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冬子徹底破功笑出了聲。
小燕兒疑惑的看了看賀錚又看了看冬子,小姐說的他嫁給他,兩個大男人也可以嗎?眼睛瞪得老大覺得還是不明白,然後盯著郝然:“小姐,他們怎麼成親?”
“多嘴!”郝然看賀錚臉色變成了鐵青色,想著可能踢到了鐵板上,又有些後悔自己貿然遷怒了,只得拿小燕兒出氣。
“噢!”小燕兒吐了吐舌頭輕輕的扮了個鬼臉,蘇大嬸可叮囑過在主子面前別這麼多話的,無奈在街頭當小乞丐時爲了討口飯吃天生的話多,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改不了。
“那個,我告訴你,我把冬子當哥哥看,哪有妹妹忍心讓哥哥給人當下人的,我說,我爲我哥贖身,你開個價吧!”郝然看賀錚半晌不開口,知道剛纔的話重了,只得自找臺階。
“呵呵,就說你口氣不小!”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說當哥哥看時心裡一下就舒暢了些,賀錚也很納悶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你知道他現在的身價是多少嗎?還是說,無論多少你都要爲他贖身?”說這話時,賀錚還瞪了冬子一眼,都不知道以前給了這丫頭多少好處,以至於不惜出高價買你。
“買個能幹的下人頂天二十兩銀子吧,我給你一百兩,把冬子哥哥的賣身契還他!”郝然也不廢話直接開了個高價。
“他值一千兩!”賀錚笑笑:“是金子!”
價值千金!
“你搶人啊!”郝然差點跳起來:“你這是漫天要價!”擺明了就是不放人,用他的話說,就是要讓冬子子子孫孫都爲他賀家賣命,真不愧是渣男的行徑,臭不要臉!
“不,這是實價,不信你問他!”賀錚眉眼一挑:“而且,他不一定願意離開我!”
“冬子哥哥?”一千兩銀子已經讓郝然有些吃不消了,一千兩金子,讓她去搶錢莊啊,郝然氣得不行,剛纔還誇下海口說要爲他贖身,這會兒力不從心了。
“然兒,冬子哥哥謝謝你的好意了,你別費心了,這輩子,我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冬子也有些氣惱主子的過份,又不是真的要贖身,幹嘛要欺負然兒一個鄉下姑娘啊?
郝然又不是不會察顏觀色的人,聽冬子這樣說話,知道他心裡憋著氣,也無能爲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燕兒,你和你娘雖然現在是我郝家的下人,但無論什麼時候要贖身一旦開口我就成全你,絕不會趁火打劫漫天要價!”
指桑罵槐,這個姑娘還真傳承了鄉下人罵街的本事!
“冬子哥哥,我家住那山上,要不,去我家坐坐?”欲贖身以失敗告終,郝然很鬱悶:“那個誰,下人也有幾天休息時間吧,給冬子哥哥一天假,讓他去我家認認門?”
“姑娘,沒人告訴你,求人應該是低聲下氣,你這是求我嗎?”賀錚越發覺得這姑娘有些逗故意冷著臉道。
求你個鬼!
郝然對這個男人徹底無語了,現代有些男人斤斤計較碎碎念念讓人抓狂,沒想到眼前居然能遇到這種極品。
“小燕兒,我們走!”多說無益,郝然決定不與這種人一般見識,轉身走了幾步,想著冬子當下人手上一定不寬裕,轉身回來,掏出身上碎銀,這還是昨天進城時帶在身上以備急用的“冬子哥哥,給你,拿著應急!”上下左右口袋又掏了掏,將玉佩都給帶出來了:“不知道會遇上你,沒帶多的銀子出來,若以後有什麼然兒能幫上忙的,你上山來找我就成!”
“好!”冬子沒想到郝然會送他銀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突然間看到了她手上的玉佩有些面熟:“然兒,你那個玉佩是?”
玉佩!
賀錚也看了,怎麼會在她手中,難道師傅訂的人是她?
“冬子哥哥,這個玉佩可不能給你!”這東西自己和它相交了好些年,看著溫潤通透了不少,而且,好像是一個暖玉,郝然都決定將它隨身佩帶了“這是別人的!”
“沒有,哥哥可沒想過要,我的意思是,別人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冬子睜著大眼看了看爺,要不是他一臉茫然,冬子真會以爲這是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了。
“噢,這東西,是無意中撿到的,我隨身攜帶方便遇著它的原主時好還給別人!”郝然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具有拾金不昧的精神,如果失主來認領了就還給他好了。
原來如此!
賀錚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師傅怎麼會訂下她呢?肯定不會!
