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郎那位所謂的劍術名家走了上去,其實他的劍倒是不錯,看起來那把劍的光澤亮堂堂的。不過只是看上去,因為那把劍沒有沾過太多的血,作為一個劍客義氏深知,刀劍光澤都是殺人殺出來的。比如那位在上野的伊藤的割瓶刀,至少沾過數十人的鮮血的。
三八郎抽出刀來引了上去:“多說無益,戰場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完一手拿刀快速的跑了上去。至于那位柳生新介也抽出一把刀來,光澤暗淡但是也是一把寶刀。
“鏘”兩人刀劍相交比拼著力氣,互相的壓制著,面部的青筋也爆了出來。“喝”三八郎用力一壓迅速退了出去,趁著新介重心不穩,一個后蹬繼續追討上去。柳生新介單手迅速的格擋,把刀放在肩部的位置抵擋住了一刀,迅速擺動手肘四十五度斜橫接下攔腰第二刀,然后向后一跳避開了第三刀。
這時在邊上的木造走了過來:“義氏您是一代劍豪之徒,您認為這種連續的動作,您能斬幾次?”似乎帶著一絲自豪。
義氏盯著前面的打斗場景目不轉睛:“北田大人,如果三八郎剛剛的刀那種程度的話,我估計可以切八刀,不是單單的三刀。”
“是么”木造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么您看看誰會贏呢。”
“柳生。”說完閉上了嘴巴繼續觀看,至于那位木造大人的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兩人依舊繼續在游斗,但是看似那位三八郎壓制著那位柳生新介,兩軍似乎都在叫好,而對面那位柳生新宗一臉笑意。三八郎依舊快速的用三段切砍著對面,然而新介依舊運用絕妙的身法避開了打擊,時不時運用側擋發動一些反擊。
“義氏大人,我看您錯了,那位多狼狽啊。”木造一臉笑意,似乎義氏也只是小孩子劍術這種對于他來說太深奧的。
“哐當”三八郎的那把名刀當場折斷了,斷刃飛了出去。新介快速把刀架在了三八郎的脖子上“先生你輸了。”
三八郎點點頭,收起劍,柳生也收起劍,對面柳生軍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至于那位木造大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是真的。三八郎一個轉身迅速把手里的那把殘劍仍了出去,“新介小心。”義氏大喊一聲。
柳生迅速的躲過了仍來的飛劍,“可惡”三八郎大喊一聲退了回去,“卑鄙的三八郎,你還有武士精神么。”那位柳生新宗喊道,扔出手上的脅差插倒了那位向后逃跑的三八郎。
木造身體抖了抖:“義氏大人您有把握么,打敗那個柳生的。”對著義氏說道。
“我知道了。”義氏下了馬,晃動著兩把脅差走了上去。
“哈哈,木造小兒,輸怕了居然叫個小孩來么?新介幫我干掉那個小孩。”新宗面目猙獰叫囂著。
“大人需要我幫你么。”一益的皆朱槍擋在了前面。
義氏用刀推開了槍面帶微笑的說道:“再下田山義氏前來討教。”大聲的叫道。
新介楞了楞:“年輕武者,您還是走吧,你打不過我的。”帶著一絲惋惜聲“我可不想多殺人,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
義氏聽到這話停了下腳步思考了一會,至于那位柳生新宗倒是在馬上叫囂著讓義氏向前對戰。“柳生大人如果你還是用那把刀,那么我與你戰斗只需要一回合。”淡淡的說道。
柳生新介發出一聲冷笑:“我看我殺了你也只要一回合。”平和的眼光帶著一絲殺意,這種侮辱劍術的話說出來,就算素質再好的人也會試刀殺人。新宗越看越起勁,招呼邊上鑼鼓隊敲打了起來。
義氏快速的走了上去,然后站立不動,緊緊地的盯著柳生刀上的缺口。原來,剛剛與三八郎打斗的時候柳生的劍口是有規律的受傷,那位三八郎卻是傷在一個點上,當外力過大,名刀也會折斷。這個就是為什么柳生一直回避卻能打斷那位的劍。
“那么小子到地獄了別怪我柳生沒手下留情。”柳生迎了上來。
義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柳生的刀口,柳生第一刀就是一個豎劈。“喝”義氏大叫一聲自下而上挑劍起來。“叮”又一聲清脆的刀劍折斷的聲音,不過比斗沒有就此停住。義氏一只手迅速放下使出了拔刀流,斜斜的架了出去。“哐當”又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音,原來柳生看到了義氏的眼神和刀劍就知道這個是難纏的對手,就決定放棄那把刀,拔出自己的脅差解決戰斗。左宗三文字和脅差互相交錯,義氏迅速的收回砍出的鬼丸貼近了柳生的發髻。
“這次輪到您了,柳生大人。”義氏似笑非笑的看著柳生,一只手拿著鬼丸架在柳生的脖子邊上,另一只手逆著的拿著刀頂著柳生拔出的脅差。
“好,大人好樣的。”這時一益爆發了歡呼,拿起自己馬前端的鈴鐺不停的晃動。然后剩下的士兵發出了歡呼,這位十歲多的年輕人居然一回合解決了那個劍豪,畢竟有三八郎這個參照物,士兵感到有這么一位大將絕對是所向披靡。
“活人劍么?”義氏說了一句,然后抽回刀走了回去,留下了在戰場上發呆的柳生的新介。
“該死的新介。快給我宰了那個小子”柳生新宗指揮著周圍的軍隊。“殺”大軍撲了上來。“該死”這時一益迅速翻上馬匹沖了上去,打算救回那位困在軍中的義氏。木造也指揮著軍隊向前撲去,至于那些和尚似乎都覺得自己刀槍不入,高呼著阿彌陀佛沖了上去,似乎有些白蓮教的意思。
兩軍交戰似乎只是一些人性的搏斗,義氏抽出刀來四處砍著,雙手持刀左一刀,右一刀劈砍著周圍士卒。“大人,我來了。”一益騎著那批高大的馬匹四處亂撞,松風不愧是松風,配上這個神經患者簡直可以說一個人型絞肉機,一捅一個透心涼,一撞一個足輕倒在了地上,在馬蹄一踢,右一個足輕飛了出去。
至于援助義氏似乎做不到,因為殺人容易救人難一益只能掃開附近的士兵卻不能幫助義氏脫離戰場,因為這個沒大腦的人也給困進去了。殺了好一會,總算有人把義氏一把抓了起來放在了馬上。“阿惜怎么又是你。”義氏吃驚的說道。
“怎么,本小姐馬術高超,那里像那個傻大個。”說完望了望在人群之中殺的正酣的一益,似乎已經忘掉了自己是來援救義氏的。“唉,這個給你。”阿惜遞來手上的長槍“做好了,我沖回去了,這個東西我用不慣還是你來。”說完一扭屁股,馬匹迅速開始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