣之中，似乎還殘留著點點歡喜過后淫靡氣息，而且，連無暇與素姌都有些衣衫不整，尤其素姌，一雙白皙的雙腿完全暴露在了外面，胸口以上也完全裸露，要不是連無暇緊緊將她擁在懷里，她一定春光外泄了。

婀娜的眼神在她身上淡淡掃過，那雪白肌膚上片片青青紫紫的吻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抿著唇，艱難的別過頭去。

素姌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什么，臉上一紅，不由的一頭扎進連無暇的懷抱。

連無暇冷笑一聲，“你害羞什么？有的人比你在床上浪蕩千萬倍！”

婀娜想起那個時候他懷疑她害素姌流掉了孩子，便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卻是從沒有想到他會強迫她與他發生關系，他說既然你把素姌的孩子弄沒了，那么你就給我生吧，你以后就是我生孩子的工具！

她不從，他便給她服下了東海的媚藥，她的身子當然承受不住，被迫夜夜承歡在他的身下，每一次都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他每一次要她，似乎都不知饜足一般，每每做到她哭著求他，他才會勉強停下來，但是每當夜深人靜，她在熟睡當中時，他便會再一次欺身而上，再一次在她身上肆意發泄，一遍又一遍，直到做到她想要嘔吐。

從那以后，連續三個月的時間，每一天晚上他都會來她房里，與她肆意纏綿床榻之上，她其實很不明白，明明他不愛她了，明明他心里只有素姌了，為什么他還會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的身體，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身心都屬于對方的嗎？

也是那個時候，她有了一絲絲希望，她想著是不是他潛意識里還是愛她的，是不是他的心里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直到半年后他娶了素姌為妻，而且還與她是平妻，甚至在東海，大家已經默認了，素姌才是龍宮真正的女主子，而她，只不過是他們太子爺平日里寂寞的時候，發泄的生理需求的禁臠。

呵呵…什么時候，她堂堂天族的公主竟然淪落如斯了！可是還有比這打擊更大的，原來，她竟然連這么一點在素姌面前可以驕傲一點的資本也沒了，她不是九重天的公主，她甚至，連一只鳳凰都不是。

她還記得他與素姌大婚那日，他突然闖進了她的寢殿，在她還沒來的及有所反應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拖到床上，再一次，他給她服下了媚藥，他喝了很多酒，他的身上甚至還帶著素姌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讓她覺的刺鼻的想要吐。

于是在他親上她的唇的時候，她便真的吐了，她吐了他一臉。

那一刻，她心底是痛快的，于是便呵呵笑了起來。

當然后果也是可以預料的到的，他慢條斯理的擦干凈臉上的污穢，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只余冰冷。

那一晚，他對她用了平日里三倍多的媚藥，是東海至烈的媚藥，他拖著她的身體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發泄他的獸欲，他像一只野獸一樣，對她只有動物間的交配，沒有絲毫情愛之說。

直到現在她依然記得清晰，因為媚藥的關系，她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要她，求他不要停下來！

后來她聽說，那一晚，就在他與素姌大婚的那一日，她的呻吟媚叫之聲幾乎讓整個龍宮的人都聽見了，自那以后，龍宮里的人便私下悄悄喊她一聲蕩婦！

她自此在東海，再無任何尊嚴與地位可言。

－－－－－－題外話－－－－－－

有關婀娜的虐是一早設定好的，放心，女主我不會虐的，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