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一向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光思考什么地方地方,怎么樣控制就變得尤其重要的。不過這個就不是義氏所思考的,為了報復藤孝所謂的支支吾吾,義氏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這位。看著細川藤孝一臉苦瓜的樣子,別提有多興奮的。
幾日之后,從北陸來了一位自稱是天使的人,天朝使者抑或是別的,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位天使是來自朝倉家的使者,名字叫做河合吉統。本以為這位是來要還櫻子的,看著楚楚可憐的櫻子的表情,義氏干脆說是抱病不見這位。
如此這位就在名古屋的鷲屋里面住了下來,因為盤纏奇缺,所以目前在給鷲屋里面捏丸子,打工賺些住宿的費用,到時候等這位田山中務大丞義氏的病好。義氏也不能光裝病,自己也要打探打探,就悄悄的溜到了鷲屋,叫來了鷲老板,打算見見這位,當然這個機會也是要自己刻意營造的。
今天,這個微微留著胡子,豎著一個武士發髻,滿臉愁容的男子,就給鷲老板委派到了店中給客人端盤子。說是今天一個小隨從生病了,所以要這位臨時頂一頂。河合吉統一想,這個好,終于不用搓丸子了。便換上了一身雜工的衣服,開始給客人端盤子的。
“哎,您來了啊。”鷲老板殷勤的朝著義氏點頭哈腰,這時鏡客串的演員也走了進來。頓時難為了鷲老板,畢竟兩邊都不能得罪。“哎,吉統過來一下。”朝著在邊上給那些農民端盤子的河合吉統招呼道。
悄悄的附耳“我說河合吉統啊,兩位都是大人物,我這里招呼不來,你招呼一下這位客人,我去招呼給中務大丞買吃的侍女,懂么。”點了點在邊上撅著嘴,吹口哨的義氏。
河合吉統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位大人請走這邊。”帶著義氏走向了三樓。
“我說你是新來的?”義氏滿不在乎的瞧著這位,留著胡子,腮幫內陷的男子。
“對對了,大人真是好眼力。”一邊走著,一邊殷切的說道。
義氏露出了微微生氣的樣子,看了看周圍“怎么,鷲老板呢?怎么叫你來接待我?”
“這個,后堂剛剛出生一些事情,所以老板去處理的。”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做出了捏丸子的動作。
“是不是又有人從三樓掉下去的?”看著義氏吃驚的神色“哪會呢,三樓現在都裝修好了,掉不下去了。”河合吉統慌忙解釋道。原來三樓和牢房差不多了,全部用木頭攔了起來,“煞風景啊,煞風景。”看著用著樺木切割而成的三樓,義氏有些穩穩嗔怒。
“大人啊,這個有錢沒命花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朝著義氏笑了笑,帶向了靠近窗戶的一間。“其實這個可以打開。”用手在窗戶邊上摸了摸,樺木窗戶就露了出來,頭就可以探了出去,當然你想自殺這樣也可以。
“哦,還有這個巧妙,至于菜色你,你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隨便的點了點牌子上的菜肴,至于給不給錢這個就不是河合吉統的事情。
等到河合吉統把菜端了上來的時候,義氏點了點自己桌位的前面“相比你也是個武士吧,坐下一起吃?”
看著滿桌的菜肴,這位留下了口水,想當初他在一乘谷一年也只能吃上這么一頓,吞了吞口水就快速的座了下來。“大人真是慧眼。”河合吉統不痛不癢的拍了拍義氏的馬屁,然后給義氏盛滿了一盞。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啊?”義氏一邊用筷子挑著生魚片,一邊用著眼睛微微斜視著河合吉統。
這位有些靦腆,不過還是很順利的回答了義氏的問題,他叫河合吉統,來自北陸的朝倉家,原因則是自己有主家的使命,因為田山義氏的生病,使得自己無顏面對朝倉義景大人,所以就在這里打工的,等待著義氏的接見。
“哦,這樣啊,您還是位大人,在下可是要多多巴結巴結了。”雖然言語這么說,義氏表情到不是很認真,似乎在表示你是朝倉家的我敬你,但是天高皇帝遠,就是天皇來了我義氏也不會鳥你的。
“來來來,喝酒喝酒。”義氏給這位又滿上了一些,總之既然你不肯說那么灌醉再說就是了。
“謝謝。”這位見到義氏對自己這么客氣有些感動,“您真是像我本家一位老人。”看著義氏慢慢說道。當然義氏知道這位是誰,就是朝倉滴宗了。
“那位喜歡詩詞,還有漢學,時常給這小姓講著論語的故事,告訴大家應該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把朝倉家怎么延續下去。”思緒有些抽動,在喝下幾杯酒之后紅色的臉龐,使得河合吉統更加的激動,內陷的腮幫也鼓了起來“難啊,生命就這么沒了。”
“沒了?”義氏不清楚這位說著一些什么“朝倉大人后來怎么了?”
“死了。”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給自己的倒上了一杯。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覺,義氏觸動了那段,“你說朝倉滴宗死了?”
上個月聽到天皇的死訊之后,在看三好的動作,一時激動連聲長嘆朝倉沒了機會后就嘔血而死了,當時朝倉滴宗正在兌山城養病修養。朝倉滴宗上次的見面沒想到是最后一次,櫻子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也就麻煩了。
“所以說啊,這位大人,如果我不能辦好這件事情的話,我怎么面對朝倉滴宗大人啊。”晃動著空空的酒瓶,伸出舌頭,慢慢接著掉下來的酒。義氏推上了自己的這瓶,這位帶著感激的眼神看了看,給自己滿上了一盞。
“那么您這里就是告訴田山中務大丞這些事情?”如果這個,義氏應該也是放心了。
“咕嚕。”這位干脆對著酒瓶喝了起來“不是關于櫻子的,朝倉滴宗的大人遺言是朝倉與田山兩家結為親家……”呼嚕呼嚕,倒在了桌上睡著了。
義氏呆呆的站了起來,低著頭皺著眉毛,這位清楚有些時候事情是不能左右的。“大人,大人?”鷲老板推著走下來的義氏,可是義氏像是得了失魂癥的感覺一樣。能娶到櫻子固然是好事,但是義氏還沒有準備好,這邊和鏡打的火熱,這邊卻要與櫻子結婚。不知道櫻子喜歡自己么?作為一個正室,義氏要考慮的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而是忠誠,就如同猴子老婆寧寧一般。作為后太閣時代,寧寧基本上是與茶茶對著干的,三成支持寧寧,福島兩人則是茶茶這邊,紛亂的后宮,麻煩的人生啊。
“哎”義氏長長的虛了一口氣,有時候女人太多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