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氏連滾帶爬離開了濃姬的屋敷,對于這位美人計,實在心中沒什么勝算。不管出于什么心態(tài),義氏對于光秀,信長乃至濃姬三人的關(guān)系就變得微秒起來。至少現(xiàn)在來說,這位美濃的公主對于自己還是有些信賴。
次日,信長帶著大部隊回到了岐阜。聽說這次信長大顯神威,獵殺了一頭山鯨,不過對于義氏來說這種活動也只是多少年的前的消遣活動了。顯然對來往的使者不算很重視,信長也未到了城中就召見義氏,而是把這位涼了起來。不過探口風(fēng)的人還是不少,義氏無奈的搖了搖頭,送走了高虎,隴川一益等人。就連柴田勝家也親自來了一次,說是送上新獵的鹿肉,其實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殿下近日來說,甚是無聊啊。”義氏舉起手前的茶壺給信長倒上了一杯水。兩人的會面則是在一間茶室中進(jìn)行。
“無聊。”信長透露出了一臉無所謂的神色“還不是春獵秋獵,茶會茶道,偶爾還會去面館看看。”一抬手便是把茶水喝了個精光。
見狀之后,連忙繼續(xù)添水。“最近的事情也不是無聊的事情,想必殿下也不會樂于去嘗試這種?”
“嘗試?我小時候就是這么過來,只是重溫一下而已。”死鴨子一般的口硬,硬是不想透露自己的思想“田山小兒,你找我到底干嗎?若不是閑來無事,找我飲茶吧?”眉毛一挑,繼續(xù)把身前的茶會喝光,顯然是非常不滿意義氏慢悠悠的話語。
義氏點了點頭,之后又搖了搖。“殿下是在等待六角的借口吧,如今南近江的紛亂已經(jīng)造成了這里變成了畿內(nèi)最混亂的地方,而這里夾雜著無數(shù)的勢力,從我田山開始,到三好一族,這里關(guān)系著無數(shù),若是牽一發(fā)則動全身,想必殿下也沒膽量較量一番吧。”
“哼,明知故問,若不是如此,想必你也會對南近江有所垂涎。”信長很鄙視的看了一眼,便是不在做聲。
“我這里有一物,可使殿下順利進(jìn)入南近江,不過……”義氏陡然提起了幾個音節(jié),至于邊上的信長也提高了興趣。
信長迅速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這里,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淡定的神色“如此好物,你卻不用,肯定是有壞處了。”
“呵呵,此物對我來說壞處頗多,不過殿下來說卻是好處大于壞處。”義氏態(tài)度陡然恭敬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這個是明智光秀的女婿秀滿寫給您的書信,希望您過目。”
“噢?”接過書信看了幾眼之后,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卻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到底是說將軍是物還是這封信?”
“但憑殿下做主。”應(yīng)該說的話便是說光,義氏則是準(zhǔn)備功成身退。
“義氏,你在這里休憩幾日,等到將軍殿下來了之后再走。”不過信長似乎沒有放走的義氏的打算。
美濃立政寺
居無定所的將軍從越前出發(fā),正是三月十五,谷雨前后的日子。不管怎么說,這位還是頂著將軍的行頭,那位朝倉義景還是把全套禮儀做到了周全。率領(lǐng)旗下的朝倉景恒、重臣前波藤右衛(wèi)門及士兵八百名為他送別。在表面上聽命于這位沒落將軍,這位離開越前之后便是到了淺井的小谷。淺井長政只是在地藏堂會見了這位將軍,訴說了一些織田家的閑情逸話,這里的只是簡單的幾次交談,不過政治意義十足。對于信長來說,這位足利義秋殿下只要與其在一起,‘他’義秋的意志便是與自己在一起,所謂的征夷大將軍也就是本人。只不過這位沒了解過那位貌似忠厚,而滿肚腹黑的覺生大師。
十日之后,將軍從淺井的地域走出來到了岐阜。相對來說,這次旅行有專人護(hù)送,對于他來說有著充足的安全感,至少不會像自己哥哥一般,暗遭黑手。安頓的目的地就是立政寺,也就是今日的主場。這次行動當(dāng)然少不了推波助瀾的光秀與義氏兩人,而且這個計劃按照兩人的設(shè)想一步步完成起來。
等到信長前往擺放足利殿下,已經(jīng)是四月末了,看起來這位是故意晾著那位號稱征夷的將軍殿下。這位足利將軍鐵青的臉色,瞪著來訪的使者。不過在那使者訴說之下,這位將軍臉上居然越變越好,甚至開始褒獎起了那位未見過面的信長殿。“第一是國綱大刀一把,以及葦毛馬一匹、鎧甲兩件、沉香百斤、縮布百匹……信長殿下怕失了禮儀,特地籌集十余日才湊到今日之物”村井貞勝面無表情的念叨著,不過這位將軍顯然是對這位表情感到滿意。甚至?xí)且詾槟俏粚櫲璨惑@,不過也是在有這么多禮物的前提之下。
“那么快快請信長中務(wù)大輔進(jìn)來。”這位渾然忘形了,似乎忘記了某些人,不過在光秀的眼神示意之下,這位倒是想起了別的“還有那位忠心耿耿的田山中務(wù)大丞,兩位都是國之棟梁,幕府之輝啊。”
聽到了傳召,信長正了正衣身便是大步的垮了出去,義氏則是小心跟在了身后,如同隨從一般。義秋見到兩人進(jìn)來,便是對這位信長殿下甚是滿意,不過轉(zhuǎn)目到了義氏則是露出了那種不屑的神色。
至于信長也開始大量起了這位未來的將軍,想比來說,這位將軍殿下長的不算太難看,端莊的相貌之下留著一顆柔弱的心,這位信長至少是這么想的。對于足利來說,這位的哥哥接受過劍道的洗禮,有著敏銳的神色。至于這位只是還俗之人,雖說給人想當(dāng)柔和的感覺,但是這股氣息讓信長有些不爽,特別是那過于彎曲的眉毛以及拗到一起的臉孔。當(dāng)信長暗中觀察的時候,足利義秋已經(jīng)激動起來“中務(wù)大輔對我的忠心,我義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多謝殿下,這個只是臣子應(yīng)該做的。”信長露出了寵辱不驚的神色“只不過這個只是暫時,我信長何德何能夠得到殿下如此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