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浩看到報道差點吐血,立刻出動緊急公關,和左彤婕撇清關係,聲稱左彤婕已經(jīng)被董事會開除,離開安浩集團,她的個人行爲和安浩集團沒有半點關係。
面對鏡頭,左安浩無奈又恨鐵不成鋼地說:“我也沒想到左彤婕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實話,我現(xiàn)在特別愧疚,覺得特別對不起我死去的大哥,我沒教育好她……”說著左安浩流出了辛酸的眼淚,在鏡頭前幾近泣不成聲,“各位媒體朋友,彤婕雖然做錯了事,可她畢竟還小,又是個‘女’孩子,這種報道一出,她這一輩子就毀了,希望你們高擡貴手,不要在大肆宣傳報道!”
左安浩面對鏡頭,痛哭流淚的視頻也在網(wǎng)上瘋傳,網(wǎng)友在罵左彤婕不知廉恥的同時,又爲左安浩點贊,微博上還冒出了“左安浩不哭”、“今天我們都是左安浩”的熱‘門’話題,左安浩就勢,推‘波’助瀾,安浩集團的股票,非但沒因左彤婕的放|‘蕩’下跌,還因左安浩的深情動人,漲了不少。
左予菱看到左安浩笑著向各位董事們炫耀股市成績時,只覺得頭皮發(fā)‘毛’,冷到骨子裡,左安浩是人嗎?他有心嗎?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左彤婕,她心高氣傲,又自卑無比,如果她看到這個報道會做何感想。
想到這裡,左予菱突然被自己嚇了一跳,爲什麼她會這麼說,這個電影不是左彤婕拍的嗎?
那她早該知道,拍這種電影的後果,可爲什麼,左予菱有一種很瘋狂又很強烈的感覺,事情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比如說,左彤婕什麼時候去了香港?什麼時候拍下電影?什麼時候染|毒?什麼時候做了截肢手術?
劉雅惠看到報道,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左予菱生吞活剝,再看到左安浩虛僞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氣得一下關掉電視機,將手中的遙控器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怒氣難消。
張丹萌牽著樂樂,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劉雅惠發(fā)瘋的樣子,樂樂害怕地躲到張丹萌後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媽媽,這個阿姨是誰?好兇!”
張丹萌蹲下身來,輕蔑地看了劉雅惠一眼,“劉雅惠,你嚇著我兒子了!”說著張丹萌把樂樂攬進懷裡,柔聲細語地安慰,“樂樂不怕,不怕啊,媽媽在!”
劉雅惠怒目圓睜,看到張丹萌和樂的雙眼,充滿殺氣,樂樂年紀雖然不大,可眉宇之間和左安浩是驚人的相識,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左安浩一樣,劉雅惠的眼神又更冷了幾分,嚇得樂樂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摟著張丹萌的脖子哇哇大哭,“媽媽,阿姨好兇,樂樂好怕,你快點叫她走!”
“走?”劉雅惠上前,鄙夷地一笑,“張丹萌這就是你生的兒子?呵呵,也難怪了,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兒子再沒家教,也好過你的兒子和‘女’兒,一個癮|君子,一個a|v‘豔’星!”
“你……”劉雅惠想罵她,可張丹萌說的都是事實,如鯁在喉,不只該如何還擊,黑著臉,死死地瞪著她。
張丹萌諷刺地一笑,“小梅,你過來,帶小少爺去‘花’園玩!”
小梅帶樂樂離開客廳後,客廳頓時燃燒起熊熊的戰(zhàn)火,張丹萌冷著臉上前,瞪著劉雅惠,厭惡地說:“劉雅惠,安浩同意你回來,是因爲你要報復左予菱和淑蘭姐,而不是他對你餘情未了,所以在這個家,你最好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
“張丹萌,你果然長本事了,我當然看得清楚我的身份,可是我也要好心提醒你一句,在這個家,你也什麼都不是!”張丹萌很快你就得意不起來了,我會毀掉你的美夢。
“呵呵呵……”張丹萌冷笑,一副要她多管閒事的表情。
劉雅惠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劉雅惠瞟了張丹萌一眼,轉身走到茶幾前,拿起手機,“喂……你說什麼……彤婕不見了,她怎麼可能不見了呢?”她現(xiàn)在少了一條小‘腿’,行動不便,怎麼好端端的會不見了呢!
