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沒事了嗎?這幾天家裡有點事情,沒能‘抽’出時間去看你!”左予菱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宋完全沒注意到,此時何寒勳的表情有多不爽,有多想滅了他,他笑著左予菱穿戴整齊,還提著包包,看樣子是要出‘門’,於是對左予菱說:“予菱,你要出‘門’嗎?去哪裡我送你?”
何寒勳暗吸一口氣,對宋的討厭已經上升到了一個不能夠的高度,他當自己是死的嗎?
宋是以爲他何寒勳沒有車,還是找不到路啊,憑什麼要他送,哪邊涼快滾哪邊去!
這邊左予菱已經感受到何寒勳身上泛著幽藍之光的冰火火焰,搶在他爆發之前說:“何寒勳來找我有點事!”
宋看向何寒勳,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宋!”說著宋還伸出了友好之手。
何寒勳冷眸低垂,細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看了眼宋的手,默不作聲地轉身,看向左予菱,“可以走了嗎?”
宋臉頰有些發燙,停在空中的手,僵了一會兒,尷尬地收了回來,左予菱怒瞪何寒勳,太過分了,太不給人留面子了。
“何寒勳,你知不知道人與人‘交’往,最基本的就是要互相尊重,講禮貌!”這是她家,在她家擺架子給誰看啊!
何寒勳越來越不高興了,左予菱現在是在爲宋抱不平,埋怨他的態度有問題嗎?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能對自己的情|敵和顏悅‘色’的!
何寒勳現在的臉很臭,兩眼冷冷地盯著左予菱,心如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般,讓他幾乎快要發狂。
何寒勳盯左予菱,左予菱一點也不服輸,高仰著下巴,睜大眼睛回瞪他,兩個人好像在用眼神巔峰對決一般。
宋見狀,怕左予菱吃虧,趕忙站出來打圓場,“沒關係予菱,我想他不是惡意的!”
何寒勳又看向宋,淡淡地說:“我叫何寒勳!”想在左予菱面前表現嗎?哼他纔不會給宋機會!他要向左予菱證明,他纔是她的真命天子。
“你好!”宋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又問左予菱,“你們要去哪裡?”
何寒勳很想回一句,關他屁事,難道宋還沒意識到,他現在是一個很不受歡迎的入侵者嗎?但又礙於左予菱在場,他要表現出他成熟男人的大度與紳士,不能發飆。
左予菱扭頭問何寒勳,“何寒勳你要帶我去哪裡?”
何寒勳先看了宋一眼,然後說:“和安浩集團有關!”
何寒勳本以爲他這麼含蓄又直接地回答,會讓左予菱避諱宋,然後理所當然地把這條礙眼蟲趕走,可他萬萬沒想到左予菱的回答,會氣得他七竅流血,難道她和宋已經發展到沒有秘密的程度了嗎?
“蝌蚪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吧!”左予菱發出很誠摯的邀請,眼中星光流轉。
宋求之不得,“好!”
何寒勳那個氣呀,宋作爲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沒有主見呢?左予菱叫他去,他就去,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天怒人怨的電燈泡嗎?
“走吧!”何寒勳黑著臉,頂著頭上的烏雲,率先走出客廳,看到他今天的開的車,何寒勳大喜,他真的是太有先見之明瞭。
等他們走出來,左予菱鎖好‘門’,何寒勳望著他們苦惱地說:“我不知道宋會來,今天開的車只有兩個座位!”
左予菱看見何寒勳面前的黃‘色’法拉利豪跑,再看他此時此刻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爲什麼有一種想罵何寒勳卑鄙的衝動呢!
宋卻沒事兒人一樣笑道:“沒關係,我也開車了,要不坐我的車吧!”
宋的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快準狠地霹在何寒勳的腦‘門’,當下石化掉,白皙的俊臉頓時變得又青又臭,真是太可惡了,這個宋擺明了是來和他對著幹的!
何寒勳看到宋的老爺車,不屑地想,這種車坐起來左搖右晃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開這樣的車還有臉來追左予菱,真是不自量力。
是宋的車,當然由他來駕駛,左予菱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要坐上去就被何寒勳叫住,“喂,左予菱,你坐這裡我坐哪裡?。俊?
左予菱翻了個白眼,指指後座,“當然是後座啦,不過你要是想坐後備箱或者車篷我也沒意見!”說完左予菱邁步上車,摔上車‘門’還不忘向何寒勳拋去一個蔑視的眼神。
這還了得,何寒勳氣大,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左予菱按下車窗不耐煩道:“何寒勳你幹嘛?”
“我……你坐後面去!”男‘女’有別,離那麼近,叫什麼話!
