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咕咚。”首先是槍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是少年飛出去倒在了地上的聲音。很快少年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鮮血,看起來是受內傷了。不過少年很快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走了過來:“在下鍋之助,見過田山中務大丞。”鞠躬起來,眼神之中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哦,鍋之助啊。”義氏眼神之中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以為這個名字是叫做平八郎的男孩。“好的,你受傷了還是跟我來吧。”拉住他的胳膊朝著名古屋走去。
“但是……”鍋之助很快抬起了頭來,注視著義氏“您為什么不付錢。”感情這個小子還在注意這個事情。
義氏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悄悄的用著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我追你出來的時候沒帶錢”
差不多明白了道理,鍋之助從腰帶之中掏出了兩文錢遞給了老板“這個是中務大丞的飯錢。”
“這個。”見到遞過來錢來的居然是鍋之助,老板徹底傻掉了
“好了,你就拿著吧。”義氏揮了揮手,這個惡心的蟑螂面條義氏是不會再吃了。“鍋之助隨我去下名古屋醫所,帶你看看給我打的怎么樣了吧。”撿起了散落地上武器,牽著鍋之助的胳膊朝著名古屋走去。
“這個,鍋之助。”義氏手中領著那把沉甸甸的長槍,好奇望向了少年。
“中務大丞大人,這個是在下師傅送與在下的。”見到了義氏的神色,很自然的解釋起來。“我的師傅就是長坂彥五郎,東國一個武者。”說起自己的師傅,這位倒是帶著一絲高傲的神色,一般來說徒弟都是認為自己師傅是世界上最強的么。
“那么……”義氏腦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這個槍是不是叫蜻蜓切。”
“對。”鍋之助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中務大丞您是怎么知道的。”
說道這里,義氏有些難以名狀“總之你以后就知道了。”一路上便是不在言語,拉著鍋之助到了德本醫生的醫舍之中。“喲,大人您來這里,第一次健健康康。”德本帶著一絲嘲笑,一般義氏跑過來身體都有問題,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不過說出來的語句的感覺有些怪異,不過德本才不管這些,很快就走到了鍋之助的面前,摸了起來。扯開了衣服,就見到大大的兩個手掌印在胸前,“您練的是什么鐵砂掌?”德本醫生好奇看著義氏。
“這個,不小心沒帶錢的結果,總之看看吧。”面對德本的神色,義氏找了一個借口溜了出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這個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好,到時候德本治好了鍋之助自然有人告知義氏的。“看起來那個小家伙還是我的粉絲呢。”義氏想到這里突然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本多忠勝啊,我的小弟。”這個感覺實在太好了。
名古屋內室
“大人給。”艷走了過來,遞出了一個福袋,好像是上次新年他送義氏的。
“這個是。”就是義氏忘記掉帶的錢包,看來還真是麻煩啊,沒錢寸步難行。“謝謝了。”對于默默關心的艷,義氏有些感動。
艷見到義氏如此神色,連忙躬身起來“都是我不好,讓您出丑了。”說到這里義氏的表現到底算是出丑還是什么,這個就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趕忙打住了這位的道歉“對了,你也知道那件事情?”
“嗯。”艷點點頭,看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義氏毆打小朋友的事情是傳了出去。“那么大家都是怎么說的呢?”說道這里倒是聽聽留言的版本。
艷略微思索了一會,把手放在了下巴“好像是這樣的……”義氏偷偷跟隨著一個年輕的美妙的少年,到了一間面店,要了一碗面條,在一旁偷偷觀察起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沒帶了錢,給少年發現了,兩人便是打斗起來,少年為了打到義氏這個邪惡的魔王,開始使用各種各樣的道具。最后少年還是在義氏的淫威之下屈服了,乖乖跟著義氏走入了名古屋。這個都是誰跟誰啊,“大人。”艷小聲說道。
“說吧。”義氏白了一眼,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怕還有別的緋聞了。
“我……”艷的聲音小了起來“其實我相信大人是不喜歡男人的。”
“……”這個不是廢話么,義氏一臉黑線,不過很快鏡就帶著鍋之助來到了天守。
鏡瞧了瞧左右,然后示意鍋之助到對面那塊墊子上。現在的鍋之助身上已經用綁帶包好了,還帶著一股淡淡中藥的氣息。此時跪在墊子之上,低著頭靜靜的聆聽著義氏的發言,不過其實義氏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義氏晃了晃身子,眼睛直直的盯著鍋之助,想要從眼神之中了解到什么。
鍋之助神色突然一變,連忙拜道“在下乃是三河人士,父親本多忠高,師傅乃是血槍九郎,長坂彥五郎。”磕了幾下然后繼續說道“在下略粗通武藝,希望能得到您的教導。”
看起來這位是來求師的,找的對象則是田山義氏。“那么你要學什么?”一般來學習總是有目的,義氏也要問問看。
“這個,師傅說了,兵法他是教不來的,希望我能在旅行之中學習。雖然在下只是十歲”聽到這里義氏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十歲,還真的和當初我一樣,這么小就出來玩了。】不過鍋之助沒有發現義氏的神色,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但是已經游遍了三河尾張,伊勢也有粗略涉及,希望您能收下在下修習武藝與兵法,當然最好是在您這里士官。”
十歲士官,這個實在是太讓人感到驚奇了,就算是義氏也算是十二歲元服,有了姓名以后。鍋之助這個年紀就想當武士,看來是追求瘋了。“好了,你先去富田大師的道場報道,然后每次出征你就做我旗本吧,倒是學一點。”要義氏教這位兵法實在太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讓他隨軍學習一些。
“是的。”鍋之助流出了淚水,好像似是太熱血了男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