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等待自然是非常之快,隨后便是有使者進來交割。鳥羽的城主名叫大田三郎,早年是個賣咸魚的農人,不過在一次志摩與伊勢的斗爭中,給當地城主看上,從而招募成了近侍。好景不長,志摩小國在水患與北田家的作戰之后終于淪陷,北田家為了掌控志摩,就讓那位大田三郎替代起了原來城主的位置。
如今這位面容消瘦的男子正端坐在了義氏面前。“大田城主……”義氏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可惜的是這位如同得了失魂癥一般,依舊是呆然一般,絲毫不理會眼前的伊勢守護。
“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醫生給您看看。”義氏拿手在這位眼前晃動了幾下“鍋之助,幫我把德本醫生叫來。”
“殿下不必,只不過在下心中有所得失而已。”大田終于發話了起來,讓人疑問的是,這位為什么要這么說。
卻是見得那位抖了抖身子,擺出了一副講故事的態度“在下從二十三歲仕官,如今已有二十余年,生死之道早已見慣,卻是未見得志摩之國戰火停燃。三年前,在下本以為志摩一國也隨著伊勢買入了太平樂土,如今卻是……”大田余下的話未說,但是義氏也知道接下來的意思。
“大田城主放心,有義氏在一日,伊勢的戰火便是不會燒到志摩。”拍起了胸脯連勝承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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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殿下如此。”大田深深的拜倒,臉色之上的神色如同古井一般,驚動不起萬分波瀾。
鳥羽城,志摩的最后一站。作為地名的鳥取是由「泊場」轉化而來,(日語里泊場和鳥取發同一音)因為在古代鳥取這個地方是專門的停船場所。
鳥取由江戶時代開始到明治時期這期間,作為江戶和大阪兩地間船運通商的樞紐而繁榮。繼豐城秀吉之后掌握天下的德川家康,將其作為商業港灣都市進行較大規模的革新整備。
“殿下,全部準備完畢。”虎千代跨入了隔門,此時的這位穿著陣笠羽織,高聳的前胸出現在義氏的眼前。一卷烏黑的長發留在了腰間,給人一種清馨的感覺。半跪的時候,臉頰之上的酡紅隱現,可見這位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是么,那么就等著吧,趁著天色還早,找點事情干干吧。”等待來說,時間自然是最慢的。
“殿下不如去參觀一下鳥羽的城景吧。”虎千代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是道了一個地方。
鳥羽靠近海岸邊,所以這里的景觀與名古屋無疑,顯然虎千代是想讓義氏牢牢的呆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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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整個鳥羽陷入了寂靜,戰爭帶來的疲倦,使得士卒早早的入睡。只不過有幾個人卻是睡不著,其中一位便是那位大田城主。如今的城主義氏早就自己取代起來,至于未來,那位未曾料到自己。
“向井大人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大田大人面無血色的跪坐在了一個大漢之前。
“大田大人不必如此,我家大人說了,驅逐了田山義氏,這里的城主還是您的。”大漢面露喜色,連口許下了承諾。
“不必了,城主還是另選吧,刀口舔血的事情,我大田實在不想干了。”大田搖搖頭,站起了身來。這位深深的知道,即使成為了城主,依舊是那位的傀儡,所謂的建樹也不能停止。
“撲哧。”一柄小太刀插入了腹中,血飆射到了屏風之上,卻是見得大漢一臉冷笑。“大田大人,您太天真了,鳥羽的城主應該是我。”隨后,那位的尸體就迅速的給處理掉了,室內依舊恢復了寂靜,只不過原城主的屋子主人卻是換了一個。
入夜,鳥羽的城門偷偷的給打了開來,隨后閃射出了零星的火光。隨后這個火光便是變得越來越多,漸漸的整個城池如同白晝一般。“不要放跑了那些水賊,全部剿滅,伊勢的海灣從此就平靜了。”城中發出了尖銳的聲音,為首的便是木造雄利。
對于這些水賊,伊勢的人民早就深惡痛絕,如果未有這些海灣之中的匪患,三河的商路開通,日子也不會這么不好過。若不是義氏的到來,這里的伊勢永遠只是軍閥林立的地區。
與此同時,鳥羽附近的水砦也遭到了襲擊。“按照向井的思維,應該會從這里出兵,大人可以先繞開中路襲擊水砦,其后在與木造的軍隊形成夾擊的形式。”虎千代一絲不茍的匯報著戰況。
“好了,好了都已經打到門口了,多說無益。”對于這位的嚴謹的態度,義氏有些不適應起來。水砦比起城池來說,顯得更復雜一些,這里包含著眾多的船只,以及水門。所以說鳥羽的砦攻略,從岸上來說若不是毀壞船只,難以造成太大的損失。
“快,把火yao運上去。”阿惜在一旁低聲的呵斥著,對于損失來說,用些一勞永逸的辦法才是最好。
隨著水門強行打開,整個水砦陷入了混亂。對于向井來說,這位是絕對想不到義氏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偷襲過去整個砦。砦不打,偶爾能算做的水門,也只能通行一小快地方。隨著士卒的沖入,整個砦燃起了熊熊的火光。木材制作的船只隨著火yao,一點點散做了風灰。空氣之中,飄散著焦糜的味道,深深的吸入一口總讓人咳嗽上了一陣子。
水寨之中除了那些水賊,剩下的便是家眷。其實這里的人也不算富裕,搶劫也算是一個風險的勾搭,越富有的地方,搶劫的油水才是最高。如同志摩一般,窮困的土地永遠是造不出富豪來的。這便是人類的惰性,千百年未曾改變過。“似乎,現在是真的要改變的時候了。”義氏緊了緊拳頭,凝視住了遠處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