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你還是乖乖的做我父親手底下的奴隸吧!
興許運氣好,你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做苦力,你只需要替父親端茶倒水,替我倒到夜壺就行了,一名相貌醜陋的蠻將看向葉霖,冷冷開口道。
倒夜壺,葉霖冷笑一聲。
葉某出生至今,也沒有替人幹過這檔子事,不過你若是願意,我手底下倒是缺個掃廁所的,不如你將就的過來給我掃廁所,葉霖譏諷道。
“找死!”
那蠻將的臉色陰沉無比,他的手中長叉緩緩浮現(xiàn)。
葉霖看到此處,眼睛不由一亮,道:“我先幹掉你,在幹掉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父親?!?
此時的他雖然看似溫文爾雅,好似一個文弱書生,但骨子裡,殺心極重,戰(zhàn)鬥起來便勢如猛虎,不顧生死。
這倒無關修爲高低,而是他一旦進入那種戰(zhàn)鬥狀態(tài),便會心無旁騖,全身心的投入到戰(zhàn)鬥中。
小雜碎,我撕了你,那蠻將冷笑一聲,手中長叉狠狠的朝著葉霖刺去。
葉霖先前便吃過這些蠻兵的虧,自然曉得其中的苦頭,那一股股的反震之力極強。
故而,他也不會選擇硬碰硬的與這蠻將對抗。
腳尖輕掂,腳步輕踏,葉霖的身影詭異的出現(xiàn)在空中,他每踏出一步,虛空中便會掀起一層漣漪。
當葉霖踏出第十步的時候,他整個的身影漸漸的變得模糊。
些許道法,也敢在我面前賣弄,那蠻將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叉猛然間朝著虛空一掃。
他這一掃,帶著雷霆之勢,使得虛空微微一震。
那藏在虛空中的葉霖,不由的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只感覺體內(nèi)的氣血翻騰,手臂被震得發(fā)麻。
蠻兵的強橫之處便在此,他們雖然沒有修士的真元,但其體魄和力量是他們的強項。
他們的體魄強的離譜,所使出的力量自然深沉無比。
此時,葉霖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冷冷看向這名蠻將。
他心念微動,手中的憶雪劍已經(jīng)緊握在手。
這把憶雪劍的劍刃雖然出現(xiàn)了不小的缺口,但如今仍舊是葉霖最趁手的兵器,拿起來使用極爲方便。
憶雪劍隨著葉霖的心意而動,劍身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嗡鳴聲。
哈哈哈,有意思,使劍你也只是花拳繡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哪點把戲全然無作用。
那蠻將冷笑一聲,收起手中的長叉,他的氣勢散發(fā)出來,讓人感到恐怖。
他怒目圓睜,不屑的看了一眼葉霖。
剎那間,他的身軀猛然閃動,一拳狠狠的朝著葉霖砸來。
劍是花哨的劍!
葉霖聽完這句話,不由狂笑出聲。
看到那已經(jīng)出拳的蠻將,葉霖的臉上全無懼色,他緩緩的自腰間取出酒葫蘆,喝了一口烈酒。
烈酒入體,他方纔能夠感覺到六大化身與酒道雛形之間的聯(lián)繫。
劍不是花哨的劍,劍法便是劍法,劍道便是劍道,葉霖緩緩的說道。
眼看那拳頭已然臨近他的身子。
這一刻,他的身軀猛然間閃動。
在他閃動的剎那,手中的劍氣也是格外的凌厲。
他的不捨十三劍,已經(jīng)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的劍如同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同游龍如海,潛游四方。
他的步伐時而輕盈如燕,時而快速閃動。
唰的一下,葉霖已經(jīng)刺出十三招。
招招相連,毫無破綻可言。
他的每一招劍氣都刺在蠻將身上的要害之處,但卻沒有破開蠻將的防禦。
畢竟這蠻將的肉身防禦極爲變態(tài)。
葉霖本就沒有指望這些劍氣能夠傷了蠻將。
但他也明白,即使破不開,也需要盡力一搏。
“死吧!”
那蠻將看到葉霖的身影,覺得他就和一隻蒼蠅一樣,不斷的繞著,很是討厭。
他一拳拳的朝著葉霖轟擊而去。
葉霖一邊抵擋,一邊躲閃,更是斜眼裡有機會便刺出一劍。
雖是是無傷大雅的小傷,但這蠻將的身上卻是多了一百多道傷痕。
不知不覺中,葉霖的衣衫也沾染了鮮血,他的臉上一片慘淡。
顯然爲了抵擋蠻將,他體內(nèi)的真元耗費不少。
當葉霖刺出第一百三十劍的時候,他的體內(nèi),真元已經(jīng)消耗一空,斗大的汗珠不斷滴落。
他氣喘吁吁,他已經(jīng)沒有力量在與蠻將一戰(zhàn)。
不過他的嘴角處卻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小子,你刺痛我了,不可饒恕,你現(xiàn)在就是給我當奴才,我也要殺了你。
此時的蠻將已經(jīng)陷入了瘋癲之中,顯然之前他未曾在乎那傷口,但在此時竟然隱隱的有些作痛。
而這一切,全敗面前的青年男子所賜。
我也以爲你的身軀是金剛之軀,無法破開防禦,只是你太自信,膨脹的自信,使你太自大了,所以狂者必敗。
葉霖擦了擦嘴角處的鮮血,看向蠻將。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慘笑。
他勉強的支起一隻手,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那蠻將的身軀四分五裂,炸裂開了。
到死蠻將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整整一百三十條劍氣,這些劍氣雖然殺不了你,更是無法破開你的防禦,但在這劍氣之中,我加入了劍勢。
我的招式,我的劍道感悟,統(tǒng)統(tǒng)打入這劍氣之中,形成一股龐大的劍勢。
劍走輕靈,刀重剛猛!
