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中國軍隊對日軍堡壘要塞使用了窒息炸彈和炮彈,幾個波次的打擊過后,中國軍隊完全占領了要塞表面陣地,接著就以火焰噴射器、炸藥包、催淚彈和近距離摧毀武器,對藏在坑道里的日軍展開了打擊,對有些深一些的坑道也懶得再去清剿里面的日軍,將坑道口用炸藥包炸塌之后,干脆就開了推土機上來把坑道給填平了。
到了下午十六點再統計戰果,還差五千多日軍怎么也對不上數字,而各部都再三保證沒有大股漏網之敵,所以最后就只能以都給擊斃或是活埋在坑道里來做結論了。
沿南滿鐵路進攻的五戰區右翼集團,由于是處在東北的核心區,沿途城鎮密集,所以所經歷的戰斗要比左翼集團多了許多,推進速度也相對慢一些,但也正好彌補了該集團機動能力相對較差的弱點,形成了穩扎穩打的局面。
自十月十五日起進攻以后,右翼集團的二十多萬兵力擺開了八十公里寬的正面,十一天連續攻克了鐵嶺、開源、昌圖、西豐、遼源等十余個城鎮,于十月二十六日逼近了長春的南面門戶四平。
七戰區北集團于十月十九日占領敦化之后突然轉頭,沿牡丹江上游河谷公路向東北方向疾進,于十月二十二日奪取了鏡泊湖水電站,切斷了該水電站向牡丹江的供電,接著繼續挺近,與十月二十六日占領了距牡丹江市四十公里的寧安縣。
七戰區南集團嚴格執行了謝昌云的部署,在越過長白山南麓之后,將新二軍隱蔽于撫松與渾江之間的地帶,以第三集團軍的兩萬多兵力展開,分別攻取撫松、渾江、通化、磐石、樺甸等幾座縣城。
這些縣城每處最多也就駐扎了數百的日軍和偽滿守備隊,按說第三集團軍要收拾這些敵人根本不費什么勁,不過為了迷惑關東軍,使其誤以為這個方向出現的中國軍隊是從朝鮮過來的非主力部隊,因此幾個縣城的日軍不僅出動的兵力不多,而且攻擊也不很猛烈,一直挨到了十月二十六號以后,才陸續占領了上述地區,重武器也就是動用了百多們81mm和100nn迫擊炮,而重炮和裝甲車輛均未暴露。
由于中國軍隊已開始向四平的外圍陣地發起了進攻,十月二十七夜間日,日軍由長春出動了一個師團向四平進行增援,但幾列軍列剛開出去了幾十公里,就遭到了數十架夜航飛機的空襲,百多個車皮大部分被摧毀,人員也死傷無數,日軍只得放棄了增援計劃,同時另外制定了一個對中國軍隊進行打擊的計劃。
二十八日上午,八十多架日軍轟炸機和戰斗機從兩個隱蔽機場同時出動,妄圖對四
平外圍的中國軍隊實施偷襲。
四航司和美國十四航空隊對東北已經進行了大半年的轟炸,凡是被發現的日軍機場都被炸過多次,雖然明面上再也看不到一架日軍飛機,但也知道日軍肯定是把一些飛機隱藏了起來,所以一直沒有放松對日軍航空兵的警惕,不但有移動雷達車始終跟隨地面部隊推進,而且在空中還有雷達機在巡弋,日軍飛機從兩百多公里外剛一起飛就很快被雷達所發現。
得到日軍飛機終于露頭的報告后,四航司東北指揮部立刻下令在空中擔任警戒的戰斗機趕往四平東北面布下了埋伏,另有三十架戰斗機和四十架轟炸機也奉命緊急起飛。
上午九點三十五分,日軍機群在長春東北三十多公里處的上空遭到了六十架次中美戰斗機的攔截,日機是轟炸機和戰斗機的混合編隊,中美飛機是清一色的戰斗機,又是占據了有利位置,所以雙方一照面,日軍機群編隊很快就被打亂,有將近一半的轟炸機受到了直接的攻擊。
十幾分鐘之后,隨著四航司增援的三十架戰斗機的到來,空戰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所有的日軍轟炸機和戰斗機只得分散逃命。
空戰進行到十點二十分,除了向自己機場逃回的幾架戰斗機之外,其余的日軍飛機全部被擊落。
其實這幾架得以逃脫的日機也是被有意放跑的,有十幾架中國戰斗機在雷達機的指引下正跟在他們身后三十公里,日機在機場降落之后,機場的準確位置很快就被搜尋到了,大批的中美戰斗機和轟炸機不一會兒就蜂擁而至,對兩個日軍機場展開了輪番打擊,最后徹底摧毀了這兩個機場。
整個空戰中,四航司和美國十四航空隊共擊落擊毀日機九十三架,自身損失戰斗機八架、轟炸機一架,犧牲或失蹤飛行員七名。
