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田晴具栽下之后,便是給人匆匆扶上了馬匹。這個事情并不能大肆傳揚出去,畢竟對于接下來的戰斗可以說是不利,兩位主將一位陣亡一位病倒,北田家又處在存亡之秋。“趕快扶著大人進城休息。”一名傳令答道。
眾人便是一邊牽著馬匹,一邊朝著霧山的本丸前進。戰場缺少了主將,變得有些毫無頭緒。士卒只是曉得進攻防守,外丸之上的將領還是需要上級的指揮才可以,戰況只是暫時的。很多東西都需要請示。
雖說這個消息還未穿了開來,二井討伐了北田具教這個劍豪倒是讓這位的武名以及戰況迅速的開始轉變。北田具教是什么人,堂堂的冢原的弟子,一太刀的傳人。這個技藝只是流傳給了少許幾位,就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沒學會,然而這位北田教具居然習的,可見二井斬殺之人的能力有多強。
這個好比一個足輕和義氏比武,居然把義氏給揍了一般讓人震驚。畢竟對于北田一族來說,二井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至少劍術上來說。這段時間的奇襲以及戰術安排讓這位在伊勢變得有些名氣了。
“快點抬著大人進去。”北田晴具如今如同貨物一般掛在了馬背之上,周圍的人要喝道。
很快這位就是如同貨物一般,運進了霧山御所。“啪嗒。”這位從馬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掉了下來,緩緩的張開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周圍。“哦,哦木造雄利啊,你在這里呢。”見到了在邊上系著一襲大鎧的男人。
“是的。”木造雄利非常虔誠的底下了頭,朝著那位大人點頭示意。
“戰況如何了,我任命你帶我作為監軍去督戰吧。”便是揮手走了開來,看起來這位的是要紀念自己的孩子了。
等到北田晴具遠去,木造雄利便是有些動容了。全軍的指揮權呢,這個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你是不是又在想別的了?”木造俊茂的聲音又在邊上出現了。
“父親大人,北田把軍權給我了。”木造雄利臉上出現了一些自傲的神色,畢竟如今這位木造家在北田一族可以算的上數一數二了。
“哼,你難道打算去抵抗田山義氏么?”俊茂的話有些難以琢磨。“現在都有這個條件了,你還怕什么?”
“我知道了,田山那邊就麻煩您了,這里請交給我。”木造雄利正色答道。
田山中陣
戰斗似乎還在繼續,絲毫沒有一些所謂帶來的變動。北田教具的死亡只是讓部隊士氣低落,潰散一些。
“大人,外面有個老人想要見您,說是奉上一件天大的禮物。”鍋之助從營門帶來了話語。
“是么,戰況這么激烈還有人投誠么。”這個時候來人實在有些小人之態了,和那位陣亡的戶田大人有的一比了。“總之傳他過來吧。”所謂的陣其實就是一圈布圍住的,里面大人辦公的地方,那圈布也就是為了不讓外面的士卒看到里面而已。
很快,鍋之助就領著那位木造俊茂大人走了進來,這位大人可以說也是顯得有些老態龍鐘,裝出一副讓人覺得憐憫的神色。“在下,木造一族首領木造俊茂見過田山中務大丞義氏殿下。”便是顫顫悠悠的跪了下去。
“老大人請起,您能來到這里實在是我義氏的福分。”連忙接起了這位,示意在邊上鍋之助弄個馬扎過來。
頷首客套之后,便是進入了主題。“不知大人送我一件什么禮物呢?”義氏面帶喜色,饒有趣味的問道。
“這個,您覺得霧山御所與北田晴具相比之下孰輕孰重呢?”見到義氏的神色,這位開始賣起了關子。
“那般重要?”義氏略微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周圍“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是霧山御所吧,得了這里,周圍便是瞬間瓦解,北田一族也便是如同秋后的螞蚱一般。”
木造俊茂也未表示什么,臉上也沒什么神色,好像義氏的問話不是對他所說。許久之后,這位微微嘆氣,然后用著慢條斯理的口氣“大人,您不覺得北田晴具才是最大的敵人么?”其實按照義氏所想,不管怎么說,這位都是會否定義氏,畢竟這個什么來說都是有理由的。
“不過在下關心的還是您的大禮”對于這位含含糊糊的口氣,義氏還是直奔著主題。
“報。”傳令沖了進來,對著義氏面帶喜色的說道“霧山御所已經投降了,我軍邁入了主天守……”傳令話還未說完,木造俊茂便是開始屢著胡子,向著義氏示意自己的禮物卻是如此。
傳令開始說著接下來的話語“北田晴具下落不明,似乎給人放跑了。”這句話如同雷擊,那位木造俊茂呆在了當場。許久之后,口中喃喃念叨了幾句“你說木造雄利放跑了北田晴具?”
傳令想說什么,不過見到邊上這位陌生人后,便是閉上了嘴巴,畢竟有些時候在戰斗之中還是可以用假消息騙人的,不過很快在義氏的許可眼神之下,這位便是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那位木造雄利大人本想抓住那位,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這位哪里找來了馬匹逃走了。”
“逃走了?”木造俊茂眼神還有些呆滯,如果這個不是自己的兒子,木造雄利早給他打死了。居然連這么一些事情都干不好,自己收下木造一族好歹也有五十多人埋伏在附近,就連在城中區區一個北田晴具都抓不到,人家可不是劍豪,只是一個所謂的文化人罷了。
戰斗開始了停止,伴隨著北田一族的出逃,可以說伊勢已經在在義氏掌握之中,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山野土匪以及一向和尚。至于邊上的志摩國這邊也有了攻擊口實,可以說平定一方指日可待了。
“木造大人在下所說霧山可對?”義氏走了過去“麻煩請木造大人您領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