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行不至數十里,便發現前方有著兩條道路。
葉兄,這裡有兩條路,我們該如何選擇,俞滄雨眉頭微皺,看向遠處道路。
既然有兩條路,倘若走了其中一條,那麼對於另外一條道路,我們只怕並不瞭解。
但倘若分開走,風險便會增加,葉霖遲疑道。
衆人一聽,不由的點了點頭,畢竟走在一起,即使是遇到危險,也有一戰之力,但倘若沒有走到一起,衆人便如同一盤散沙,甚至被逐個擊破。
還是一起走吧!這樣安全很多,白雲霄小聲的開口道。
恩,葉霖點了點頭。
那我們挑條道吧!葉霖目光遠眺,落在大道和小道上。
走小道要安全一些,俞滄雨當即緩緩道。
衆人商量一番,最後決定走這條小道。
隨著五人的深入,一路上這條小道上多有旗幟林立。
這些旗幟,葉霖看的分明,果真是罪惡之都的旗幟。
看來哈利將軍所言不假,這裡真的有罪惡之都的軍士,葉霖心中暗道。
旋即,他眉頭一皺,心道:"卻不知是何人統領罪惡之都的士兵。"
繼續向前,小道上,雜草叢生,前方的道路也漸漸變窄。
在路的盡頭,一名騎著毛驢的老者悠哉的走著。
Wωω?t t k a n?CO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還有人騎著毛驢,衆人皆是不解,疑惑的看向前方。
那騎著毛驢的老者口裡哼著歌謠,悠哉的晃悠在道路上。
這位老先生,敢問此間可是山寇出沒的地方,俞滄雨當即緩緩道。
那名騎著毛驢的老者豎起耳朵,開口道:“你們說什麼。”
敢問老先生,這條道是不是前往山寇的道路。
山芋,那老者呵呵一笑,露出稀鬆的牙齒,口齒不清道:“這個季節沒有山芋。”
山芋,葉霖一聽,不由面色鐵青。
就連他身旁的俞滄雨也是嘆了口氣,本來在這小道遇見人本就不容易,沒成想遇到了個耳背的老朽。
這老叟,白雲霄瞥了一眼老者,不由搖了搖頭。
那老者依舊哼哼唧唧的哼著歌謠,騎著毛驢從衆人的身邊路過。
倒是很悠閒,萬一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山寇,只怕命都不保,黑道人冷哼一聲。
山寇?葉霖眉頭一皺,心中暗道:“此間地形極爲複雜,這老叟又是如何識得路。”
一個耳聾的老者,能夠在這種道路上穿梭,豈不是令人奇怪。
莫不是給這些山寇放哨的老者,葉霖心領神會,當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淡淡道:“老前輩,可有水喝,我們討一些水喝。”
誰?你找誰,老叟回過頭,掃視了一眼衆人。
水,喝的水,葉霖耐心的解釋道。
水是吧!那老叟有些不確認道。
恩恩,葉霖點了點頭,不斷用手比劃著。
良久,那老者才理解葉霖的意思,當即自腰間的水袋裡拿出一些水,遞給了葉霖。
葉霖當即點了點頭,笑道:“多謝老前輩。”
拿去喝吧!那老者哼哼唧唧的騎著毛驢離開。
葉兄,你口渴了,俞滄雨和白雲霄疑惑的看著葉霖。
口渴,葉霖一聽,不由淡淡道:“你們理解錯了。”
他小聲的開口道:“你們想這條小道本就是地形極爲複雜,在這麼複雜的小道上,竟然遇到個老叟,你們不覺得這老叟有些奇怪嗎?”
聽得葉霖如此一說,衆人回味過來,不由的點了點頭,的確讓人感到疑惑。
葉兄有什麼想說的,俞滄雨當即問道。
這老叟必定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這些山寇的放哨哨兵,我們問路,只怕永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那葉兄向他他討水喝,這又是爲何,白雲霄疑惑的看著葉霖。
水裡有文章,我們何不將計就計。
看到葉霖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幾人心領神會,同時也在心中暗暗道:“葉霖這廝太過奸詐。”
打開水塞,一人一口喝入口中,幾人只覺得頭腦暈沉沉,很快便昏睡過去。
果然有文章,衆人心中同一時刻暗暗道。
他們喝的水,並沒有摻雜其他東西,而是一些令身體無法聚集力氣的藥物。
不過,衆人也都不擔心,尤其是葉霖和俞滄雨。
他們之所以如此做,便是因爲想要進入山寇所住的地方,並不容易,但只有通過這些哨兵,才能夠將他們帶入大山裡。
很快,一批騎著戰馬,帶著戰刀的山賊便趕了過來,一行數十人從馬上落下來,將衆人一一的放入囚籠。
大哥,這一次收穫不錯,又免費得了幾個免費的勞動力,一名獨眼男子,淡淡的開口道。
這已經是這些日子的第三批了,另外一名聲音深沉的男子淡淡道。
走吧,將這些人掠奪到山上,我們挖礦的兄弟,也可以輕鬆一些,這些活便交給他們去做。
戰馬嘶嘶,約莫持續了半日功夫,不僅是葉霖繞暈了,就連其他七人都已經繞暈了。
這些山賊倒也聰明,不停在道路上拐彎,然後直行,繞彎。
起初的時候,衆人還能夠隱約的記住路線,不過,很快,他們也都記不住自己繞了幾個圈,幾道彎。
好聰明的方法,假裝昏睡的葉霖,心中凜然。
能夠想出這種方法, 的確不容易讓人發現山上的位置。
半日後,葉霖等人終於進入了寨門。
我去向首領彙報,你去將這幾個傢伙捆在後山的山洞裡,那名聲音深沉的男子淡淡道。
那獨眼小頭目,當即點了點頭,將葉霖一行人押入後山的山洞內,捆綁起來。
……
山上的某處山洞,一名身穿藍色素衣的男子和另外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對弈。
報,主公!軍師!