經過此次打擊,日本關東軍在黑龍江省中部以南地區的空中力量基本喪盡,再也無力對中國軍隊構成大的威脅了。
除此之外,關東軍的武器彈藥的補給也全部中斷,只能是依靠庫存來維持作戰。
在華東戰場,第六戰區在奪去了蚌埠之后,便以主力越過津浦線進入蘇北,與原來在長江以北的韓德勤部一起,對蘇北日軍展開了強大攻勢,于十月下旬控制了揚州和海安以北的全部地區。
第九戰區則沿長江兩岸和合寧公路向南京方向穩步推進,先后奪取了全椒、當涂、溧水,由西面和西南面進入了江蘇。
第三戰區在占領杭州之后,以全部兵力向北和東北兩個方向出動,于十月上旬光復了浙江全境,并于十月下旬占領了宜
興、溧陽以及太湖東岸的部分地區。
在這種情況下,國民黨內部對光復地區財產和權力的爭奪也激烈了起來。
按以往的慣例,一般都是戰區來任命行政官員,可是這一次各戰區卻插不上手了,合肥、蚌埠、淮安、蕪湖、杭州這幾個城市的主要接收官員和黨部官員全部都是由行政院和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直接任命,只有寧波由于是二十三集團軍所控制沒人敢染指,三戰區才得以在顧祝同在與謝昌云協商之后派去了接收官員。
而國民黨的接收大員一到了各城市,便展開了瘋狂的掠奪。那些軍需物資,三個戰區早就該拿的都拿走了,所以接收大員們的目標都放在了不動產和工廠上面,明確的敵偽資產不必說,自然是全部收入囊中,而那些但凡與敵偽沾上一點邊的資產和人員,則成了接收大員們斂財的聚寶盆,各種巧取豪奪、貪張枉法、受賄索賄舉不勝舉。
接收大員們的腰包迅速鼓脹的同時,華東的光復地區也被搞的烏煙瘴氣、民怨載道。
對這些謝昌云當然樂意看到,他原計劃舍身度外、不管不問,可誰知事情卻偏偏找上了門來。
1938年在蕪湖淪陷之前,四戰區和謝昌云動員了三十多家蕪湖的工廠遷往了贛州,并幫助他們進行了整合,現在贛州排名前幾位的紡織廠和紡織機械廠有一半都是由此發展起來的。
這些廠主原來在蕪湖都有不動產,工廠搬遷時日軍已逼近蕪湖,賣又賣不掉,所以后來大部都被敵偽所霸占。
按說蕪湖光復之后,這些房地產應該歸還原主名下,可廠主們趕回蕪湖后才發現,這些資產都被列入了敵偽資產或無主資產,有的甚至已被接受官員霸占或變賣,前去討要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正好謝昌云回到韶關給朵朵和點點過周歲生日,于是蕪湖的廠主們就派出代表把聯名狀告到了謝昌云這里。
這些工廠數年來為華南的經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光交稅一項就累計達到了近兩億,所以謝昌云不可能置若罔聞。
蕪湖按說還應該屬韶關行營管轄,于是謝昌云就以韶關行營主任的名義下達了將資產返回給這些廠主的行文。
可廠主們帶著行營的公文到了蕪湖之后,接收大員們卻推三阻四的不予受理,成天被找上門催的煩躁,甚至還把廠主以擾亂公務的罪名拘押了兩個。
這下可把謝昌云給惹火了,他立刻下令住九江的新六軍派遣一個團乘船趕往蕪湖,同時還命九戰區把蕪湖的所有接受官員全部扣押起來。
薛岳雖知這里的水
很深,但一方面對行政院派來的接收大員早有不滿,另一方面也不敢違抗謝昌云的命令,于是一個多小時內就把四十多名接受官員和他們帶來的一個軍統別動大隊抓的干干凈凈。
接著,韶關行營派出的一個三十人組成的稽查組也趕到了蕪湖,開始對接收情況進行全盤復查。
從蕪湖的接收人員被扣押的那一刻,武漢的國民政府機構就炸了窩,各種對謝昌云的指責紛紛堆到了蔣介石的面前。
蔣介石很快找到了謝昌云,但詢問了原因之后,蔣介石也不好再做聲了。
接收中的貓膩蔣介石不是不知道,何況謝昌云作為行營主任也并不越權,唯一不妥之處就是事先沒有向國民政府報告,但反過來,國民政府任命官員時也沒有征求韶關行營的意見,也算是扯平了。
蔣介石主要是想弄清楚謝昌云是就事論事呢?還是想借此干預對華東地區的接收?
