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邁入了霧山,便是看到了一地殘破與蕭條。那些原本是屬于敵人的士卒,又在那些豪族、將領帶領之下變成了義氏的士卒。剛剛還在戰場廝殺的兩人,立刻變成了好朋友,實在是有些諷刺的感覺。
殘陽夕照,便更是讓蕭條之感之中顯得一絲荒涼以及遺憾,兩旁櫻花夾道給戰火燒的有些漆黑,地上的青色石板鋪成的道路流淌著暗紅色的印跡。本來雄壯的本丸,如今看來卻如同消瘦的老人,在戰火洗禮便是不在有著昔日的那般精神。
“義氏殿下,前面便是本丸。”木造俊茂用手顫顫悠悠的指著前面一座富麗堂皇屋子,便是言道。不過很好以為,這位的顫悠悠的神色便是偽裝。
北田晴具也算是伊勢響當當的文化人,不過稱號卻是自己給自己套上,畢竟國司來說手中的勢力壓迫著下面的那些人,便是有了孰與城北徐公美。您便是說自己的是天下第一的文化人,伊勢這般也會如此。在說了,當時文化人也沒什么標準,國司見過的世面多些便是有了這些稱呼。
可不是那位的孩子北田具教,說說是冢原大師的徒弟,居然給二井當場擊斃。這個里面不排除大意,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如何如何就能婉轉的。踏入了正面,腳下的地板發出了老舊損壞的音色,像是訴說著這些木地板的如何古老,這個家族如何的光輝。門口的公卿嬉戲圖格擋住了向內窺視的目光,邊上老舊的燈籠卻是擦拭的干干凈凈。
木造俊茂把義氏帶入了本丸的正殿,邊上規規矩矩的跪著一些人,其中一位便是那個奪得城的木造雄利。見到義氏走了過去,邊上的人的眼中之中有帶著羨慕,有帶著嫉妒,還有是帶著不屑。“這位正事在下的犬子,木造雄利。”木造俊茂說起來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便是有了幾分自大的神色。
“在下木造雄利見過義氏大人,實在是本人無能。”看起來這個孩子倒是老實,沒像自己的父親這般油滑。
“無妨,無妨,有霧山就可以了,如今我這個伊勢守護也可以算是堂堂正正的了。”義氏有些自嘲的笑了一番。
坐在了大殿之上,環顧著下面的那群北田一族的臣子,可以說從現在來說這些便是義氏的臣子了。左手邊上放著一個茄子茶具,這個就是當初要送給自己的國司茄子了。對于茶道這個玩意,義氏會,但是說癡迷到是沒那么。畢竟這個上面沾上的口水不知道有多少,特別還是那位北田一族。
“木造雄利,木造俊茂。”開始當然是要封賞一些東西,畢竟來這地方主要是那兩位。
兩人便是慌慌張張的站了出來“木造俊茂為松島城城主,這個可謂是伊勢之前的防線以及最大石高的地區了。”如果的伊勢,算上六角一族將要交割的地塊約莫有五十萬石,其中豪族大約占據了十萬,剩下的四十萬便是算在了義氏手中,松島一城便是有三萬石左右,在加上那些臣子的俸祿,義氏一年大約有二十五萬石的石高掌握在手上。在加上常備足輕兵力約莫七千余人,不過伊勢此地民風彪悍,倒是是只得出征的地區。
“謝中務大丞栽培,老夫何德何能。”木造俊茂跪在了地上開始磕頭。
“木造雄利賞賜國司茄子,封部將一職,就在霧山隨我一起出征吧。”便是把這個所謂的口水茶器仍給了那位木造,將兩人拆了開來。雄利老實,俊茂狡詐,兩人呆在一起難免生變。便是用借口支了開來才是。
謝恩之后,便是正事了。松平元康,丹羽長秀,羽柴秀吉以及自己的臣子便是走了進來。“羽柴大人您沒事吧。”義氏瞧了一眼猴子略帶關心的說道。
“哼,您可希望我如此?”猴子一副死魚臉孔,這次的暗算如同義氏一般,想把這位算了進去。
“您要這么說,可是傷了兩人的感情了。”義氏略微有些嘆息。
猴子過了許久,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您對我的恩德,我羽柴秀吉自當銘記于心,只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秀吉的命可大著呢,這次死的只是您的兒子。下次……”猴子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田山大人,您也可得注意注意了,說不定就是您這個老子了。”
猴子的話越來越放肆,弄的在一旁的丹羽長秀連忙趕了上來打起了圓場。“無妨,無妨,羽柴秀吉也只不過在提醒在下而已。”把目光轉向了邊上的松平元康,這位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剛剛的話語與這位無關。總的來說,這位受到的損失是最小的,羽柴可謂是最大的。
睜開了眼睛,緩緩開口道“中務大丞大人,多余我也不說了,清算的事情麻煩您與酒井忠次說一下便可,今日我休息好了,明日便是回三河。”
義氏點點頭,畢竟人家來了也算是仁至義盡。“藤孝過來,取三千貫來,贈與松平大人一千,至于羽柴大人也一千,剩余錢款,便是去京都給信長大人打點之錢。”
“既然如此,我今日休息之后,便是也隨著三河守大人回去了。”猴子便是出言。
“在下走的是水路,難道羽柴大人要與在下搭船一同去三河。”松平元康道了一句之后便是離了開來,看起來這位是對于猴子的表現所不滿,或者說至始至終都沒看得起猴子一眼過。
至于余下的封賞便是等次日,奉行們統一一個數字便是開始進行了。如果要那些豪族報出,就算列島一統說不定也滿足不了這些人的胃口。想當初蒲生氏鄉打一個小城,下級武士報出的價碼便是高過了那個城池的兩倍,何況人家領主也要分羹呢。
“田山大人,在下可能知道那位北田大人去哪邊了。”就在去內室的時候,拐角之處便是見到了那位木造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