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孜晨,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已經死了,是被劉雅惠和左黎峰害死的,你知道我死得有多慘嗎?他們給我下‘藥’,讓我撞上礁石掉進大海,還拔掉了我的氧氣罩,不但如此,劉雅惠還設計陷害我媽媽,害死了她,我是重生的,我重生就是想要報仇!”
這是程孜晨醒後最想聽到的聲音,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難道她也被車撞了,還傷到了腦子?
這是程孜晨‘迷’糊之中聽到左予菱重生後的第一反應,一個本能的反應,可是接下來的話,聽得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重生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住媽媽的‘性’命,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相認,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步履薄冰,每一步都要瞻前顧後地考慮很久,當我成功保住我媽媽的時候,我心裡特別高興,覺得重生真的一件好美妙的事情,我能利用我的記憶走捷徑,做成好多事情,可是我沒想到竟然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對不起是我害你變成這樣,接近你是重生後,最大的錯誤,我現在好後悔,當時我就該和你絕‘交’,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如果我的心能再狠一點,你就不會躺在這裡,叔叔阿姨也不會默默承受這般折磨,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重生?程孜晨,心猛然地一抖,左予菱死了然後又復活了,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又是讓他那麼心痛,原來他們已經錯過了一生一世!
程孜晨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件事,他謹慎仔細地在回憶他和左予菱的過往,的確發現左予菱的變化一天比一天大,一點也不像需要他張開雙臂,才能遮風避雨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八年級那年!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程孜晨每天睡覺,都會夢到左予菱在他耳邊哭著對他說,她死了,她是怎麼死的,她絕望的眼睛,滿是傷痛和仇恨,她說她要復仇。
程孜晨決定幫她,用他自己的方式,所以他謊稱自己失憶,並要求南宮瑾瞞著所有人,在暗地裡悄悄地向左予菱伸出援助之手。
“瑾,既然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就會堅持下去,更何況予菱現在過得很幸福!”而他要做的是,幫她剷平幸福道路上的障礙。
“程孜晨,我稿不懂,幫左予菱,和你跟她在一起,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衝突?”自從程孜晨醒來過後,南宮瑾就越來越看不懂他,他不顧一切地幫左予菱,爲的不是和她在一起,而是成全她和何寒勳,這是一個正常人的邏輯嗎?
“瑾,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如果我這個時候把事情都真相告訴她,只會讓她困擾不快樂,以她的‘性’格,如果她知道我爲她做了這麼多,她說什麼都不會看著我難過,自己去幸福,而我要的只是她幸福!”他能告訴南宮瑾的只有這麼多,上一世左予菱慘死,這一世只要她能好好活著,程孜晨就心滿意足了,哪怕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依偎在別人懷裡。
“只要你不後悔,我沒什麼意見,你讓我找的那個高人,我找到了,他就在芮城縣永樂鎮!”
“好,明天我們去一趟運城,現在我想辦一件有趣的事情!”
“說吧!”現在南宮瑾都不願意多問爲什麼了,反正在他看來,程孜晨自醒來後,沒一件事情是正常的,現在還對周易玄黃之術來了興趣,要他去找什麼世外高人,說是要算命,與此同時,南宮瑾真佩服自己的理智,沒有把程孜晨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是不是有車禍後遺癥嗎,傷了腦子。
“找個隱秘的地方,幫我把左彤婕活埋了,就留個腦袋吸收日月‘精’華,餓她三天三夜後,再放她回來!”
“什麼?”南宮瑾只想說,程孜晨能不能給他帶來那麼多震撼,“這招是你想出來的?”
程孜晨笑了笑,“是我和左予菱最偉大的夢想!”既然是夢想就該實現,只是這一次他又只能默默中進行,左予菱看不到,不然她得笑得多高興,那雙眼睛該有多‘迷’人。
南宮瑾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神情複雜地搖搖頭,出‘門’要去把左彤婕給活埋了,剛走出大‘門’,程孜晨突然叫住他!
南宮瑾鬱悶地回頭,“這次又要把誰給埋了?”
程孜晨壞笑,“南宮瑾,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南宮瑾瞬間黑臉無比怨念地蹬著他,兩步退回去,危險地說:“你剛纔說什麼?”
程孜晨抓抓後腦勺,“那個,是予菱和婷婷說的,他說你喜歡我!”雖然原話不是這樣的,但是意思差不多一樣!
南宮瑾黑著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程孜晨打量了個遍,“你身上實在沒什麼值得我好喜歡的!”