謝昌云很明確告訴蔣介石道:“不涉及我這里的事我不會管,但涉及到了我就不會置若罔聞。請委員長轉告那些告我的狀的人,最好他們不要沾上干系,否則一旦被我查出來,我就會公布全部真相。”
謝昌云可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出的主,他的話一傳出,立刻有人慌了手腳,有的要求收回對謝昌云的指責,有的則跑到宋美齡和宋子文這里尋求庇護。
十幾天之后,接收官員們的貪臟及各種不法行為基本被查清了,里面沒有一個干凈的人,斂財最多者一人竟貪污受賄財物折合五十多萬法幣、并霸占了原偽政府官員的妻女三名。
此外,對被貪墨財物的追查,還涉及到了國民政府和國民黨中央機構的三十余人。對這些人謝昌云無法直接處置,只是把有關證據轉給了蔣介石。
但是對余下的人謝昌云就不會放過了,不單要追究其貪污受賄,而且還給主要人員加上了違抗命令的罪名。
只后面這一條,在戰時就是死罪。
經過九戰區軍事法庭的快速審判,四十三名接受官員、一名黨務官員、四名軍統人員、十一名行賄的原偽政權官員被判處死刑,而且在宣判后當即就全部被綁縛刑場。
一次殺了五十九人,而且派往蕪湖的接受官員無一幸存。繼河南清匪反霸殺了八百五十三人之后,謝昌云的鐵血手段再一次震駭了全國。
有人對謝昌云狠得咬牙切齒,暗地里把他稱作“謝屠夫”,但絕大多數民眾和中小資產階層卻對謝昌云廣為贊頌。
不過謝昌云也只是解決了蕪湖一地的問題,華東其他地方“劫收”
的局面并沒有得到根本遏制。這也體現了國民黨從根本上的腐爛。
而這時,廖廣恩和何其軒已在上海南京等地開始了大舉收購房地產的行動,并且把盧靜的娘家也給拉了進來。
對盧家的不過幾百萬元的實力,何其軒和廖廣恩自然是看不上眼,主要還是為了扶持盧家一下,此外盧家在華東不是很顯眼,有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事可由盧家來操作。
目前揚州雖然還暫時被日偽所控制,但稍有頭腦的人,誰都能看得出日本的最后的失敗已經注定了。這對中華民族來說是一件史無前例的的大好事,但對盧家來說就未必了。
盧家是本地望族,名下產業不少,為了維持生計難免與日偽產業有些往來,可盧家在國民政府朝中無人,一旦國軍光復揚州,一些看似平常的事極有可能會被升級處置。
雖然國民政府已昭告對淪陷區內與日偽的一般性來往不予追究,可什么是一般性往來,還不是憑接受官員的一句話來認定。
正在盧家忐忑不安之時,何其軒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一聽幾年杳無音信的女兒(侄女)竟成了謝昌云的弟媳婦,盧靜的父母和叔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來人仔細說明之后,轉而又變得驚喜萬狀。
攀上了謝昌云,遠的榮耀且不談,起碼眼前肯定是無憂了。所以來人再道出了何其軒愿與盧家聯手的計劃,盧靜的父親與叔叔便毫不猶豫的立刻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有又一件麻煩事找到了謝昌云頭上。
蘇聯眼見朝鮮半島全部被中國軍隊占領,以金九為首的韓國臨時政府已回國執政,便很無恥的通過駐華大使館向國民政府提出,有一部分在蘇聯遠東的朝鮮人想回國,希望中國政府能在朝鮮半島北部靠蘇聯邊界處給他們一個獨立的管轄區域。
王寵惠不好直接拒絕,于是就以不干涉別國內政為由,讓潘友新直接與韓國臨時政府去聯系。
韓國臨時政府已穩穩的接掌了全部政權,怎么可能再讓別人從中插一杠子,自然是不會同意蘇聯的要求,并拿出了于中國政府簽訂的領土交換協定,說明朝鮮半島與蘇聯已不存在邊界接壤問題。
蘇聯一聽中國竟然把蘇聯與朝鮮半島分開了,不由大為震驚,于是一方面向中國提出了抗議照會,要求中國和韓國臨時政府廢除土地置換協議,一方面向原來與朝鮮半島接壤地區緊急增派了軍隊。
謝昌云也不示弱,立刻下令七戰區北集團以三個師和一個裝甲旅向牡丹江以東出動,于十一月一日占領了綏芬
河并殲滅日軍一個旅團,擺開了一副隨時準備越過邊境向蘇聯遠東最大城市海參崴進攻的架勢。
見中國和蘇聯在遠東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美國和英國坐不住了,于是趕緊出面進行調解。
蘇聯實也只是想恐嚇中國一下,在遠東軍力不夠的情況下實際并沒有真正打算和中國開戰,見中國并不懼怕,只好借著美英的調解下了臺階。
最后,中國從綏芬河撤回了兩個師和一個裝甲旅,蘇聯也將增派到濱海的兩個師調回了原地,也不再提朝鮮人回國和不同意中國與韓國交換土地的事了。
不過這件事把蔣介石等可嚇得不輕,但謝昌云卻堅定回道:“蘇聯不敢打。只要他們敢越過邊境一步,我就敢把烏蘇里江以東地區全拿過來。”
蔣介石道:“要是蘇聯在歐洲脫手了以后怎么辦?我看朝鮮那塊地方不行我們就不換了。”
謝昌云道:“這可不行。我們在日本海必須要有一個出海口,這關系到今后的長遠戰略。委員長請放心,幾個月以后我就有辦法制住蘇聯了。”
幾個月以后中美共同開發的原子彈一爆炸,蘇聯要不膽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