我的劍沒有狂刀的刀鋒利,但我在劍道上的感悟,卻並不比他在刀上面的感悟花費的時間少。
葉霖很是勉強的站了起來,朝著那已經(jīng)炸裂的碎肉看去。
也就在這一刻,那遠處的蠻將看到這一幕,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他當即一掌劈向上官臣。
上官臣面色大變,當即掌力相迎。
他與這蠻將對拼一掌,不由的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
那蠻將看也看不上官臣,身軀一閃,猛然間來到葉霖的身邊。
他冷冷的看著葉霖,眼中帶著滔天殺機。
是你殺了我兒子,蠻將的眼中盡是冷色。
葉霖靠著憶雪劍,勉強的支起身子,他慘淡一笑,道:“我不殺他,他便會殺我,我也只是出於自保。”
很好,現(xiàn)在你可以去地獄替我兒子贖罪。
出奇的,那名蠻將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憤怒之色,反而顯得極爲平靜。
就是這種出奇的平靜,使得葉霖面色微微一變。
最可怕的敵人,往往是以一個最爲平常的心態(tài)去面對一切,哪怕是失去最親的人。
冷靜的敵人,最爲可怕。
葉霖的心中一陣悸動,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他深深的呼了口氣,不斷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他的眉心眉輪,跳動的極快。
只不過剎那間,葉霖便感覺周圍的空間好似遭到了什麼禁錮一樣。
他駭然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心中震驚無比。
小子,你現(xiàn)在可以死了。
在葉霖的腦海深處,一聲聲音傳入。
一道巨大無比的拳頭,從天而降,朝著葉霖砸去。
葉霖的額頭之上,汗珠滾滾。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久久無法平靜。
這一刻,他確切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的趕了過來。
歐陽羽和蘇慕煙剎那間便飛到葉霖的身旁。
兩人一左一右伸出大掌,朝著那虛空中的拳頭抵擋而去。
轟轟!
劇烈的異響聲傳出,蘇慕煙和歐陽羽均是體內(nèi)震顫不已,他們氣血翻騰,悶哼一聲。
沒死,葉霖緩緩的舒了口氣。
那虛空之中,蠻將發(fā)出一聲冷哼。
顯然蠻將在以一敵二的過程中並未佔到絲毫便宜。
他朝著下方俯視一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蠻兵被幾名道臺境修士統(tǒng)統(tǒng)幹掉。
若是他在繼續(xù)戰(zhàn)鬥下去,便會陷入劣勢當中。
小子,你記住,只要你還在此地,殺子之仇,我會報回來的。
這筆血賬,我旭達罕不會放過你。
拖得越久,還的越厲害。
蠻將冷哼一聲,捲起袖子,騎著天馬,消失在虛空之中。
葉霖心中凜然,看著消失在虛空中的旭達罕,暗道一聲可惜。
我如今的修爲雖然不高,但一旦六大化身修煉到府臺境,我的實力在進行融合,定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葉霖眼睛不由一亮。
到那時候,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葉霖劇烈的咳嗽一聲, 又是咳出一口血。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疼痛無比。
這些傷痕自然是旭達罕的兒子留下的。
斬殺一名蠻將便如此困難,果然在這中天秘境中生存下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蠻兵與蠻將還是有一些區(qū)別。
蠻兵的數(shù)量極多,即使葉霖殺了一些,仍舊還有源源不斷的蠻兵追殺過來。
蠻將便相當於在成百上千的蠻兵中挑選出一位,其實力不言而喻。
葉霖拿出一條玄脈,在兩人的面前緩緩吞服下去。
良久,待得體內(nèi)有著元氣遊走的時候,葉霖方纔鬆了口氣。
一邊壓制著體內(nèi)的舊傷,一邊不斷的補充著真元。
感覺怎麼樣,葉霖的身旁,蘇慕煙關切的問道。
葉霖點了點頭,道:“已無大礙,拉我一把!”
蘇慕煙當即伸出玉手,輕輕的拽了一把葉霖。
葉霖緩緩的站了起來,只覺得兩隻腳無比的麻木。
他的身子差點不穩(wěn),栽在地上。
他的目光看向那不遠處倒下的蠻兵,臉上不禁微微動容。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這些修士統(tǒng)統(tǒng)解決。
衆(zhòng)人的戰(zhàn)力不可謂不強。
走吧!
衆(zhòng)人都是調(diào)息了一會,然後站了起來。
現(xiàn)如今,大家抱團,切莫因小失大,而產(chǎn)生內(nèi)亂,上官臣淡淡的開口道。
衆(zhòng)人心中也是明白,一 旦他們自亂陣腳,便會給這些蠻兵蠻將可乘之機。