程孜晨怒,“喂,南宮瑾,咱們好哥們這麼多年,你不喜歡就不喜歡,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嫌棄的眼神看我啊,好像我有多差勁似的!”
南宮瑾挑眉,冷冷道:“你不是有多差勁,是非常差勁!”
程孜晨不服氣,“南宮瑾,你就承認吧,你一定是喜歡我的,不然這麼多年,你會默默無聞,不求名分地跟著我任勞任怨嗎,這不是真愛是什麼?說,你是不是深深地愛著我啊!說嘛,不要不好意思,我很開明,懂你的!”說完程孜晨壞笑著揚眉。
“有病!”南宮瑾驀然離開,上車後,發瘋地踩動油‘門’,冷著臉衝出別墅區,上了大路,將車速放慢,靠邊停下,絕美的臉龐,撲上兩朵紅暈,清冷的眸子,透著無限哀思,心突突地跳,他愛程孜晨?咳咳咳……怎麼可能!
“媽媽,你這又是怎麼了,給你說了無數次了,程孜晨的事情,你別自己嚇自己,我去程家見過他,他是真的失憶了!”左彤婕擡腳一進‘門’,就忍不住埋怨,“媽,你我現在忙得很,難得爸爸這次沒有怪我,還比以前更加器重我,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自從劉雅惠在法庭上,聽南宮瑾提到程孜晨的名字,劉雅惠整個人都不好了,即使劉駿宵和賈雯茹一勸再勸,她還是忍不住疑神疑鬼,昨晚做夢還夢到了程孜晨和曹月兒來找她算賬,和劉雅惠住在一起的賈雯茹實在沒轍了,才把左彤婕叫來!
“彤婕你來了,你來了,媽媽就安心了,媽媽實在是怕啊!”劉雅惠沒敢告訴左彤婕,那場車禍和她脫不了關係,她一個人憋在心裡,越想越後怕,不神經叨叨的纔怪,“那個程孜晨真的失憶了嗎?連左予菱他都忘了?”
左彤婕真心敗了,她重重地垂頭,“媽,在這樣下去,你不瘋,我都該瘋了,我再說最後一遍,程孜晨真的失憶了,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記得左予菱!”
“他失憶,他身邊的人沒失憶,保不齊,身邊的人一說,他都想起來了!這次那個南宮瑾不就出庭幫左予菱作證來了嗎?彤婕,聽媽媽的,千萬別掉以輕心!”
“好了,好了,媽,你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你放心我會小心應付的好不好?你呢,你也別‘亂’想了,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手上負責好幾個項目呢,你別再給我添麻煩了,你要是實在憋得慌,就出去旅遊,去哪裡都行,費用我全包,就這樣了,啊,我先走了!”說完左彤婕逃荒似的跑出賈文茹家。
剛出電梯走進地下停車場,就有人從她身後,鉗住她的脖子,用一張‘毛’巾捂住她的口鼻,沒一會兒就渾渾噩噩地暈了過去。
黑壓壓的天空,搖搖‘欲’墜地罩著大地,四處一片漆黑,左彤婕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嚇得她‘花’容失‘色’,尖叫不斷。
她想跑,發現自身身上覆著厚厚的泥土沙石,根本動都動不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此時的她就像是從土泥里長出來的一朵‘花’,根深蒂固,與此不同的是,她除了頭部以外,其它的地方,都被埋在厚重的土裡,頭不能仰也不能低,很不舒服。
她被活埋了?!
左彤婕驚魂未定地看著周圍,這裡雜草叢生,荒無人煙,心中的恐懼又陡增了一分,鼻尖全是一股噁心的臭味,頭頂飛過幾只烏鴉嗎,淒冷的叫聲,叫她膽戰心驚,冷汗連連!
“來人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左彤婕大聲呼喊著,越喊心裡越害怕,眼淚吧嗒吧嗒地流,“救救我,這裡是哪裡,我好害怕……”
喊了半天,迴應她的只有讓她頭皮發麻的迴音,和昆蟲鼠蟻悉悉索索聽起來悽慘無比的叫聲。
左彤婕害怕地吸著鼻子,極力轉動眼珠子左右張望,害怕到了極點,這裡是哪裡啊?有沒有蛇有沒有野獸啊,她害怕。
左彤婕越叫自己不要‘亂’想,可腦子跑馬燈似的,跑出蛇蟲鼠蟻,妖魔鬼怪來,自己把自己嚇得臉‘色’發白,毫無血‘色’,她感覺身上癢癢的,好像有蟲子在她身上爬,遠處又傳來幾聲野狗的叫聲,嚇得左彤婕當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