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輩子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十輩子也沒有敗得這麼慘,敵我懸殊大,以五比一的大比例、配備新刀劍的先鋒部隊幾乎是全軍覆沒,要不是自己果斷的鳴金收兵後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
將軍營帳裡,一羣人恨恨的盯著地上的殘刀斷劍眼睛裡幾乎可以迸出火花。
“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就敢!”指著地上的一片狼籍,將軍鐵青著臉顫抖著聲音問“咚”的一聲響,一拳砸在幾案上,幾案應(yīng)聲而斷,案上的文件物什噼哩叭啦掉了一地。
“這羣王八糕犢子,老子去京城殺了他們爲(wèi)枉死的兄弟們報仇!”張參將提著刀劍紅著眼說道。
“你就別再添亂了!”有人拉住張參將:“這次的事還不知道怎麼善後呢,你再去還有亂,是成心讓將軍受罪嗎!”
“是啊,五萬兵馬的折損,半點功利都沒得到,還丟了一座城池,估計這會和參將軍的摺子已經(jīng)堆到皇上的面前了!”有人小聲說道:“他們爲(wèi)了拉將軍下馬也算是機(jī)關(guān)算盡了!居然不惜用前線將士的生命做代價!”還不知道上報的奏摺怎麼寫呢!
上報的奏??!
將軍十指捏得青筋暴起,成年皇子幫派林立,朝堂分爭卻將置國家安危將士生命不顧,一朝得勢又豈會將黎民百姓掛在心上!
一心保家衛(wèi)國,一心只想守疆護(hù)民,縱然在邊塞不偏不依保持中立也會被人算計。這次自己吃了大敗仗,不出意外將被會降職處分,更可能會被參進(jìn)天牢性命不保!
想想真他孃的憋屈,沒有戰(zhàn)死沙場居然會被那羣酸儒那羣酒囊飯蛋算計而已死,想到這兒,無聲的冷笑。
“將軍!”衆(zhòng)人看著暴怒的人已不敢再多言。
“此次戰(zhàn)役是本將指揮失誤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與衆(zhòng)位無關(guān)!我將上奏摺請罪!”揮揮手,將軍讓衆(zhòng)人下去。
張參將看著師兄無力的樣子心都疼了,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如果師兄不在了,自己還不如混江湖去。拖著疲憊的腳步轉(zhuǎn)身走到帳門口。
“張參將!”將軍低沉的聲音傳來。
衆(zhòng)人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是要交待後事了,張參將是他的心腹。
“將軍,我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無論如何,我們永遠(yuǎn)是您的部下!”幾人轉(zhuǎn)過身,異口同聲同仇敵愾!
“好,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們?nèi)グ?!”揮揮手:“張參將等一下!”
幾人再次默默離開!
“師兄!”張參將將頭盔取了重重的丟下:“師兄,這些王八糕子不值得咱兄弟爲(wèi)他們賣命,師兄,咱不當(dāng)這破將軍破官了,走,回山上跟著師傅混江湖去!”
“你呀!”搖搖頭:“我怎麼能走啊,我走了那五萬人的命就白丟了,連一個頂缸的都沒有了!”嘆了口氣“這就是命吧,既然我選擇了這一條路,天要絕我,我自當(dāng)絕!”
“師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張參將一把抱著將軍:“師兄,你沒有錯,天不該這樣對你!那羣混蛋才真正該死!”
“好了,我走後你好自爲(wèi)之,若實在不喜脫了這身盔甲也行!”替他理了理頭髮:“我是職責(zé)所在,你卻不一樣,原本就不用陷入這個泥潭裡的,只因爲(wèi)想要助我一臂之力纔來的!”
“師兄!你我兄弟同來就同去,上刀山上火海我們一起!”張參將甚至想著,惹急了法場他也要去劫,有什麼時候大不了。
“別說氣話了!去吧!”想了想:“對了,洪師伯那個徒弟呢?”
“他呀!”咬了咬牙“作爲(wèi)先鋒出發(fā)的五萬人幾人能回,估計也沒了!”眼眶一紅:“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當(dāng)初就該好好的揍他一頓報了仇,省得到閻羅王還欠我的一份帳!”要是用職位高壓強(qiáng)打了他,讓他在牀上睡上十天半個月也就能避過這場惡戰(zhàn)也不用死了!如果有後悔藥,他寧願吃上一大把也要把那小子困在營中!
“少爺,你怎麼樣!”冬子背上揹著人,眼淚不停的流,邊走邊罵:“什麼狗屁仗怎麼會敗得這麼慘!少爺,咱回去算了,再不打這樣的仗了!”
“阿錚,你可要撐住房了!”阿昌和阿全一左一右扶著冬子背上的人:“兄弟們?nèi)磕懔耍蛔屧缍剂税偈舜瘟?!?
“是啊,阿錚,堅持住,咱們過了那個村就快到營地了!”如果之前跟著阿錚賞銀百兩是驚喜的話,這次跟著阿錚比賞金百兩還值錢。一場準(zhǔn)備充分的戰(zhàn)鬥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要不是阿錚捨命相護(hù),自己和阿昌阿全冬子全都得交待在那兒了。
“少爺!你怎麼就是這麼傻呢,我們死就死了,你要是死了,洪師傅就算攆到閻羅殿也要罵你笨,一身的絕世武功居然會被那些蠻子砍成這樣!”冬子哭得一塌糊塗:“少爺,冬子的命不值錢,不值得你這樣捨身相護(hù)的!”
