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
一位號稱是來自西面千種的家的使者來到了名古屋,穿著一件漿洗的發(fā)白的吳服,一臉傲氣凌然的神色,對于義氏這位小土豪來說,自己能來造訪簡直是對那位的抬舉。這位自稱千種家的使者,名叫千種平治。看起來和千種家有著血族關系,不過其實是這位忠心耿耿,所以主家特地的封賞名字。以前叫什么,自己依舊忘記了。
名古屋因為阿爾貝羅的船隊原因,商貨的吞吐量造成了極大的提高,所以這位西部的千種就眼紅了,畢竟這種東西不可能靠戰(zhàn)爭來取得,你一打對面商人跑光了,你拿到了名古屋這間破舊的砦有什么用?
砦的外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逃稅的行腳商,雖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擺放,不過偷偷摸摸義氏倒是睜一眼閉一眼,畢竟這種是控制不過來的。比走過去,偶爾有幾個拿著貨品的商人像你推銷東西,不過倒是惹來了一些砦內商販的鄙視。酒肆之中,傳出噴香的各種烤禽的味道,裊裊的炊煙以及,噴香的烤制惹得大家食欲大開,在這個不吃肉的年代,或許只有名古屋這里能看到燒制肉類食品的地方。不過價格是非常的昂貴,偶爾有幾個腰纏著幾貫錢的男人,在這里落座享受美食。
千種看了看周圍那些賤民,心中暗暗鄙視,不愧是土豪,哪里能和我們千種家比,想當年本家千種忠顯跟隨足利尊氏一取天下的時候,這些所謂的土豪還不知道是哪個山頭的猴子呢。對于名古屋之中的擺設,倒是讓這位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連忙安慰自己,這種就是土豪才干的事情,有錢了就如同爆發(fā)戶一般的裝飾自己的門面,像我主千種忠治勵精圖治數(shù)十年,可不是此等小民可比的。
義氏把這位接待了茶室之中,藤孝等人也在一旁。定了定神色“您請。”
千種平治也沒多說什么,這個是應該的,率先喝了起來。等到這位喝了差不多,藤孝率先發(fā)話“不知,千種大人近日可好。”
“好的很啊。”使者冷笑了一番,一位藤孝詛咒那位。
藤孝點點頭“麻煩告訴大人,我祝福他武運昌隆,不知使者來此有何貴干?”
“這個。”千種平治,也沒多想“關于你們這個商會,損害到了我千種家的利益,所以前來協(xié)商一番?”
“協(xié)商?”義氏有些發(fā)愣,這位有些好說話么。不過那位從衣服之中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封用著油紙包裹住的信封。義氏拆開,卻猜不透這位到底在寫著什么。這個字可比張勝,龍飛鳳舞,這個是給鬼看的。義氏端詳了半天,把信遞了出去“麻煩使者給我念念吧。”對于這位千種大人的字實在是太難認清的。
平治瞥了一眼,拿過紙來,粗粗的念了一番。大致的意思是以下,關于這位名古屋的商販,要由千種家與田山家共同管理,至于商人的關稅,這位千種家對于這里的商人可是適當?shù)慕档鸵恍晕嗟纳倘恕?
第二就是加強對于商人的守衛(wèi),運用千種家的力量守護這些商人,以防止那些宵小之徒,聯(lián)合兩地商會,控制市場。使得邊上那些豪族無法來掛念這些商人的利潤,加強田山家與千種家的合作。
第三就是關于稅收,收的上來的百分之八十的利潤都要歸于千種家所有,這樣用錢來增加保衛(wèi)系數(shù)。至于南蠻交易,義氏要付與千種家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交易,來增進雙方感情。
聽完諸上幾點,義氏敲敲一臉坦然的使者,“這個,麻煩您稍等一下,我和臣下商量商量。”
“哼,這點小錢都不出,怎么成大事。”顯然這位是把自己當爺了。義氏等人退了出去,新宮,二井等人一臉愁容。“這個如何是好。”顯然這幾位有些憂慮,就連平時號稱溫和的小一郎都有些發(fā)火“那個千種到底是在干什么,這個擺明了是算計我們么。”
義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以至此,不管怎么樣還是先答應再說,至于到底是實話實說還是陽奉陰違,這個我們在細細討論吧。”看了看周圍,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拉開了門來。
倒是那位使者吃驚的很,這位大人的覺悟倒是很快,看著周圍那些人憤怒的眼神,倒是有些膽顫了。義氏微微的瞧了一眼平治,那位倒是打了哆嗦,有些畏懼“您如果覺得事情嚴重可以再思考思考,在下回去會和大人說的。”
“不必了,我答應了,您先在此休息一日,我現(xiàn)在修書一封,明日請您送去。”義氏的口氣非常隨和,不過在這個環(huán)境之中有些威壓致勢。“這個,您看著辦。”這位叩首后,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哼,欺軟怕硬,我們臉上一不對這位就改了。”沒等那位走多久,沼田啐道、
“好了好了,總之來討論討論怎么敷衍吧。”如今此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位千種的人品問題是小事情了。
岡村城
這里就是號稱千種常陸守忠治的居城,此地號稱伊勢狹道的岡村。一位面容較為白凈的男人,帶著一頂烏帽子,踢掉了眉毛,一副高家面容的男人就是忠治了。此時正在一個人的小碗的酌酒,畢竟聽到那位帶來的喜訊以后,興奮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這位有著十足的公家派頭,生活之中一點一點都是有著京都的風采,不過京都的那位足利大人也沒這位過得好。
跪在下面的就是那個報信之人,平治。忠治看了看“平治啊,你的訴說來說這位義氏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平治點點頭,那時義氏的態(tài)度讓這位記憶猶新。“沒錯,看到您的書信以后他就立刻答應下來了。”
“噢。”這位有些吃驚,兩個沒有眉毛的地方翹了起來,顯得非常不自然。“看來這位也沒傳說中的那么精明么,只是個勇夫。”
“對對,大人您只聽在下只言片語就能得出如此結論實在是厲害非常。”平治連忙拍了上去。
那位微微顯出怒意“家祖告訴我等,忘乎所以武家大忌,此話以后休要再提。”不過還吃承認了自己的如何,畢竟是以后再提,現(xiàn)在這個可是拍對了。
“平治啊,以后還要多麻煩麻煩你了,北田家始終是本家最大的心腹大患啊,他日北伊勢攻略,我千種難啊。”滿飲了酒碗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