冬子也恍然大悟,看了眼主子,絲毫沒有認領的意思,既然他都不著急,自己還瞎操什麼心。
“我先走了啊!”郝然無意中瞧見賀錚看玉佩的眼神,這傢伙肯定是識貨的,郝然覺得再在這兒呆下去不安全,先撤退爲強!
郝然和燕兒最後還是上了山頂作坊。這地兒是自己的根據地,讓小燕兒熟悉熟悉也好。
圍著作坊和礦山轉了一圈,郝然發現,真的是冤家路窄,居然在山頂又遇見了渣男。
有人把守的山頂作坊他怎麼能輕意上來?
“噢,你是說賀參將?”管事聽到召喚前來回話:“他是鍾將軍親自提攜的參將,武藝高強,又是洪師傅的徒弟,這山上當過兵的人誰人不識誰人不知呢?郝姑娘,有什麼問題嗎?”也不能怪管事的消息閉塞,他從邊塞回來時就知道這號人,傳說中
就知道這號人,傳說中的英雄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還激動著呢。
廢話,洪老頭兒的關門弟子哪有武藝不高強的,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是個什麼參將!好吧,看在和鍾將軍合作的份上,就讓你參觀一下!
看不慣的人就不看,爲了不與他再起衝突,郝然帶著小燕兒往回走。走到野葡萄地時又遇見了洪老頭兒和藥王提著一個野兔。嚴冬臘月了還能逮著野兔,狡兔三窟連冬眠都讓他們扒拉出來了,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厲害。
“丫頭,給我們做那什麼時候燒烤吧!”洪老頭兒提著兔子在郝然面前一晃道。
“沒空!”看著洪老頭兒就想起了他那個渣男弟子,師徒倆都不討人喜歡,扭頭就走。
“丫頭!”洪老頭兒連忙出口喊住她,又朝藥王使眼色,希望他能開口。
哪知,藥王天生就不喜歡求人,郝然不做,自己不吃就好了!
“真沒空!”做吃食都是要講心情的“對了,山上有個人自稱是你的徒弟,你去看著點兒,別把我作坊的好兵器給偷走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我的徒弟不是你的相公嗎?洪老頭兒一愣,回過神,纔想起自己還沒給她說:“你們見過面了?”
豈止是見面,差點打起來了好不好!
“我是姑娘哪有見陌生男子的理由!”又不是白馬王子皇親國戚,自己見與不見又都一樣!
你見的陌生男子還少了?山上三百多號人,你誰沒見過?這會兒還矜持起來了?
洪老頭兒也不想再和郝然分辯什麼,和藥王幾乎是飛奔向山上而去,看得小燕兒又是一陣驚歎。
這山上的人和事讓自己大開眼界了。
同樣開了眼界的還有賀錚!
“你是說,這個作坊現在師傅並沒有管,全盤交給了剛纔那個姑娘?”賀錚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她會什麼?只是收銀子吧?”
“她幾乎什麼都會!”管事認真的回稟:“別看是一個姑娘,做事可認真了,聽說最早以前先跟著工匠師傅學打造兵器呢。今年還開建了一個煤礦,兄弟們挖煤防護什麼的都是她親自教導的!”
“真有這麼厲害?”天方夜譚一般,大家閨秀不外乎溫文爾雅,書香門第的姑娘再會點琴棋書畫,在自己眼中鄉下姑娘優良品質就是能吃苦耐勞。誰會想到,一個姑娘會是一羣漢子口中的能人。要知道,上過戰場的漢子們最不屑的就是裙帶關係升職的人,他們打心底佩服比自己強的人。看管事畢恭畢敬的回答,眼裡流露出的也絕不是那種卑謙而是一種真摯的讚許,賀錚意外不已。
“這一點兒倒信!”冬子在旁邊插話:“小小年紀的她就不怕事,也跟著上了幾天學堂,識幾個字,她確實是一個不一般的姑娘!”
“她家裡怎麼會突然有錢了?”賀錚隱約記得纔來賀家鎮時,初見時冬子是買她家的柴火,一個賣柴的農家奇蹟般的發財,還能買山開礦做山頂作坊:“是我師傅幫忙的?”
“當然是我幫忙的,錚兒,你可回來了,趕緊的,把親成了!”洪老頭兒人未到現聲先到。
什麼跟什麼呀?冬子一見洪老頭兒,就想著侯府即將要迎娶的鄉下主母,對洪老頭兒怨言無數,卻又敢怒不敢言。
“師傅,您老讓成親,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吧,讓人挑個吉日才成啊!”賀錚笑笑,自己這個師傅就是急性子,不過也行,成親就成親吧,正好可以帶了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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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雙十二活動,這幾天要累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