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草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兩片葉子像是人的手一樣交疊在一起,故作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嗨,你這是說什么呢,哪有先吃棗后給錢的呀,萬一你把我的棗兒吃了,又不給我錢了怎么辦?”
王大川一聽靈草說的這話,就知道靈草這就是滿嘴跑火車,準沒準兒,于是握了握柳乙黛的手,意思是讓她拿好七彩貝殼,千萬別交給靈草。
王大川站出來說:“這怎么不可能了?你別拿棗兒舉例子呀,你拿吃飯來說。我們人類去飯店吃飯,從來都是先吃再給錢的。再說了,如果你非要拿棗兒來舉例子的話,那之前那老太太不也讓我們免費吃了很多的紅棗嗎?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你吃的多。”
王大川的一番話瞬間讓靈草啞口無言,但是靈草也絕對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得低頭啊。不過看到柳乙黛此刻已經有了很重的戒心,便只好選擇放棄:“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們爭論了,你們就按照七彩貝殼上的指引去做吧。哼,我閃了,你們找也不會找到我的。”
靈草說完之后,“刺溜”一下就不知道鉆到了哪里去。
王大川撇了撇嘴,說道:“哼,肯定是不知道辦法,胡亂說的。這會兒就心虛逃跑了吧。”說著,王大川把目光移到柳乙黛的身上,卻發現柳乙黛的臉頰紅撲撲的,于是好奇關心的問道:“乙黛,你怎么了?難道不舒服嗎,怎么臉這么紅?”
王大川說著,還要下意識伸手摸摸柳乙黛的臉蛋和額頭,摸摸她是不是發燒了。卻沒想到柳乙黛卻猛地往旁邊躲了躲。
王大川的手懸在半空中,顯得有幾分尷尬。好在王大川臉皮厚,很快就默默的把手縮了回來,只是在心里有點納悶。
他當然不會知道,就在王大川剛才擔心靈草會從柳乙黛的手中把七彩貝殼搶走之后,王大川握了握柳乙黛的手,就是因為王大川這個不經意的細小的動作,才讓柳乙黛的一顆春心動蕩。才讓柳乙黛的臉色漲紅無比。
“咱們別在這里呆著了,趕快進入到下一關吧。”柳乙黛垂著眼簾,不敢抬頭看王大川的表情。她紅著臉低著頭抻了一下王大川的衣服,隨后便快速地跑到了僵尸女的身旁。
柳乙黛現在的腦子里全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所占據,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感覺到有什么尷尬了。柳乙黛很快就把頭挨在了僵尸女的頭上。
王大川見狀,心想著柳乙黛實在是太牛逼了,太爺們兒了。但是他王大川才是真真正正的爺們兒啊,他也不能在柳乙黛面前顯得太過于窩囊不是?
于是,王大川也很快就躺了下來。
兩個人很快被通靈,仿佛有一股電流從身上快速的穿過。緊接著,王大川隱隱約約仿佛聞到了一股血肉腐爛的味道。
該不會是自己頭頂上的那個僵尸正在腐爛吧?
王大川想到這一點,便動也不敢動了。奶奶的,簡直惡心死了有沒有!
但是很快,王大川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他覺得這股血肉腐爛的味道隱隱約約的,不像是正常的腐爛味道。但是王大川現在還不敢睜開眼,他只有閉著眼睛問柳乙黛:“乙黛,你有沒有聞到什么不正常的味道?”
“聞……聞到了……”柳乙黛發出微弱恐懼的聲音。
王大川這才意識到真的不對勁,趕快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坐起來。然而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王大川的臉就“刷”的一下變白了。緊接著,王大川開始拼命的嘔吐起來。
嘔……
靠!怎么沒人告訴他,他頭頂上的那具僵尸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沒有頭顱的尸體!
那濃郁腥臭的血肉腐爛味道,就是從這已經分了家的頭顱和脖子之間發出來的。
也不知道這具尸體已經在這里放了多長時間,王大川幾乎把腸子都快要吐出來以后,才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媽的,真的太惡心人了。
王大川一邊順著氣,一邊環視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通過了剛才的那一關。現在兩個人是來到了新的一個關卡。
王大川看看這,看看那,最后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面前的無頭女尸身上。
為什么說是無頭女尸呢,當然是因為這具尸體是赤身裸體的……
讓人覺得十分詭異的是,這具尸體沒有頭,可偏偏頭和脖子之間的傷口很平滑整齊,像是專門用什么東西把兩部分分開的。
而無頭女尸的身體卻是十分干凈的,很顯然,兇手只是要讓無頭女尸人頭落地而已。
王大川和柳乙黛繞著無頭女尸走了兩圈,忍著難聞的腐爛的味道。
柳乙黛皺著眉頭,說道:“這具無頭女尸你又能怎么解釋?你該不會說,這也是古代的女尸吧?要知道,光是從這尸體上,可絕對看不出來它到底是現代的還是古代的。”
“我當然知道。”王大川有些沒好氣的回答道。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聽柳乙黛說的這話,而是他知道自己之前以為這些東西都有一些聯系,可現在隨著無頭女尸的出現,很顯然這里的聯系斷掉了。這讓王大川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王大川細細思索的時候,柳乙黛突然發出聲音,說道:“王大川你快看,這個無頭女尸的左手上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王大川湊過去一看,果然,這個無頭女尸的左手好像攥著什么東西。按理說王大川和柳乙黛應該打開他的左手看看,但是畢竟這是一個完全不知道是誰的尸體,王大川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候,柳乙黛撇了撇嘴說道:“王大川,你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打開她的手心,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東西,現在從外面看的話,我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些紅色。”
王大川有一百八十個個不愿意。細細觀察著,紅色?難道手心里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