左予菱汗,“你要坐前面就早說嘛,扭扭捏捏的,真墨跡!”
“我有說我要坐副駕駛嗎?”何寒勳是想左予菱和他一起坐後面,這樣他們兩個就離得比較近。
左予菱怒了,“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該吃‘藥’了?你到底想幹嘛?如果你不想上車的話,就開著你的豪跑開在前面帶路!”
帶路?有沒有搞錯!
把當他導盲犬?有見過這麼貴氣又英俊的導盲犬嗎?
再說了他單獨開一輛車,讓左予菱和宋同坐一輛車,他可能這麼便宜宋嗎?
話說回來,爲什麼不是他和左予菱坐他的豪跑,宋開車在後面當保鏢呢!
“是啊,何寒勳如果你坐不慣我的車,那你就開你的車吧,沒關係的!”宋這個單純的孩子,哪裡懂何寒勳此時此刻驚濤駭‘浪’的心思。
何寒勳聽宋說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他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嘲笑他嬌氣一樣,於是何寒勳咬牙切齒地打開車‘門’,乖乖上車在後座坐好。
左予菱扭頭看了何寒勳一眼,“去哪裡?”
何寒勳生氣地說出地址,別過臉看窗外的風景。
‘春’暖‘花’開是四季中最和煦柔和的季節,‘春’風吹綠光禿禿的樹幹,嬌嫩的小芽兒吐出綠絲,枝頭一點點茂密,路邊的小草也不約而同地探出了頭,新翠可愛,五顏六‘色’的‘花’爭奇鬥‘豔’,空氣是那麼清新,天空是那麼湛藍,白雲是那麼溫柔。
“予菱,剛纔我好像沒看到二吉?它去哪裡了?”車開半道,宋笑盈盈地和左予菱聊天。
副駕駛的車窗半開,左予菱扭頭,風吹拂她披散的發,遮擋住半邊臉,明媚的臉龐若隱若現,像是一個‘蒙’面仙子,她伸手理順‘亂’發,不經意地別再耳後,纖細的手指指尖水晶指甲在陽光照‘射’下閃著微光,恬靜的笑容,好像路邊叫不出名的小‘花’,含蓄又甜美,“放寒假我搬回家住了,家裡有孕‘婦’不方便養狗,我就把二吉寄養在婷婷那兒,還沒來得及接它回來!”
宋側過臉,陽光將他一半臉照亮,一半臉打下‘陰’影,五官顯得更加立體,“真是太麻煩你了!”是他之前太沖動,跑去出臥底,給左予菱添麻煩了。
左予菱不客氣地擺擺手,臉上的笑容恬靜美好。
何寒勳從後視鏡裡看到有說有笑,相處融洽的兩人,嫉妒得發狂,“二吉是誰?”何寒勳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左予菱怔了怔,有些意外地回頭,她很意外何寒勳對這種話題感興趣,看到何寒勳充滿好奇的雙眼,她笑了笑,“是蝌蚪養的哈士奇,很可愛的!”
二吉?宋養的哈士奇,那爲什麼會在左予菱家?
二吉,宋,二吉,宋!
二吉,兩個吉,不就是嗎?
該死的當兵的,心機真重,人不在就養條狗在左予菱身邊,好讓左予菱睹狗思人?心機是在是太重了!
不行,這一招他得學學,絕對不可以輸給宋,宋養狗,難道他不會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何寒勳一直在苦惱要怎麼在左予菱身邊安‘插’一個,可以讓左予菱一看到它就能想到他的東西,而左予菱則和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偶爾何寒勳也會‘插’一兩句嘴,表面上看是在聊天,其實是在提醒宋和左予菱他的存在,總體來說氣氛還不錯!
照著何寒勳給的地址,他們來到一個很破舊的服裝加工廠,招牌發黑,鏽跡斑斑的鐵‘門’外還長滿了野草,連路都看不清,鐵‘門’裡面滿地垃圾,要不是偶爾能聽到些機器的響動聲,不知道的人,一定會當這裡是垃圾場。
左予菱側坐身子,很奇怪看向何寒勳,“這是什麼地方?”
何寒勳斜斜地勾起一抹笑容,“你爸找的服裝加工廠!”
“你說什麼?”左予菱的眼睛立馬睜大,不可思議地再看了看工廠,“何寒勳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是我爸找的工廠?”
何寒勳很堅定地點頭,“如果你能看到安浩集團的財務報表,你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什麼?左予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卡爾公司的服裝是世界名牌啊,左安浩找這麼一個破舊工廠,不是自取滅亡是什麼?安浩集團有那麼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