何事,藍衣男子手執黑棋尚未落地,便不由的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士兵。
冥洲士兵堅守不出,妖族的那邊,在不斷的增兵。
增兵,藍衣男子不由眉頭微蹙,淡淡道:“軍師,看來他們也坐不住,打算一戰而定。”
那白衣男子淡然一笑,道:“任憑他們兩家廝殺,我們見機行事便可。”
藍衣男子點了點頭,道:“軍師說的不錯,不過,倘若兩家共同攻伐我們,又當如何。”
棄山而走,我們去拿一座城,總比待在山上要強。
換個位置,讓他們住住山上,我們住在城裡,白衣男子風輕雲淡道。
軍師計策固然不錯,不過既然妖族已經增兵,那便已經說明,你所賄賂的那名妖族將領多半出事。
而冥洲這邊,只怕早晚也會知道,朝廷中出了奸細。
若是兩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山頭撲來,只怕你我再無容身之地,藍衣男子顧慮道。
白衣男子一聽,面帶凝重之色,旋即緩緩道:“陛下放心,罪惡之都的事情不會在重演,老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陛下。”
藍衫男子慨然一嘆,十幾年了,朕的身邊,能用的人,唯有卿一人而已,藍衫男子淡淡道。
此時,就在兩人談話間,又有人慌慌張張急報。
何事,藍衫男子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就是不讓人消停。”
主公,軍師,後山著火了。
著火了,哪個地方,藍衫男子面色大變。
糧倉所在地,下方的士兵唯唯諾諾道。
藍衫男子面色大變,冷冷道:“糧倉乃是重地,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那下方士兵一聽,不由羞愧難當,支支吾吾道:“那幾人的實力實在太強,我們不是對手。”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冷冷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幾人是今日洛統領剛從山下帶過來的,入了山,便放火燒了糧倉。
一羣廢物,藍衫男子冷冷道,還不快滾。
那士兵嚇得直打哆嗦,他原本以爲自己的想性命不保,卻沒有想到藍衫男子只是讓他滾出去,當即屁顛屁顛的滾了出去。
果然,還是有奸細進入了我們這裡,這地方,現在已經不安全,藍衫男子淡淡的開口道。
幸好,我們有所準備,那糧倉,我只放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軍糧,其他的糧食都在這口
乾坤袋裡,白衣男子拍了拍腰間的乾坤袋,緩緩道。
這些年,兩人都是如履薄冰,做事滴水不漏,否則若是大意之下,兩人也不能活的這麼長久。
軍師有遠見,主公有抱負,何愁事業不成。
軍師,隨我前去看看吧!
兩人起身,當即將棋子放在棋盤上,前方後山走去。
此時,葉霖等人已經被包圍住,在他們的身邊,乃是不少的修士。
對付這些修士,葉霖等人自然不是問題,但葉霖所要做的,並不是對付這些人,而是要引出山上頭目的注意。
主公,軍師,是那幾個該死的小子,燒了我們的糧倉,洛姓男子朝著藍衫男子和白衣男子開口道。
洛統領,你還有臉說話,我平日裡,便讓你用腦子去做事,你就是不聽,這次糧食燒了大半,看我們以後吃什麼,白衣男子淡淡道。
那洛統領羞愧難當,跪倒在地,道:“屬下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
但軍師和主公務必要將這幾個可恨的賊子斬殺,那名姓洛的男子咬牙切齒道。
好了,念在初犯,自己下去領三十軍棍,白衣軍師緩緩道。
知道了,多謝軍師寬容,洛統領當即起身,朝著執法隊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幾人倒是膽大的很,不知是何人派過來的,藍衫男子皺了皺眉頭。
軍師,留下活口,我要親自審訊。
白衣男子會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