“阿錚,你一定要撐住,我們回營帳找最好的軍醫(yī)來給你治!”一場所惡仗下來殘兵敗將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軍醫(yī)肯定是忙不過來,阿昌想實在不行綁也給綁一個過來先給阿錚看。
“要不是爲(wèi)了救我們幾個,阿錚根本就不用受傷!”阿全紅著眼睛說道:“幾百號人圍著他一個人打,還要顧及我們,鐵人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冬子,我來背一段路吧!”看冬子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了莽子主動提出。
“是我沒照顧好我家少爺,我來背!”冬子堅持不放下來。
“冬子,都什麼時候時候了,你他孃的還意氣用事,快放下來,大家快點把阿錚揹回去,早點治傷少流一點血!”阿德恨不能上前揍冬子一頓。
“少爺,少爺!”將人放下,人事不省,冬子哭得昏天黑地。
“冬子,你他孃的哭什麼哭,快走??!”阿全一腳踢在了冬子的屁股上,自己眼裡卻是包著淚花往前跑。
這都叫什麼事兒呀!探得的消息明明是敵少我衆(zhòng),明明是有利消息,居然會戰(zhàn)敗,而且敗得如此的徹底!
“嘖嘖,這是什麼情況?”洪老頭兒閒得沒事想到軍營裡來混點酒喝,沒想到入眼的是掛彩兵卒三五相扶著回營帳:“你們打敗仗了?掛彩了?”
回答他的是恨恨的眼神,至於營地裡什麼時候鑽出來一個怪老頭誰也沒閒功夫理會。
“錚兒,爲(wèi)師想死你了!”一腳踢開營帳簾子,迎接他的是空空如也。
“人呢?”看了一眼退出營帳,隨手抓了一個拖著殘腿路過的兵卒領(lǐng)子:“這帳子的人呢?”
“死了!”活著的都回來了,沒回來的都死了,自己也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這條腿算是廢了。
“你才死了呢!”洪老頭丟了他的衣領(lǐng),自己轉(zhuǎn)身鑽進(jìn)帳蓬:“我的錚兒都會死的話你們沒人會活著回來,老頭子就在這兒等,他肯定得回來!”
一等二等三等,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
“冬子,快,讓阿錚躺下!”阿全道:“走,兄弟們,跟我去找軍醫(yī)?”
“你們找誰,錚兒怎麼了?”洪老頭從睡夢中被吵醒本想發(fā)火,一聽阿錚人精神就來了,翻身從牀上起來:“怎麼回事?”
“洪師傅,您老人家來了!”冬子幾乎是跪著撲到洪老頭面前:“快,洪師傅,快救救少爺!”
錚兒怎麼了?
洪老頭一把將他拎起又丟開,三兩步走到挨著營帳邊那張牀。
“這個笨小子怎麼會受傷?”看了看莽子阿昌阿全和冬子:“他武功這麼好,你們都四肢齊全,他怎麼會血肉模糊?”
“洪師傅!”莽子紅著眼道:“都是那些新式刀劍惹的禍,我們五萬人簡直就是去送死,阿錚爲(wèi)了救我們幾個,隻身手持短劍與幾百人肉搏,這才受了傷!”
“老頭子看看!”上前翻看了一下“我這個傻徒兒也算是運氣好了,周身上下都是皮外傷,血流過多,好在沒傷到要害!去找一個軍醫(yī)來!”
“軍醫(yī)估計不好找!”莽子咬著嘴脣道:“就那麼幾個,肯定早被當(dāng)官的給喊走了!”
“當(dāng)官的是娘生爹養(yǎng)的,我錚兒就不是了?”洪老頭火氣騰的就衝了上來:“老頭子倒要去問問你們將軍!”說完人就鑽出了營帳。
“洪師傅!”回過神來的冬子跟著攆出營帳也沒看到人影,這老頭子脾氣怪,可不能把將軍給惹火了,要不然戰(zhàn)場上沒丟命的少爺也會小命不保。之前惹上一個張參將就沒過一天舒心的日子,要惹上了將軍就不用活了!
“什麼人!”將軍正在絞盡腦汁寫著奏摺,突然感覺到外面有人。這人可不是普通人,是一種江湖氣息:“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賜教!”
“你小子果然不錯!”營帳門前的侍衛(wèi)只感覺到眼前一晃,話音未落帳內(nèi)已多了一個人。
“將軍!”侍衛(wèi)們真心的覺得自己那點本事簡直不夠看,還說護(hù)衛(wèi)將軍,連人怎麼進(jìn)的帳子都沒看清。
“你們下去吧!”揮揮手鍾將軍笑了。
“怎麼,還笑得出來?”洪老頭兒盯著眼前的人:“你師傅的高徒完好無缺的坐在將軍營帳內(nèi),我的劣徒卻是性命不保!”
“洪師伯談笑了!”果然是他的徒弟,可惜了“洪師伯可是稀客,怎麼想到我軍營中一逛了?還有,師伯的高徒是哪位,小侄怎麼沒聽說過?”
“沒聽過不要緊,趕緊的找一個軍醫(yī)跟著老頭子走一趟!”盯了一眼鍾將軍:“噢,是了,你貴爲(wèi)將軍,又怎麼能屈駕去看我那不爭氣的徒兒呢!”
“師伯說話了,小侄這就跟著你走!”突然揚聲道:“來人,速傳宋軍醫(yī)!”
“是!”帳外的人總算是明白了技不如人是真的,原來是將軍的師伯,難怪武功這麼好!?重生之農(nóng)家絕戶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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