給劉雅惠打電話的是她給左彤婕請的護工,劉雅惠當初本想和左彤婕一起回左家,又怕她會觸景傷情,和左黎峰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給她請一個專業(yè)護工。
“今天不是來醫(yī)院複查嗎?我去拿檢查報告,一轉背,小姐就不見了!”護工急得都快哭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做事的?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劉雅惠氣憤對掛掉電話。
看好戲的張丹萌走上前來,笑著皺眉,“怎麼,彤婕不見啦,這可怎麼辦,她現(xiàn)在是個殘疾人,萬一摔了,得多難看呀,劉雅惠我勸你還是別在這裡生氣了,趕緊去找找吧,電影演得那麼出‘色’,走出去難免招搖!呵呵呵……”
劉雅惠轉身,笑瞇瞇地看向張丹萌,“謝謝你的關心!”張丹萌我本想讓你多快活兩天,既然你自己急著找死,我就成全你。
張丹萌微笑,“不客氣!”就憑她這老媽子樣,還想和左予菱鬥,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爲回到左家,就能扭轉頹勢,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左彤婕成了個殘疾‘豔’星,左黎峰更是見光死,她一個老媽子能掀出多大的風‘浪’來。
劉雅惠趕到醫(yī)院,把醫(yī)院找了個底朝天,沒有看到左彤婕的影子,最後在醫(yī)生的幫助下,查看了醫(yī)院的監(jiān)控器,發(fā)現(xiàn)左彤婕在護工去拿檢查報告時,一個人轉著輪椅離開了,後又在一個醫(yī)生的幫助下,上了出租車。
劉雅惠當下找到這個醫(yī)生,抓著他的手臂,著急忙慌地問:“醫(yī)生,你知道我‘女’兒去哪裡了嗎?”
醫(yī)生不解地皺眉,“請問你的‘女’兒是?”
“你剛纔是不是扶了一個‘腿’腳不方便的‘女’人上出租車,她是我‘女’兒,我擔心她會出事,你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裡嗎?”
醫(yī)生抱歉地搖頭,“我只是看她不方便,扶了她一把,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她一直在哭,好像特別難過!”
“是嗎?”劉雅惠無力地鬆開手,落寞地朝醫(yī)院大‘門’方向看去,彤婕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美‘女’,你想好要去哪裡了沒?我都在繞著醫(yī)院轉了兩圈了!”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地從後視鏡看左彤婕,見她雙眼紅腫,淚流不止,又是在醫(yī)院上的車,估計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又想她是個殘疾,隨即心頭一軟,態(tài)度柔和下來,“不好意思啊,美‘女’,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總得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吧,我看你‘腿’腳也不方便,要不我送你回家?”
左彤婕擡頭望向後視鏡,看到司機同情的表情,只覺得自己很悲哀,低頭看到自己的裙襬,左腳孤苦伶仃落入視線,她的心刀割一般的疼,“濱江路!”
“濱江路?”司機看看前路,又看向後視鏡,一臉擔憂,“美‘女’你該不會是想不開吧!”她想不想得開,和他沒什麼關係,可如果她要是真想不開,他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我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想不開嗎?”左彤婕苦澀地笑了笑,現(xiàn)在她在別人的眼裡,只是一個命運悲慘,心理脆弱,隨時有輕生傾向的可憐人,呵呵呵……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美‘女’你不要多想!”
“沒關係!”司機是不是那個意思,對左彤婕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司機開車載左彤婕來到濱江路,左彤婕打開車‘門’,想先把輪椅‘弄’下車,無奈她手上不得勁,愣是‘弄’不動。
司機看她這樣子,實在是可憐,下車幫忙把她的輪椅先拿下車,在伸手扶她下來坐好,左彤婕心裡很厭惡,被一個陌生還有一身怪味的男人親近,她以前定是噁心得作嘔,但現(xiàn)在的她,卻不得不收起這股噁心,禮貌地道一聲謝謝。
左彤婕轉著輪椅來到江邊,燦爛的陽光,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發(fā)‘射’的光有些刺眼,江風吹起她披上的發(fā),掀起她的裙襬,‘露’出空空的一腳,美‘女’坐於江邊,陽光燦爛,江風和煦,本是美麗的畫面,卻因爲輪椅和腳踏上的單腳,變得異常淒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面的‘波’光太過於刺眼,以至於左彤婕淚流不止,哭成了一個淚人,好在行人稀少,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幹得不像話,再也流不出眼淚,只剩下她單薄的身板,在風中瑟瑟發(fā)抖。
“還活著做什麼呢?”左彤婕在心底問自己。
現(xiàn)在的她,不僅是個殘疾,還染上了毒|癮,更是人們心中放|‘蕩’、不檢點、人人皆可、墮落的‘豔’星,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笑話,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爲什麼還要活著!
襯托左予菱的高貴不凡嗎?
不,現(xiàn)在的她沒有勇氣站在左予菱面前,沒有勇氣面對人們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